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府衙后堂。
李敬予端坐于案几之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脸低头沉思的陈瑾枫。
“你干嘛看着我?”陈瑾枫忽觉浑身的不舒服,抬头一看,李敬予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怪不得。
“我想知道,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李敬予说着话,却并未移开目光。
“我总觉得,这件案子有蹊跷之处,尽管寻到了凶手的痕迹,但他是如何杀人的,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是啊,也不知道衙役们查得怎么样了。”李敬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道:“最近怎么不见武扬兄,他去哪了?”
“哦。”陈瑾枫顾左右而言他:“也许他会带来什么好消息吧。”
“什么意思?”
“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你真会卖关子。”李敬予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视线移向了门外。只见门外匆匆走进来一名衙役,见到李敬予抱拳低头说道:“属下已经查明了那九个人的身份。”
“哦?”李敬予兴奋地望了望陈瑾枫说道:“说。”
“那十人是贵州本地人,与死者平素无冤无仇。”
“还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
“暂时还未查明。”
“哦,那你下去吧。”李敬予看着衙役退出去后,朝正在愣神的陈瑾枫说道:“你说这事太奇怪了,居然找不到蛛丝马迹。”
“也许,是我们遗漏了什么。”陈瑾枫幽幽地说道:“这样吧,我们还是从头说起,从这件案子发生时说起,看看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李敬予点了点头。
陈瑾枫开始在地上踱开了步子:“敬予你想想,当日樊三儿来报案时,他是怎么说的,后来那黄四出来,又是怎么说的。”
“记得那日公审,樊三儿说他爹被人害死了,而他怀疑的对象便是那黄四十人。”李敬予说道。
“我曾记得你这样问过黄四,‘黄四,你最后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黄四说是当天早上,然后他又说了这样一段说‘当时我们准备出门讨饭,就樊老爹一人呆在屋里,临走时我问了他一句:‘今天还不去吗’,他还回我说‘不’,我想他必是等他儿子回来,就走了。’对吗?”陈瑾枫仔细地回忆着。
“对。”李敬予肯定地答道:“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想想,当时黄四问樊严说‘今天还不去吗’,是什么意思?”
“黄四问樊严的那天是十七的早上,说明在十六那天他也没去。”李敬予分析道。
“你说得对,十五那天晚上,我曾去过破庙,还给了樊严一些干粮。”
“那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李敬予疑惑地问道。
陈瑾枫笑道:“我总觉得这个案子不是那么简单,似乎我们遗漏了什么,所以我想让黄四他们当着我们的面,再把当时的情形复演一遍,也许我们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复演?”李敬予想了一下,便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