“东家,是我有幸,半生入土,还能再见你。”
“这样的意想不到,连我也觉得奇特”
“是啊,我第一次见你,你尚且刚出生,这么多年过去,您真正应了那命中所言,实则........”
“您不必这样”霍灿打断了他要继续的话。顿了顿道“霍家于我只有生养,我来只为父兄所托”
“您有一句说对了,时隔这么多年,该从何牵起这丝丝缕缕的线,勾起这网,本身我也做不到。”
“不过,我能保证一点,走完这旅程的同时也还一个真相大白。”
霍灿的神情未变,眼底暗暗涌上星星点点。
“东家,不论你想要做什么,老朽我倾尽所有也支持您,霍家世代相传,我们只有守护就好,当代您就是霍家唯一的东家。来日方长,您现在做不习惯,以后也会习惯。”
“呵.......”
他嗤笑一声,不知要如何开解这个半生都在痴人说梦般的局里无可自转的人。
“霍家,能记得你的,只有那些死去的人了,如今认的,不用我说,您也能知道。”
程寻是被尖叫声吵醒的,她有些迷迷糊糊着,再一看的时候,突然的就清醒了过来,她看着四周在一个似乎是吊脚楼里,可是没有窗户,所有的光都来源于门口的缝隙,程寻着实的被吓到了,她有点后怕了起来,可是她也知道,如今身在不明,只能沉着自己的心思,不要慌。
在程寻想要靠近那门的时候,第二声惨叫声突然的再次传来,下意识的震惊着程寻,从声音里,程寻听的出那是一个女人的叫声,声音凄厉又惨烈,而那声音就在她的隔壁房间里,程寻慌忙的踉跄着几步到墙边去,仔细的贴着墙听着隔壁的声音。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一个女人似乎在乞求着什么,一个劲的惨叫着。
“还躲,躲躲躲!让你躲!”而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小,但是那声音听起来的狠厉,程寻是能想到他是谁的。
“大哥,隔壁还有一个女人。”不知是谁的声音说道,细密之处,程寻还是耳朵尖的听到了,还未等到她做什么,突然门口那扇门被大力的打开来,程寻抬眼去看只见两个眼神狠厉的男人直直的看着她,令人不寒而栗着。
“干嘛!”程寻直觉着没有好事情要发生,惊叫着喊道。
“干嘛,干你!”其中一个男人似乎喝了酒,大声嚷道,接着就要冲过来。
“等一下,”为首的那个男人突然拦住了后面那个男人,程寻认得的出来,这就是之前打晕她的那个人。
“这个女人,我们先不动,大哥说没有搞清楚身份先留着。”那个男人说道,准备要走出去,
程寻全程都在防备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都放松,她看着那个男人转过身要走,借着那光线,似乎那男人背后有一道很长的刀疤。
“可是大哥,那跟她同行的那个男人都要被打死了,还要留这个。”那个男人缓了缓酒劲指着程寻道。
“管那么多干嘛,大哥说的!”那个刀疤的男人一巴掌狠狠的拍在那个男人脸上狠厉道。
“是。”霎时那个男人像蔫了的草,没再发声。
关上门的时候,程寻死死的盯着那个刀疤男,那个男人的眼神狠厉就好比看猎物一样的势在必行着。
看着程寻心里发毛,也必须隐藏着,现在在这种环境下,对方有多狠,甚至能做出什么来,她都无法预知,她能做的就是保全住自己,抓住机会能跑就跑。
“可是小王怎么办!”程寻心里有些急切,那个男人刚才随口说的话,程寻都记着了,小王已经被他们打的不成样子了,可她身上现在什么都没有,手机什么的早就被收走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听着一个下午隔壁传来惨叫声音来,那声音吵的她自己都越来越恐惧着。
现在是什么时间,程寻根本分不清什么半夜,还是黎明,她整晚都不敢睡,但凡有一点动静,她都仿佛如惊弓之鸟一般。
“程寻,冷静,冷静,冷静,你什么没有见过,你什么都不怕。”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天亮的,程寻是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的,她看着那个门口站着的人有些害怕是真的无法掩饰。
“走吧!”那个刀疤男看着程寻说道。
程寻慢慢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体力还算可以,但是她知道自己是跑不掉的。
走过一个漫长的走廊,就好像暗无天日一般,接着左拐了两次,最后上了一个很长的楼梯来,程寻才发现,之前她都一直被关在地下。
“大哥,人来了。”刀疤男在前面的房间门口处停了下来,他说完话,立刻转身推了程寻一把“进去。”
程寻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推了进来,她一抬眼处,房间里一个背对着她站的男人,看不到脸,瘫倒在地上有一个不成人样的人,浑身是血的模样,细细辨别着,程寻才猛然的惊呼起来
“小王,小王!”程寻跪在地上喊叫着,而对方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了,她甚至都不敢去碰眼前的这个人来。
“你们!”程寻转过头去,死死的盯着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来。
“什么我们,这是咎由自取,那小子如果说的没错,你们真的是记者了!”背对着程寻的那个男人终于转过身来,随着他的话落地,程寻仔仔细细的辨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吴刚给她的照片上,叫刘三的地下黑市买卖的人,眼前这个男人戴着一副斯文的眼镜,周身丝毫没有一丝做这种事情的模样,到像是一个正常的商人,可是那眼神却实实在在的出卖了他,贪婪,狠绝的,不留人性的。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除了t子,剩下的就是你们这群记者了,好端端的不去报道着国泰民安,过来暗访着什么事啊!你们啊就是吃饱了撑的,非要显示显示你们口中的真相大白是吧!”那个男人嘲讽道。
程寻盯着他,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她刚刚摸了小王的脉搏,幸好人还有气,这眼前的人与在火车上跟她聊天的那个年轻天真的脸是完全不像的,甚至没有人可以第一时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