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您再给我十天,我如果到时还没有转让出去,铺面我就还回来,绝不会有其他的怨言。”四月咬咬牙,再次恳求道。
房东听她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好再逼的太紧,于是还是答应了再给她十天的时间转让铺子。
通完电话后,四月就将消息发布到了微信群里,然后立即点开了58同城,将铺子转让的消息发布了出去。
再点开微信时,就见股东群里已经炸开了锅了,文晓晓和徐媛媛都十分不满意房东开出的只给十天转让期限的条件,正闹的不可开交。
文晓晓:他这纯粹是趁火打劫吧,哪有只给十天转让期限的,十天够干什么的?别人看了店铺考虑也得几天吧?
徐媛媛:当初签合同时就说过,我们有转让权的,他这完全不符合合同规定,我们可以不用理他。
四月看了直摇头,不明白她们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天真,酒吧欠房东近半年的房租,之所以他之前一直没催她们,不过就是欠的房租还在他计算的店铺转让的利润里面,如果她们再拖下去,房东也不肯定能不能达到他预想的差距了,所以才会在这个月催她这么急,现在经济这么低迷,他也怕最后砸在手里了,所以也不敢再给她们时间了。
所以她们现在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是交清房租,然后她们当然就有更充足的时间来盘算和转让,二是认栽,将铺子还给房东,权当只转让了这么多钱,清了房租了。
当然也还有第三种可能性,就是十天内铺子如愿转出去了,既清泉酒吧债务,她们也捞回了一定损失,两全其美了。
想到这里四月就苦笑着摇摇头,明白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她仍然恳求房东再给她们十天的时间,就是想拼一把,总得尝试过,才能知道结果吧?如果努力了,结果仍是这样,那她也就认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飞快群里回复了:想要更多的时间,除了清偿房租外,没有其他的办法,本来我们就违约了,如果你们又把握说服房东,那么你们自己联系他吧。PS:都有他的电话吧?没有的话找我要。
发出去后,群里顿时安静下来了,文晓晓她们也没有再继续发表意见了。
徐媛媛看完四月发的消息后,脸色难看至极地将手机猛得往沙发上一扔,气愤地脱口而出:“简直是欺人太甚,她们俩是合着伙来欺负我吧?”
她妈妈正坐在另一边刷朋友圈,听见后就诧异地抬起头来:“谁招你了?这大清早的。”
“酒吧里合伙的一些事情,”徐媛媛有些烦躁地开口,“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想着和她们合伙,这下好了,被坑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见是她投资的酒吧的事情后,她妈妈才放下心来,继续将视线转移到手机上,慢条斯理地说:“当初不让你辞职,你非要辞,还突发奇想地要做生意,怎么劝都不听,这也是你该承担的后果,啧啧,30万啊,用来炒股的话,现在起码番了番了。”
徐媛媛听见她妈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后,本来就烦躁的心情就变得越加郁闷了,照四月给出的账本来算,她不仅是这30万打了水漂,还得倒贴进去不少,真是要疯了,她眯了眯眼,自己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种暗亏呢,这次倒好,被坑了个彻底,哼,行啊,等着瞧吧,她会让她们知道的,她徐媛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阿莱将车缓缓驶入山庄里,然后在大堂门口停下,下车后将钥匙扔给早就站在一旁等候的泊车服务生后,一边给吴丽发着消息,催促着她快一些来,一边朝大厅里走去,来到大堂一角的咖啡厅后她就选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准备等吴丽到了,再去做婚礼前最后一次确认布景和酒席座位安排。
吴丽还要等二十分钟才能到,她正无聊地在手机上玩着贪吃蛇时,突然就听见了一个非常耳熟的声音在她不远处响起,阿莱愣了愣,抬头往声音来源处看了一眼,这不是谢婷婷吗?只见她穿着件风衣,里面搭着蕾丝缎制低胸背心,十分性感时髦的装扮,正娇滴滴地同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说话,看他们亲密的模样——那男人手正放在她屁股上,阿莱顿时就明白了他们关系不一般。
难道这谢婷婷是在她哥手上吃了大亏,就想不通去当了小三了?阿莱有些费劲地猜着,这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未婚的模样吧?
