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你觉得怎么样···?”
薛若曼听到她父亲那微弱的喊声后,立刻把哭声给止住,万分焦急的看着她的父亲。
“若··若··若曼,爹爹,··爹爹,这··这一次恐怕是··是··是不行了,以后无法再和你在一起了,我··我··不住之后,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处处学会忍耐,··再··再就是,这里已经··已经不能再住下去了,我···我离开后,你··你··去乡下去找你的舅舅,让···让他给你找一个本分的人家,尽早的嫁出去,也好让我和你妈妈的,在哪就全之下可以瞑目!”
“不···不,爹爹,若曼不让你离开我,我要你和我在一起生活,妈妈死的早难道你也这么狠心,啥的撇下若曼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活吗!”
当薛若曼听到他的父亲薛仁昌和她所说的这些遗言之后,不禁又是忍受不住,开始悲哭了起来。
薛仁昌颤抖着声音嘱咐了薛若曼这些话后,又把目光慢慢瞟向一旁的张婶,眼皮吃力的朝着她眨了两眨。
张婶见此后,也是急忙凑到了薛仁昌的跟前,然后蹲下身子对他问道:“薛大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不放心的?”
此时的薛仁昌已经是虚弱到了极点,连点一下头的力气也已经没有,只得有死对张婶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费力的对她嘱咐道:“妹子,我···我···我走后,若曼···若曼就托付给你了,···以后多照看着点···!”
薛仁昌说道这里之后,终于是耗尽了最后的一点精力,两眼逐渐的合上停止了呼吸。
“爹爹啊······!”薛若曼那撕心裂肺的声声悲哭,再一次回荡在这个不大的小院的上空。
当薛若曼在大堂之上说道此处后,不禁又开始声泪俱下,情绪也是逐渐变得有一些激动。
那个官员大老爷听完薛若曼的陈述之后,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把站在他跟前的一个属下叫到了他的跟前,然后附在他的那个属下的耳边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
他的那个属下听完他的话后,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扭头看了看薛若曼,接着就转身进入了内堂,从大院的后门之处来到外面的大街之上,朝着一处繁华之地而去。
那个官员大老爷和他的那个属下低声私语之时,他虽然把声音压得是极低,以为没有人会听得见,但是让他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大堂下面的这些人里面,有几个人却是把他所说的那些话给全部听去。
当苏灵珊听到了那个大老爷的那些话之后,不由得是立刻火冒三丈,两道秀美一皱,眼中冷光闪烁,心里面的杀机渐起,就行对此人动手。
莫天仇见苏灵珊就要忍受不住,于是对她摇了摇头道:“先别慌,等那个须子泰来了以后,一块收拾他们!”
原来刚才此官员大老爷,所遣出的他那个属下,是去须凌高的尚书府给须凌高父子报信去,告诉他们薛若曼已经以杀人的罪名把须子泰,在他的衙门起诉,让他们父子早作安排,甚至还让那个属下见到须子泰后,问他如果愿意,他可以在大堂什么以某种理由,让须子泰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薛若曼。
苏灵珊知道了莫天仇的打算之后,这才把心中的那股杀机给暂时的压了下去,继续喝莫天仇他们隐身在那个角落里面,注意着那个官员的一举一动。
大约沉寂了半顿饭的时间后,就在众人都是等的心焦之时,此大老爷估算着他的那个属下已经把消息给送到,这才又装模作样的喊过一个捕快,对他仿佛道:“你带上几个人,拿上本官的传文,去须尚书府把须子泰给我传来!”
“是!”
那个捕快随口应着,接过了大老爷给他的传文之后,招呼了几个同僚,走出衙门的大门,朝着须凌高的尚书府而去。
又是大约等了多半个时辰之后,突然在衙门的大门之外,由远而近传来了一阵杂乱的马蹄之声,众人不禁都是把目光朝着大门外面看去。
只见从大街的东面,有十几匹快马朝着此处飞奔而来,一路之上是横冲直撞,路上的那些行人如果稍微躲得慢一点的话,恐怕又被这些飞奔的快马给踩在下面。
转眼之间,那十几匹快马就来到了衙门的大门之外,然后从这些快马上面跳下了十几个如凶神恶煞一般的恶奴,在他们的中间还簇拥着一个脸色发白,明显是酒色过度的恶少。
当薛若曼看到这个恶少后,立刻两眼里面冒出了两道极其仇恨的目光,盯着此人道:“你这个恶贼,还我爹爹的命来!”说着就要朝此人扑去。
她身边的那些街坊一见,急忙把她给拦了下来,然后对她说道:“若曼,别冲动,这里是衙门的大堂,相信待会大老爷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此人见到薛若曼之时,不由得一声冷笑道:“刚才我带人去你们家没有找到你,本来以为你已经逃跑了,没有想到竟然到这里来告我,这倒是省下本公子的一番麻烦了!”
原来此人正是那吏部尚书须凌高的儿子须子泰。
这小子对薛若曼威胁了一句之后,回头对那个坐在桌案后面的官员大老爷说道:“魏大人,不知道遣人把我找来有什么事?”
