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灰色布衣长袍,背上背着一个麻包,剑瑶迈步在林间穿梭着。阳光,透过树叶照射下来,斑驳的亮影在地上照着。
“为何沿途走来,都没有看见人呢?”剑瑶摸着下巴想了想。
是啊!沿途,剑瑶少也经过了三个不大的村庄,虽然并没有进村,但是也是从边缘走过,可一个人都没有看见。不要是一般的村民,连每次在林中都能遇到的土匪强盗都没有遇到,这样剑瑶很是奇怪。是何故,到处都变得没有人烟。
“这里也有!”剑瑶低头望着前方不远处,很好奇但并没有靠近的意思。前方,是一滩滩绿色的液体,液体滩不大,成喷射状分散开来,像是血液般的浓度,但颜色却不是红色,而且气味很是刺鼻。
眼前,一片狼藉,像是有打斗过的痕迹。这也让剑瑶更加确信,这种绿色的血液状液体,是某种生物的血液。
绿色液体、打斗痕迹、没有村民,这些都要剑瑶大惑不解。怎么也想不出头绪,剑瑶摇摇头不再去理会这些事,径直向军营走去。
走出密密的树林,放眼望去,不远处有缕缕炊烟升起,算算时间,现在已是中午,是该生火做饭的时候了。可是剑瑶却皱了皱眉头,还是一种疑惑地神色。这一路看到的景色都和以往大不相同,虽然自己已是两年多未归,但环境也不该变得物是人非吧!
继续向前走去,按理,从了树林就应该是水雾军营的范围了,兵家重是不可能在周围会有平民,不可能有炊烟的。
“何人,停下检查!”剑瑶正准备进村,却被村口的士兵拦住了,“请出示身份证明!”
士兵一共两人,分立左右两边,穿着青色轻甲,手持长矛,剑瑶一看到这身打扮就发现,这是水国士兵统一的装束。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没有走错方向,只是这里有了很多变化。然后听过对方要什么身份证明,剑瑶愣住了,在身上怀里摸索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摸出了一块巴掌大的腰牌。到这块腰牌,还是当时自己临走前,师傅江良给的,一直戴在身上都没有多注意,都是被守卫士兵拦住了才想起的。
环视一周,这本是水雾军营周边却多出了很多平民百姓,一户户安营于此,仿佛已经住了很长时间的样子。将一切都收入眼底,这时士兵的检查也完了,士兵只是对剑瑶包里的两根一长一短的黑色细长棍有些奇怪,但是此中细长棍并没有什么特别,守卫士兵只是看了看就放了回去。
整理好包裹,漫步在这个村庄中,满眼都是平民老百姓的喜怒哀乐,很平凡,却很真实,很温馨,不禁勾起剑瑶心中的某种情绪,拿出一直都戴在身上的手帕,想着和自己最亲的人。
村庄不大,但住了不少人,几乎是一家挨一家,一户挨一户,向房屋的样子,都是没有太多建筑要求的茅屋,不仅搭建简单快捷,而且使用性经济性都是首屈一指,所以这一带都是茅屋。
剑瑶对于身边的一切并没有太多的留意,只是漫步其间,继续向着自己的目的地前往。
“何人?”一青色轻甲的长矛兵拦住了剑瑶的去路,“军营重地,闲人误闯!”声音如洪钟般响起。
“厉害,人武高阶!”剑瑶心中暗想道,表面上却没有流露过多的神色,从腰间摸出了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
守卫士兵接过来一查,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就让剑瑶过去了。
“龙滕,吃我一剑!”钟涛一剑来刺,快、急、狠,像怒龙般向着龙滕刺去。
“来得好!”龙滕反手一刀,想将钟涛的长剑荡开,再向对手加以攻击。
钟涛自然看得出对方的意图,“妄想!”大喝一声,改刺为劈,与龙滕手中的刀对砍。
“兴问,注意右边!”洪流一剑向着叶兴问空挡处劈开。
叶兴问一阵心惊,立马退后半步,再侧步,堪堪躲过对方来势汹汹的一击。脚步再变,向前快速进了半步,双手抡枪改收为攻,向洪流攻来。
“喝,哈!”
“喝,哈!”
“喝,哈!”
“喝,哈!”
练武之声不绝于耳,剑瑶听着这些熟悉的声音,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他知道自己是回家了,回到自己思念的地方。剑瑶并没有去打扰众人的习武锻炼,而是径直走向了统帅江良的帐篷。
“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剑瑶跪地、伏首,大拜。
江良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将剑瑶扶起,双眼观察着剑瑶的变化,满眼满脸都是喜色。“三年了,长高了,头发也长长了……”江良着自己看见到的剑瑶的变化,“刚回来,先去见见你干爷爷吧!他甚是想念你!明早再来为师这里。”
“是!”见师傅没有什么吩咐了,剑瑶就离开了统帅军营,向江华老人住处走去。而江良又回到了书桌前,开始翻查着公文。
“瑶儿,回来了啊!”江华老人看见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不禁热泪盈眶,脚步蹒跚地走到了剑瑶跟前,一把把剑瑶抱在怀里,紧紧地抱住,生怕失去了一样。
“爷爷!”剑瑶看见江华这般,感受到亲人的温暖,也紧紧抱住老人,两人抱在一起好长好长时间。
夜,是漫长的,也是温馨的。
剑瑶留在了江华老人的帐篷中,和江华老人一起睡。因为上次离开时,剑瑶把自己的东西都放在了江华老人处,所以现在也就和其一起住了,等以后再另行找空余帐篷。
将自己的手绢放到自己存在江华老人的箱子了,好好保藏。
“咦?”剑瑶在整理箱子中杂物时突然发现了一个的羊皮卷,很是精致,但打开看却发现上面尽是些自己看不明白的图画,像地图,又像符号。弄不明白,剑瑶也就不多管了。
满天繁星,星星,剑瑶抬头望着,深邃的夜空。思索像洪水般向剑瑶涌来。
六年前,自己偷偷摸摸溜到军营中来,偷吃东西被江华老人撞见,老人不但没有还对待剑瑶如亲人般的照顾。而后,拜江良为师,踏入武道,不断向着武之天将的奋斗着。
一幕一幕,在脑中回放,在眼前闪现。
疲了,躺在一旁的草地,眼睛半睁半闭,很是惬意。
震~~~~
微弱的震动,让躺在草地上的剑瑶有了一丝感觉,不过震动太过微弱,并没有引起剑瑶的太多留意。
震~~~~
……
震~~~~
“这震动已经发生了三次了,”江良坐在书桌前,不禁放下手中的公文,皱眉道,“不寻常,难道有事发生!”用手揉揉了鼻梁,舒缓了一下神经。
“报!军部快件。”一信使急急忙忙跑入统帅帐篷。
“何信?读!”江良道。
“嗯?!”江良惊奇道,作为一营统帅,应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可如今从表情中就能看出江良的震惊。
“梁,我出营一趟,你暂代我职!”
“是!?”梁佑天向前一步,行军礼,答道。
而江良却是没有片刻耽误,几个纵身消失在统帅帐篷中。
“统帅这是?”梁佑天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