他们在大庭广众下视旁人为无物地亲密了好一会儿,那男人才搂着谢婷婷的腰朝电梯走去。等吴丽来时,阿莱十分八卦地将刚刚看见的事情讲给了她听,并感慨道:“这谢婷婷是怎么想的,她也还没到要和那么老的男人一起才能生活的地步吧?何苦作践自己呢?”
吴丽听了并不吃惊,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你现在的消息真是够闭塞的了,她这都老梗了,那个男人是做投资公司的,做的也挺大的,圈里也算是有名气的了,确实早就结婚了,但是也是出了名的花心,谢婷婷算不上小三,应该是小五或小六了。”
阿莱听了就捂嘴,惊讶的无以复加,“她是不是疯了?”
“谁知道呢?”吴丽不是很在意地说:“不过据传闻说,她是为了报复她哥才接近这个男人,并委身于他的,不然照她原来想嫁入豪门的那股劲儿,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当了那个人情妇了?当初和你走那么近,不也是想打入这个圈子,为她以后嫁人做准备嘛。”
“那照这么说,之前那个品牌融资的事情,她哥没有成功了?”阿莱好奇地问道。
“被她找来这人一搅和,当然没成功,现在那个品牌又回到她手里了,当然她只是经营,并没有实际控制权,不过这也比当初她哥踢她出局好多了。”吴丽像个百事通一般给阿莱讲解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阿莱听后沉默了半天,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谢婷婷是有多恨她哥,才会选择了这样两败俱伤的方式来报复他?
然后又听见吴丽继续说:“她爸她妈知道了这件事后,找她闹的不可开交,还扬言要和她断绝关系呢!”
“这我倒不好奇,她爸妈向来偏心她哥是出了名的。”阿莱撇撇嘴说。
“好了,不说她了,反正她是好是坏和我们关系不大了,先做正事吧,月底可就是你的婚礼了!”
“嗯,走吧,经理已经在楼上等我们了。”
说完两人就朝电梯走去,到了宴会厅时,经理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和阿莱讲述了婚礼当天的桌数安排和布局,然后又讲了婚庆和策划进场的时间安排。
阿莱认真听完,又将主桌需要安排的人数和名单给了经理,让他到时将名牌做好放过去,等她安排腰了回头找吴丽时,发现她正站在窗边,手里拿着手机,眼睛却是看着窗外的,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阿莱走过去,有些奇怪地看着她问。
吴丽回过神来,朝她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看你安排这些事情,一时想起了我的婚礼了罢了。”
“你再编,吴丽,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有什么瞒得过我的?你像是要操这种闲心的人吗?”阿莱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开口揭穿了她。
吴丽见瞒不过她,索性也不再装样子了,视线又转向窗外,有些失神地说:“阿莱,你说的对,凌波根本没打算把孩子交给我管,所以才对我也没什么过多要求。”
“那不刚好吗?你反正也不想当后妈,这样问题就解决了啊。”阿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向他求证后又觉得心里怪怪的,要是他足够信任我,怎么会不愿意把孩子交给我呢?”
“你会不会想多了,也许他只是认为你也还年轻,不适合管教孩子呢?”
吴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有些事情还真是经不起推敲,只要往深层想一想,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阿莱征了征,没有再劝解她了,说实话,她也觉得周洛和凌波之间怪怪的,虽说是以前的事情了吧,但是总觉得他们俩之间好像还有某种东西牵绊着,没那么容易切断,要说是孩子的原因,却又不像是那么简单。
所以她当时才提醒吴丽留心一下,不要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但是现在看她这样低迷,阿莱又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将酒店的事情忙完后,两人又一起下楼去了,准备一起去美容院做个spa,进到电梯时,阿莱习惯性地刷朋友圈,突然就“咦”了一声。
吴丽抬头看她,“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看见四月在朋友圈里发布了转让酒吧的消息,有些惊讶,之前没听她说过要转让啊。”阿莱把手机放进包里,十分奇怪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