原来这个当官的姓微,名叫魏签顺,是秦国都城里面的一个知府。
魏签顺看了看须子泰后,装模作样的问道:“须公子,此女来本官的府衙状告你伤他父亲薛仁昌的性命,可有此事?”
须子泰听完之后,一声冷笑道:“嘿嘿,魏大人,休要听状告女人胡言乱语,我须子泰的为人你或许也曾听说过,我怎么会干出这等事情出来,她这纯粹是在诬告!”
“那他为什么不去诬告别的人,却非要诬告你,莫非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过节不成?”
魏签顺的这句话在别的人耳中或许听不出什么,不过莫天仇他们几个之前已经是了解了此人的目的,因此对这句话的弦外之意却是非常的清楚,这分明就是在暗中提醒,让须子泰说过去他和薛若曼父女发生过冲突,才导致今天发生此等事情。
此时那须子泰对魏签顺的这句话,也是已经明白,不禁冷笑道:“魏大人,你刚才这个女人只是和你说了极少的一部分,其中那大部分的隐情,她并没有告诉你!”
“奥,莫非还有其他的隐情不成?”这个魏签顺又是装模作样的对须子泰追问了一句。
“当然有,请魏大人容我把事情的真相说出。”
“讲!”
想找人对魏签顺拱拱手道:“魏大人,此女的父亲薛仁昌,曾经先后向我借过几次钱,加起来足有几百两银子,当时他曾经亲口许诺,如果到期限还不上的话,就把他的女儿抵押给我,其实当时我也没有往心里面去,根本没有打算让他拿女儿来抵债,如果到时候真的无法还的了我,我也就自认倒霉权当这些银子丢掉!”
“你撒谎!”
听到须子泰居然在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在诬陷他的父亲,那她出去向须子泰抵押财务,薛若曼几乎被气炸了肺,不禁忍不住对须子泰怒声的呵斥了起来。
“奥,让他把话说完,如果需要你说的时候再开口!”魏签顺见向他们怒斥须子泰,不由得把脸一沉,把向他们即将出口的话给挡了回去。
魏签顺呵斥了薛若曼一句之后,把目光又转向须子泰道:“你继续说!”
“嘿嘿!”
须子泰听到魏签顺呵斥薛若曼,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两眼里面露出一股得意之色,然后回头继续信口雌黄的开始他的谎言。
“魏大人,今天早上,我和我的几个家仆上街,正好遇到那薛仁昌和他的女儿薛若曼,本来我不想理他,不过我的一个家仆却是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居然自作主张的跑过去问那薛仁昌,什么时候归还所欠我的银子,谁曾想,那薛仁昌不知道出自何种目的,居然矢口否认此事,说根本不曾向我借过,我的那个家仆当时有一些气不过,就和他争吵了起来,谁知却是惹恼了那薛仁昌,立刻和我的那个家仆翻了脸,对我的那个家仆下了毒手,用他挑担子的那根扁担,把我的那个家仆的腰部给打残,如果大人不相信可以让人带上郎中去我家检查,我的那个家仆现在就走家中,已经是变成了一个废物!”
须子泰说道此处之后,看了一眼薛若曼,又接着说道:“也怪我当时没有管住我的那些家仆,他们一见对方行凶,就想跑过去劝阻,开始那个薛仁昌却是是人就打,因此我的那些其他家仆就彻底的和他撕扯了起来,也是一时失手,不知道称得上那个在他的身上推了一把,却是惹来了晦气之事,那薛仁昌原来有旧疾,因为这一推之力,引发了他那原本就存在的旧疾突发,因此而死亡!”
须子泰的这一番信口雌黄,把事情的责任完全的推到了薛仁昌的身上,而,他却是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被害之人。
“大人,他完全是在撒谎,我的父亲根本就不认识他,何来借他的财物一说!”
薛若曼此时见那须子泰一句话,不但把责任完全推给了她的父亲,更是把她的父亲描绘成了一个卑鄙龌龊的小人,不禁被气的是还是颤抖,大声的开始对须子泰进行反驳。
顿时在魏签顺那有意偏袒须子泰的情况之下,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没有等薛若曼接着往下说,却是把脸一沉,怒哼了一声:“哼,刚才已经和你说过一次,没有经过本官的允许,不许抢着说话!”
“大人,他···!”
“放肆,你的眼中还有没有本官,还不退下!”
不过没有等薛若曼再次开口,被那魏签顺一句呵斥,又是把她的话给挡了回去。
魏签顺继续向那须子泰问道:“既然你说是因为薛仁昌欠你的银两,而引起冲突,此事你可有人证和物证!”
“魏大人,那薛仁昌亲手所写的欠条,和抵押文书能不能算作的物证?”
“嗯,如果是薛仁昌亲手所写,陡然能算作是物证!”
“好,既然这样,大人请看当初那薛仁昌亲手写的欠条和抵押文书!”
“呈上来,让本官看看!”
随着魏签顺的话音一落,只见那须子泰,从怀中掏出了两张盖着大红印章的纸张,走到了桌案跟前,然后交到了那魏签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