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白雅和刘盘山的妻子韩妇挤在在内屋一张床上,外屋客厅拼放一些凳子座椅,拥挤的睡了四五个小女孩。
小院中实在拥挤不堪,就连材房,马棚也已经改装成简易的房子,供那些流亡的南石古国曾经的显赫大臣居住。
韩妇勉强对南宫白雅笑笑:“你哥哥快要回来了,听说他已经拿到万夫长的竞选凭证”
南宫白雅依偎在这里最好锦被中,眼神中放出一丝喜悦的亮光:“哥哥改变了很多,现在很能吃苦了,不知道这次回来是黑些,还是廋些”
韩妇笑莹莹地说道:“消息传来,健壮了许多,人虽然是黑了些,可是比以前更加魁梧,好的很,身体和心情都好的很”
南宫白雅满眼幸福,笑滴滴对韩妇讲:“多亏你和刘大人照顾我们,哥哥才能有个落脚点”
韩妇听到这里忽然淡淡的叹声气:“哎!我们家老刘,只要一看见古国的人,就接到家里来,现在这院中中怕是已经住了上千人,王子回来,可能没地方住了,已经在也找不到半张床”
“噢”南宫白雅听到这里只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应答声,用手拥了拥锦被。现在虽然是中夏,可是南宫白雅却感觉不到热。
门外忽然传来几个小女孩的声音:“叔叔,刘叔叔,你回来啦”
一个中年男子沙哑的声音传来:“小团团,小蕊蕊,看叔叔给你们带什么回来啦”
“哇!葱油饼,刘叔叔,你太好啦,我今天喝了几碗稀饭,老想上茅厕”
“要是每天都能吃上一块葱油饼就好啦”
沙哑的声音的声音哽吟低声幽叹:“这葱油饼,平日里都是寻常百姓家的食品,没想到现在到成了这些世子女儿的渴望食品,哎!国即家,家即国,国灭了,哪里还有家!可是,太平时候又有几人能看清”
韩妇对南宫白雅轻声说道:“我去看看”转身就出了内屋,来到客厅。
“回来啦!看你这一身尘土的”
沙哑的声音窃喜低声道:“哈哈,今天我跑了五十多里,终于要回多年的一笔欠款,整整二百两银子,呵呵,够吃二十多天了”
“笑,有什么好笑的,平常你送人都不止五百两银子,居然为二百两不要的银子,要回而高兴”
“怎么能不高兴?王子三五天就能回来,大赛马上开始,王子这次拿下万夫长,还怕养活不了我们这些人?”
“就你老实,我看那几家新来的,什么大威侯爵,我看他们可能藏有细软,就是舍不得拿出来”
“算了,算了,都是古国流亡之人,我们能帮就帮些,等王子回来,在一一安排,先度过这几日难关”
“哎!说你什么好呢”
“呵呵,看,这是我给公主卖的红糖豆沙糕,补血气的,你也尝块,好久你也没…………”
“你吃晚饭了吗?”
“有吗?我赶路赶得急,没卖着吃”
“你是舍不得吧!”“这是我的半块馒头,稀饭是没有了”
……………………………………。
夜以深!
韩妇因为上千人的管理和照顾,早就累的沉睡梦中。
而南宫白雅,却透着皎洁的月光,朦胧的看着窗外。
这里,把自己当公主的也就只有刘盘山和他的妻子韩氏对自己尊重有加,其他人,包括哪些南石古国是战士,好像整个南石古国的覆灭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明理见面,也有人喊自己一声公主,而有的人插肩而过,也含蓄的点点头。
可是南宫白雅明显能感觉到这些人早就不把自己当做什么公主,或许已经有人传言因为自己的出生,就已经为南石古国带来灾祸。
南宫白雅根本记不得自己出生那天,只是国记中记录到‘公主降生,整个南石古国,三天三夜被一种白光笼罩,三日居然无黑夜,白天也不见烈阳,整个南石古国好像陷入一种梦幻的童话世界之中,找不到关源的白色光芒好像在清洗着整个南石古国,为公主的出生扫清沉世间的淤尘’
当然,这是官方的赞美。
可是当苍狼国的铁狼骑兵,踏入南石古国后,几乎所有的谣言都针对了自己。
一个古国的覆灭却要一个弱弱女子来承担责任,南宫白雅孤独的心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的压力。
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流亡的情况下,满心悲痛,却有无依无靠的南宫白雅,偷偷出去散心,看到一张古琴,心中涌出无锡思念当日和翔时光。
自己和哥哥,和母后,和父皇一起快乐游春的场景,百官朝贺,万民拜福,国家一片安居乐业。
可现在,杂乱,繁琐,贫苦,嫉妒,流言,蜚语,指责都像自己涌来。
娇生惯养的南宫百雅何曾遇到这样的生活。
现在忽然在一个奴仆身上找到一种安全感!
暴风骤雨般的激变,
驱散了往日的梦想
痛苦和失落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在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
在喧闹的虚幻的困扰中,
耳边忽然出现你温柔的声音,
于是我记住你温柔的声音,
还有你那精灵似的倩影。
在流亡,在苦难流言蜚语阴暗生活中,
我的岁月就在那样静静地消逝,
没有倾心的人,没有诗的灵魂,
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
如今心灵已开始苏醒,
这时在我的面前又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
为了它,一切又重新苏醒,
有了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
怎么会这样?南宫白雅,用手掐掐自己的胳膊,让自己从少女心花初开中清醒过来。
苦难已经降临,自己怎么还忽然见碰到这种,母后常常讲的那些王子英雄那些故事中,少女朦胧感情。
母亲,经常会抱着自己说道:“我们的小精灵,将来你能嫁个什么样的王子呀!”
而自己则捶打母后:“什么呀!我……才不要?嫁人?嫁人是什么?不要我了吗?”
“妈妈!母后!”
洁白的月光下,大床上卷曲的南宫白雅已经泪满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