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赏钱,小二再度问道:“客官还有吩咐没有?”
“你下去吧!”女子叹息一声说道。
待小二走远后,她才将茶壶端进屋内,关好门,上好锁,又从皮箱中取出电台,这次她不再是收报,而是发报了。
将刚刚得到的消息给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又收到了回复,翻译过来,只有短短的十个字:“静待上级指示,明天正午。”
女子呼出一口气,将笔和纸收了起来,还包括电台,做好了这一切,她又掏出一本书,打开窗帘看了起来,书名叫做《三民主义和西方资本论》。
…………
当!
客栈外钟声响起,清脆而悠扬,给死气沉沉的大地增添了一丝生机。
在第九客栈的斜对门,一栋双层小洋楼拔地而起,楼顶钢铁浇铸的“十”字如巨人般俯视着大地。
这是一个“十字架”,是西方天主教的象征,同时也是耶稣流血之物,是圣洁而美丽、神圣而又神秘的。
“十字架”具体有何能力,唯有流传下无数嗜血而又祥和的故事。
有人说“十字架”沾染了耶稣的鲜血,只要对着它祷告,就能获得天主的赐福,就算是大奸大恶之徒也能被原谅,善良之辈更能平安幸福。
也有人说“十字架”是西方一切邪灵的克星,是守护正义的吉祥物,凡属鬼怪无不远远避之。
然而也有人说“十字架”是天主教的圣物,是耶稣赐予他孩子的礼物,凡是天主教的教徒无不以十字架为信仰的对象。
所谓耶稣,正是天主教的至高神,等同中国神话故事中佛教的佛祖、截教的通天、道教的老子,都是最高领袖。
耶稣将天主教的教徒称为自己的孩子,然而在梵提冈的天主教中,神父称呼自己培养出来的教众为“儿子”,而信徒称呼神父为“父亲”。
在这一点上,与中国的神话故事不同,这里是弟子与师父之间的称呼。
当清扬的钟声停止时,教堂里面静的连猫叫的声音都能听见……
经过数月的奋战,教堂总算是完工了,同时也选在今日开张,冬季正是人闲下来的一个季节,因为在秋季时,他们就已经完成了丰收,如今冬季却是调整的时候,也是最空闲的时候。
宽敞而明亮的大厅,装修得十分朴素,但又不失高雅和圣洁,没有多么华丽,有的只是符合中国民风的格调,同时也将西方的装修风格融了进去。
在大厅中,除了高台,下方还摆着一条条长长的座椅,摆成十行两列,中间为人行道,可以容纳两人并行通过,每张座椅之间也都隔着一米的距离。
而在高台上,只是简简单单的放着一张柜子,没有座椅,非常简洁,将大厅占的满满的,居然没有丝毫多余的空间。
甚至让人感觉就算是距离宽一点都显得空荡荡的,如此反而恰到好处。
教堂中有三人在忙碌着,正是詹姆斯、乔治和李慕容三人,只见她们挥洒着汗水,擦的擦桌子,扫的扫地,个个都忙得不亦乐乎,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收拾完教堂的一楼,她们又都来到二楼,整理起来,二楼只是两间供人休息的房间和一间杂物室,除了休息的房间放置了一张床和一张书桌之外,杂物间却是空空的,没有摆放任何东西。
收拾了一阵,李慕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撩起长发到耳边,笑了笑:“乔治,神父就要到了吧!”
她的动作高雅而柔美,笑容更是纯美而不含杂质,很难想象了李昌华如此之徒能生出这样一个女儿。
“露丝小姐,神父早已出发,按照时间算来,下午天黑之前应该就回到了。”乔治笑道,眼中更有闪过精光,说起神父,他是打心眼里佩服。
“那好,我赶快回去告诉爹地,顺带到镇上宣传一下,如果能将百姓都请到教堂来听一听,那势必对天水镇有非常大的好处。”李慕容眼珠一转,笑着说道,同时闪着有些俏皮的神色。
今天的她只穿了一件牛仔裤和白色的棉袄,看起来非常干练整洁,而又不失大方。
乔治和詹姆斯听到她这么说也都是笑了笑,是谁都看得出来他们脸上的开心。
“在十多年前,神父就告诉我们,在地球的东方,有一个神秘的国度,那里虽然很落后,但那里的百姓非常纯朴善良,只因为皇帝昏庸、地主残暴,导致他们饱受摧残,神父说:‘我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到东方走一走,将主的福音传遍那里、以及亚洲,乃至全世界,让所有的人类都不再有战争,不再面对生离死别。’神父的宏愿是我们这些神子所不能及的。”乔治突然叹息一声。
收拾干净后,李慕容告辞了一声,就出了教堂,哼着小曲,向镇上走去,看得出来她非常的开心。
…………
昏暗的房间中,贴满了许多道家的符箓,在房间正前方,李玉站在法坛前方,紧闭着双眼,双手变换着手印,同时嘴把在快速的挪动着。
他像是在念着某种咒语,只不过没有将声音传出来而已。
他的额头此刻出了一些汗珠,但他毫无所觉。
而在法坛上,黄布铺设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稻草人,稻草人不大,跟他前期做的那个是一模一样的,在稻草人的另一边则是贴着一张符纸,上面写着“陈阿九”三个字。
“天灵灵,地灵灵,万千魔神显神灵,魔道神魔鬼道皆是道,道融我身。”他念完咒语后,又是低喝一声,抓起桌上的桃木剑就舞动起来。
呼!
剑身闪动,带出一股微风,将法坛上的蜡烛都吹得不停晃动。
桃木剑剑身婉转,向桌面一挑,登时挑起一张符,符纸飘动,被剑尖穿透而过,然后跟着剑身一起动了,哗哗只响。
突然,李玉纵身跃起,来到法坛另一边,右手提剑,来回旋转,光芒闪动时,他将桃木剑对直刺出,刚触碰到蜡烛时,就顿了下来。
哧的一声,将符纸给点燃了,然后李玉将剑收回,向后伸展,剑身与肩平行。
他大喝一声,左手探出,两指并拢,往剑身一抹,符纸化作一抹火光冲出,正好冲进法坛上的一个瓷碗中。
噗哧一声,将碗中的鲜红液体溅得半尺多高,同时又冲出一股黑色的烟雾,浓郁无比,将昏暗的房间彰显的更加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