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对,就是这儿,对对对,再用点劲儿!”
权子墨忽然扬起的轻佻声音,打断了姜宝贝的警告与威胁。
不用权子墨提醒,姜宝贝也已经听到了走进的脚步声。
她活生生吞下想说的话,笑盈盈的伸手在权子墨胸口上光明正大的乱摸一气。
这么好的跟权叔叔亲密接触的机会,她才不会放过好吧!?
管他眼下是什么危险的状况,是人质也好还是别人的筹码也罢。在姜宝贝看来,这些跟她都没有半毛钱关系。
哪怕下一秒她会死,那也没关系。只要能跟权子墨这老男人在一起,死,她也心甘情愿。
跟权子墨做一对亡命鸳鸯?
嘻嘻!
想想就觉得很浪漫!
在姜宝贝这奇葩姑娘的思维中,恰恰是这危险的处境,才能让她稍微的看清楚一点点权子墨关心她在意她的真心。
而这真心,让她高兴的快飞上天了。
还有什么是比权子墨关心她在意她,更能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的呢?
如果不被权子墨在乎,她活着也跟死了没有区别。
只要能被权子墨在乎着,那她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姜宝贝承认,她的脑回路是有那么点奇葩。
可她就是爱着老男人爱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要是能控制自己不去喜欢权子墨的话,那她早就放弃这老男人了。又怎么会被他逼到背井离乡来到这鬼地方的地步?
来到这鬼地方,还给勒布雷抓住,不就是她想要把权子墨的真心给逼出来么。
虽然现在她的目的没有到达,但她也已经很知足很满意了。
哎呀,她可真是个容易知足的好姑娘呀!
在心里狠狠的夸奖了一番自己,姜宝贝的那双小手,越发的不安分了起来。
流连在人权老爷胸口的爪子,渐渐的有向下摸的趋势……
“大侄女,权叔叔是胸口疼,不是小兄弟疼,你给我注意点儿。”
姜宝贝没好气的‘去儿’了他一声儿,爪子重新放在他的胸口,“摸一摸又不会怀孕!权叔叔,你别这么小气啊!”
权子墨差点一巴掌就甩了过去,“耍流氓你也给我分分场合时间地点!”
“耍流氓还要分场合时间地点啊?”挤兑权子墨的话,姜宝贝是张口便来,“这是哪门子道理规矩?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面对这个想上他想疯了的大侄女,权老爷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横竖这大侄女是一点不计较后果,也完全不在意她自个儿的危险处境,他还能说什么?
爱咋咋地!
垂下眼皮,不去看那张笑容灿烂到……让他仿佛是看到了太阳的小脸儿。
权子墨忍不住叹气,“你这傻丫头,都已经安全了,为什么又要跑回来送死。”
“你年纪大了耳聋啊?”姜宝贝特别恶狠狠,但下手戳在权子墨胸口的动作,却很轻柔,“权叔叔,你要我说多少遍?我就是想要跟你在一块,哪怕是高山火海,我也乐意。只要能跟你在一块儿,哪怕下一秒就要死,我也心甘情愿。”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我才不会跟你死在一起。”
他就是要找个姑娘一起死,他也不会找这大侄女。
“权子墨。你别废话了。反正我人现在都已经跑回来了,你就接受现实吧!我啊,是赖定你了。”
权子墨咬牙切齿,“你赖上老子就赖上。你非跑回来干什么?你不知道你留在我身边儿,只能是给我增加负担?”
“我就是要但你的负担。”姜宝贝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语气也十分认真,“权子墨,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已经是你肩膀上的责任了。反正你这辈子都得管我,那就再增加一点好了。”
权子墨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姑娘,丧失了语言功能。
良久,他一摆手,轻佻戏谑的一个教科书式的浪荡子花花公子。
“成。你想怎么样随便你,反正我的态度不会改变。”
姜宝贝俏皮又狡黠的冲他眨巴眨巴一双过分明亮的大眼睛,“真的……不会改变吗?”
她看不尽然吧!
这老男人的态度,不是已经稍微的改变了一点点嘛?
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但对她来说,这一点点的改变,也足够她狂喜很久了。
“行了,乖乖等着吧。”权子墨闪了闪那双桃花眼,笑的别样妖冶,那是一种姜宝贝说不出的感觉。
只是觉得……
这样的老男人,帅惨了!
“很快,权叔叔亲自登台亮相,给你唱一出好戏。”
姜宝贝倒在权子墨的怀里,笑的前仰后返。
“呐,权子墨你知道么?我就是喜欢你这阴险的贱模样儿!”
她就知道,这老男人不会随便主动给人家当人质。
他啊,阴险着呢!
抓她的权叔叔当人质?
呵,死的一定是勒布雷!
这点她深信不疑的。
如果不是信任她家权叔叔,她也不会头也不回的就跑回来了,不是么?
她的权叔叔呀……那可是阴险又下贱的玩意儿呢。
可爱死了!
