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一路疾驰,不知不觉眼前一片开阔,子墨收住脚步站定,远远看去。
十里之内一片旷野,旷野之上是寸草不生,巨大的平地好像用石碾碾过一样。
在向远处看去,一片黑压压的建筑如山如海一样无边无沿,连接天地之间。
这就是高阳国的王都?果然伟岸,别说内面住有多少人,单就是房屋远远看去,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数以万万记,根本数都数不过来。
王都!我来了!
子墨长吸一口气,斜着向远处正南门口跑去。
天色虽然黑暗,可是正南官道上依旧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人来人往,越是距离城门口越是人流密集。
随着越来越近,子墨行进的速度也不得不跟随人流而缓慢前行。
人流之中,整队整队的车辆络绎不绝,赶马车的车夫更是天南地北不同的口音。
夹!
架!
哦!噢!嘘!等等赶车呵斥牲畜马屁牛头,叫嚣其中好不热闹。
更多的是三三两两携带刀具的历练者,夹杂其中,这些人一路急急行走,不时谩骂;‘快走快走别当老子道路,塔木德!让开让开!”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过了明天可能连报名的机会也讲失去:快些!前面的快些!”
一些妇女,小孩唧唧喳喳的声音也响彻其中,她们满怀着希望来到王都,希望能过上好日子,或者有一次好的机遇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却不知,将在以后,在不久,更多的女人走上出卖肉体和灵魂的迫窘的生活,男人成为出卖劳力的悲催道路。
久在王都那些生存长久的人,他们才不会把自己财富让送给这些新来满怀希望的人们。
他们更多的是在这些毫无经验的人身上得到更多才财富,来满足和维持自己在王都中富裕气派奢侈的生活。
钱,再多的钱,到了这里,也都是废铜烂铁,根本不够用度。
在这里,一顿饭菜就能花去上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一场豪雅聚会就能花去十几万两银票,又或者一场官司就能倾家荡产,金钱在这里,在这泱泱大国,王都之中比情谊,比友谊,比道德,比人行甚至比爱情更显的尤为重要。
钱!几乎一切都是为了钱,为了钱可是出卖朋友,为了钱可以出卖人品,为了钱可以变节,为了钱可是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
无数通路准备进城这样的商旅笑看这些鲁莽大汉,笑看那些美丽女孩,心中或许已经开始计算,这个女孩不错不错,嘿嘿,如果有缘的话到时候或许能花上几两银子包一晚上。
这个汉子呵呵,可以,还可以,几十两银子就能让他为自己卖命,呵呵,现在就先让他嚣张嚣张。
蜂拥上前的大多都是带刀带兵器的历练者,然而城门口整齐的护卫威严四射,鲜明瓦亮的盔甲装备成千上万整排整排的护城卫兵威慑了近乎疯狂的人流。
刹那间,距离城门几百米时,这些涌到卫兵的视野范围内,在威严的注视下,个个缩着头,压低声音,开始放慢拥挤的步伐。
秩序在这里忽然变得极为有序,这里不在嘈杂,不在混乱,不在大声喝骂,甚至一个老人不小心踩了一个狂野背刀大汉的脚,大汉也反而陪着笑脸说道;‘没事,没事,你继续踩都没事’
子墨跟在一队拉马货车的后面,缓慢前进,初次进入王都,子墨对一切都是好奇和新奇,惊讶!
城墙居然有百米高,虽然天色还没完全黑暗,在城外还能看清几百米的范围之内的人和物,可是巨大高岸的城墙之上却是灯火通明,无数的松油火把,高挑长明大红灯,滚烧的大鼎火焰照亮每一处角落。
远远看去,巨大的城墙好像一条十分巨大伟岸的火龙一样,盘旋在朦胧的黑夜之中一般。
火高风大,呼呼刮过的红光照耀每一个挺拔威严站立的士兵,红色的光芒照耀在城墙上的那些威严士兵,照耀在他们鲜明的盔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给人一种天兵神将的一种感觉,幸亏没做坏事,可是也心中慌慌不安,不敢直视。
“ 商队走西道,商队走西道”
“普通百姓走中道,普通百姓走中道”
“带有兵器者走左道,带有兵器者走左道”
子墨背后剑鞘被一个威严耸立的士兵看了一眼,子墨头皮一麻,只得舍了商队,改走左道。
左道之中尽皆狂蟒大汉,各人兵器各有不同,有的带勾,有的带刺,有的弯弯,有的曲曲折折,其中有很多兵器自己居然都不认识,连名字都叫不上,子墨心中不由感叹,天下之大,修行这一行真是浩如烟海。
“拿出令牌!拿出令牌!”不多时,一道关卡前忽然增加了许多人手,这些人明显和外面站岗护卫的那些士兵有所不同。
这些人的武器装备,更为凌厉,更为厚重,更为鲜明,包裹这些守护关卡的人,个头也格外高大魁梧。
“令牌?什么令牌?”一些大汉一脸蒙蔽痴痴问道。
“参加入选的令牌”
“啊!我看看,我是来看看的,我没参赛的令牌”
“一边去”
“去”
“我…………”
“滚!在敢多言,抓起来!”
城墙角,几百名无牌的汉子被驱赶到哪里,他们愣不拉几冷眼的看着又一个被赶了进来的汉子,偷偷笑着;‘来了一个,又来一个’
新赶进入无牌汉子人群的那个汉子低声问道:“大哥,不是不要牌子吗?我们只是来看看着千古难得的热闹”
“不行了,早就不行了,没有参赛令牌,早就不让进城”
子墨心中一慌,自己的参赛令牌早就给了小靓,让小靓早早给自己报名,这下可好,没有参赛令牌,连城门也进不去。
几个士兵忽然夹在子墨左右,其中一个冷声问道:“令牌,说了几百遍了,但凡进城者,先拿出参赛凭证,你的令牌呢?”
子墨连忙解释道:“我的令牌早些时间让同伴拿去先报名,不在身上”
“滚!一边去,搜身!”
“ 我有啊!我有,我不但有参加屯将凭证,我还有参加千人督的凭证”
“哦!千户大人,哈哈哈哈”
“滚!”
子墨被一把推了出去,外面一队人马立刻抓过子墨,开始翻动子墨的随身物品,把子墨的乾坤袋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
一个将官样子的人,看到手下动作缓慢,大步上前极其粗鲁打开子墨的乾坤袋,把里面的物品哗啦啦,一股脑倒在一张桌子上。
‘军营物质购买凭证,广源郡散兵营的令牌,一条短丝巾,一把短绿匕首,一把长剑,一杆铜质令红旗,厚厚一叠银票,金票,一把笛子,几瓶清心散。’
士兵机械地翻看着子墨的物品,当看到那厚厚一叠银票金票时,向子墨抬头冷冷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动了动,一声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