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三儿。”李敬予同情地望着他:“节哀顺便。樊严已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抓获凶手,还你爹一个公道。”
樊三儿闻此言,一把拎住良子的衣服前襟,两眼瞪得血红:“是你,就是你,你这个凶手。大人,大人一定要主持公道,把这个害人精绳之以法,还我爹一个公道。”
“樊三儿,你不要激动,如果是良子杀的人,本官绝不姑息,一定还你爹一个公道。”
正说话间,公堂上进来一人,身着衙役服饰,行至堂中跪于地上说道:“大人,张大人已经请过来了。”
“好,请张大人上堂。”李敬予左手一挥,指向门外。
话音落,堂上走进一人,气宇轩昂,体态雍容。此人一进大堂,脸上便挂起了微笑:“李大人,听衙役们说你找我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张大人,前几日可曾有一人将一金麒麟与你兑换银两?”
张大人点了点头说道:“是有一人,衣着褴褛,却怀揣一金麒麟,我便注意了一下他。”
“哦,现在那金麒麟可在你手上?”
张大人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揭开盒盖,一个金光灿灿的麒麟静静地躺在其中。张大人轻轻地从盒子里取出来,递到了衙役手中,衙役将其复递至李敬予。
接过金麒麟,李敬予仔细地端详起来,这东西约手掌般大小,神态逼真,眉眼栩栩如生,浑身闪耀着金色的光芒,直让整个大堂蓬壁生辉。
果然是好东西,李敬予暗忖道。
“樊三儿,你看看,你父亲的宝贝可是这个?”衙役将金麒麟递给了樊三儿,樊三儿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回大人,正是此物。”樊三儿答道:“这个金麒麟的底部,刻有一个小小的范字。”
“良子,你还有何话要说?”李敬予将目光朝向良子,只见他哆哆嗦嗦地糗在一旁。
“大人。这东西真的是我捡的,我没杀樊老爹,我没杀樊老爹。”
“还在狡辩,难道这东西会自动长了腿从我爹手里跑到你手里?你没杀,谁相信?”樊三儿怒火中烧,他揪起良子的衣襟,将脸狠狠地凑了过去:“告诉你,你杀了我爹,我不会放过你。”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良子一脸的惊慌失措,他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良子,我问你,十七那天早上,也就是案发的那天早上,你在哪里?”李敬予问道。
“十七?”良子仔细地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么:“那天我在赌坊,从前一天就在那里,直到那天下午,输得欠下一屁股债,就被赌坊的人赶了出来,后来,就是在回去的路上,我捡到了那个金麒麟。”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公堂上对质,来人,将堵坊的伙计找来。”李敬予一声令下,两名衙役出得门去。
一不会儿,赌坊的两名伙计便被带来了。
“伙计,你可记得此人。”李敬予指着良子问道。
赌坊的伙计仔细地瞅了瞅,猛然叫道:“这不是那个良子吗,怎么几日不见发大财了?”
良子听到此言,头埋得更低了。
“十七那天,你们可见过他?”
两伙计仔细地想了想答道:“见过,他还欠着赌坊好多钱呢,从前一天他就在那里一直输到第二天下午,输得连衣服都没剩下,让我们坊主脱光了衣服,绕着大街蹓了一圈才放他走。”两伙计说完,彼此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直把个一旁的良子说得面红耳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那我问你们,就在十七的那天早上,良子可曾离开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