因为旁边有人监视他们,姜宝贝也不清楚人家能不能听懂他们的话。
即使心里有很多好奇的问题,但她也一一的全部忍耐下去。
只是扬起一抹比权子墨脸上更下作的笑容。
“权叔叔,那你一定要唱的婉转一点啊。我可是很挑剔的。”
权子墨狞笑一声,邪气的勾起嘴角,“放你的心。你权叔叔唱的戏,那可是连叶承枢都说好听的。”
“那我就更期待了!”
※
同一时间,这座府邸的另一角。
“什么!?”符生恩听到勒布雷那话,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抓住权子墨了?!”
勒布雷不满的拧了拧眉头,“你是在怀疑我么?”
符生恩连忙敛去了脸上的惊讶,重新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当然不是。我只是有点震惊,勒布雷先生竟然抓住了权子墨。”
“什么叫竟然?”麦考夫特不动声色的给符生恩挖了一个坑,“以领主大人的手腕,别说是一个权子墨了,就是十个权子墨,只要领主大人想抓,他就一定抓得到。符生恩先生,你这话可不太好听呢。”
符生恩皱了皱眉头,心中对麦考夫特这话有些不满,却也不好当着勒布雷的面前发作,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邃起来,“是,二当家说的没错儿。我用词不恰当,还请勒布雷先生见谅。我也是泰国惊讶了。”
勒布雷心中的不满已经表现在他的脸庞上了。
麦考夫特说的没错,什么叫竟然?
说的好像他抓住权子墨当人质,是他捡了便宜一样。
抬起手腕,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勒布雷冷冷的说道,“这次是麦考夫立下了大功劳,才能将权子墨抓住做人质。”
符生恩询问的目光落在了麦考夫特的身上。
麦考夫特心中一凛。
勒布雷,他太了解勒布雷了。所以他很清楚怎么样就能轻易的瞒过勒布雷的眼睛。但对于这个符生恩先生……
他心中实在没有什么把握。
与权子墨一样,这个符生恩也是让他猜不透看不穿的男人。
在面对符生恩的时候,麦考夫特更是多了好几个小心谨慎。
他平静的说道,“我因为一些私人事情,成功的诱惑到了权子墨,让权子墨以为我是真的无路可走,只能投奔权子墨,才能给自己找一条活路。权子墨信以为真,这才忍不住想要拉拢我,在我的设计之下,他钻入了我的圈套。然后,我才将他生擒。至于我私人事情的具体内容,这个不方便告诉给符先生。”
符生恩十分理解的点点头,“我能够明白。”
勒布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浅浅的抿着,“麦考夫家人,也因此被权子墨劫走挟持。”
符生恩轻轻的‘滋儿’了一声儿。
没说话。
用麦考夫特一家人,换得权子墨这个人质。
不是赚了,是赚大了!
对于麦考夫特的家人,符生恩本就没有什么感觉,被权子墨挟持就挟持吧。勒布雷都没怎样,他也没理由越俎代庖去关心麦考夫特的家人的生死。
麦考夫特在提防符生恩的同时,符生恩也在小心翼翼的避开麦考夫特这个二当家。
对勒布雷来说,符生恩这个临时当盟友,是远远比不上跟在他身边许多年,为他出生入死无数次的麦考夫特。
纵然符生恩心中对麦考夫特能够设计生擒权子墨,有一些疑惑与怀疑。但他还是聪明的没有说出口,更没有表现出来。
不管怎么说,麦考夫特是拿出了成绩的。就冲这一点,他对麦考夫特的怀疑,就只会给他自己带来麻烦。并不会动摇勒布雷对麦考夫特的信任。
符生恩也没不想因为勒布雷的下属,而得罪勒布雷。
说到底,他跟勒布雷也只是有共同目标的临时盟友罢了。
情分与信任什么的,真的没有多少。
但符生恩还是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就算是要拉拢二当家,权子墨也不至于会主动来到勒布雷先生的府邸吧?权子墨没有这么愚蠢,会以身犯险。”
麦考夫特知道,自己设计生擒了权子墨的事实,符生恩是有所怀疑的。这一点,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于是应付起来,麦考夫特也比较游刃有余,他沉吟了片刻,如此回答,“符生恩先生的这点怀疑,抱歉,恕我无法回答。因为,这个理由,牵扯到了我们的私人原因。当然,如果符生恩先生真的怀疑我,那你大可以问问领主大人。他清楚所有的事情发展。”
不留痕迹的,麦考夫特将勒布雷推了出去,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样就算符生恩对他再有什么怀疑,他也不用直接面对符生恩的怀疑。
一切,都有勒布雷帮他顶着呢,不是么?
果不其然,勒布雷攒紧了大掌中的酒杯,冷冷的说道,“符先生,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下属对我的忠诚了?”
“当然不敢。”符生恩在心里恶狠狠的诅咒了一句,姿态同样压得很低。
这个麦考夫特,竟然处处给他设圈套挖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