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胡阳和姒九超乎想像的表演,这次的开幕式堪称几年来最成功的一次。
散场之后,体育局的领导非拉着所有人不准走,等到下班庆功,其中忙前忙后出力最多的刘明川自然更不能走。至于是不是因为听说胡阳这很维护姐夫的大舅子和谁也不熟的新书记认识?
说不是谁信啊!
“阳子,你怎么认识白书记的?”
“不算认识,就是一面之缘。前天我跟姒九趁钓鱼城免费带安安去玩,在路上说了两句钓鱼城的资源没开发出来,搞什么活动都是浪费,然后就被一个中年人叫住,说他是区里面请来规划钓鱼城旅游路线的,想跟我了解一下情况。我看他挺像那么回事的,就把姐夫平时跟我聊的那些说给他听。没想到他居然听得挺有劲,说对开发钓鱼城很有用,我就多说了几句,后来实在想不起姐夫的话了才走的。谁知道他就是新来的书记。”
“你把你姐夫那些废话说给白书记听了!”
“什么叫废话啊,姐,姐夫那叫胸有沟壑,忧国忧民。姐你也不想想,如果真是废话,白书记能听那么久。”
“真的?”
“姐,你好歹是个人民老师,这么点道理都想不明白?难道真是一孕傻三年?”
“你再说一遍!”
“好好好,不说了。”
晚上九点,一家人饭都吃过了,坐客厅泡脚,刘明川才带着一脸压抑的兴奋回到家。
一进门,什么都不说,一把把胡阳抱住。
“诶诶诶,姐夫,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啊,我姐还在呢。”
“你小子,就是这么不正经。”刘明川被胡阳一句话逗笑了,扭头把胡娟的手抓住,“娟,咱们要好好谢谢阳子啊。”
“他不就帮你救了个场吗,他当弟弟的,怎么,不应该啊。”
“你猜,今天下午谁找我谈话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马上给你女儿喂奶了,没工夫跟你玩游戏。”
“下午白书记找我谈话,问我愿不愿意给他当秘书。”
“真的!”
这下都不泡脚了,都把刘明川围住。
“真的。”
“你同意了!”
“老婆,这事还有不同意吗?”
“这白书记初来乍到,谁也不认识,怎么就找上你了!”胡娟说完就看向胡阳,“不会是阳子那些废话起作用了吧。”
“什么废话?”
胡娟把胡阳之前那番话一说,刘明川笑道:“阳子,白书记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是因为听见你对区里面浪费钓鱼城资源痛心疾首,义愤填膺,才想找你聊聊,排解一番,不想一个有志青年生出怨气。结果你一聊就收不住脚,什么都往外倒,要不是姒九说你们还有事,你还不会完。”
“姐夫,你可别听白书记瞎说,他年纪大了要面子,我嘴哪儿就这么松啊!”
“白书记年纪可不大,还不到四十。”
“真的!”
胡爸胡妈胡娟胡阳姒九,全炸了!
“那他长得可够着急的,居然一张四十好几的脸。”
“老婆,白书记那是操心累的。”
“哟呵,你这还没上班呢,就维护起你老板来了啊!”
“老婆你别生气,你才是我老板呢。”
刘明川瞬间一副狗腿样儿!
“妻奴,我看不起你。”
“老幺,正经点!”
“妈,我哪儿不正经了,你敢说我姐夫不是妻奴。”
一屋子人全笑了!
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而不是连续两天心事重重的故作轻松!
所幸一家人心理承受足够宽大,再加有两个婴儿,刘明川得了白正山青眼的事儿,并未打乱正常的生活节奏,该上床上床,该熄灯熄灯。
胡阳还是准时守着儿子睡觉。
“咱们总算没白费功夫,把川哥送上路了。”
“你九爷都亲自出马了,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
“还是你胡二爷出力大些,声情并茂,感人肺腑。”
两个人都不要脸的笑了。
“姒九,你说早年间那些点蛟化龙,保龙登位,辅佐王朝的风水相士,是不是就是咱们这么干的。”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过一个区委书记的秘书,换从前,也就一个师爷,哪够格让风水师出手。每每王朝更迭,天底下的大风水师出来搅弄风雨,那家伙,以一介凡身,翻天覆地,所行之事,多少修家都做不出来。”
难得胡阳有兴趣,姒九也来了兴致,摆开架势打算给他好好说道说道。
“远的不说,就说一手差点断了人间修行界念想的刘伯温,那是一等一的狠人,把风水师三个字写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耍得整个修行界********。更远的还有赖布衣,李淳风,袁天罡,袁守城,哪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咱们这点和人家比,那得扔。”
“袁守城?坑死了泾河龙王那个?”
“坑死?就算是坑死,坑也不是袁守城挖的。再说了,换做你是泾河龙王,你能没脑子成那样,没逆天的本事还要强改天数。”
“棋子罢了,身在局中,身不由己,他不改也有人逼着他改。”
“你这话听着话里有话啊,哪来的一股感同身受。”
“我有那闲心替古人担忧。”
姒九摸着下巴,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小胡可在,赵无拙登门拜访,还请一见。”
赵大胡子的声音让两人一怔,胡阳拉开窗帘一看,院外马路,赵大胡子站在路灯底下,影子拉出老长。
“怕是为三江水脉总图来了。”
“早晚的事,只是他为什么挑这么个时间。”
“见了再说。”
胡阳小心把儿子抱在怀里,法力一笼,一个起落,就和姒九从阳台飞了出去。
“深夜来访,搅人清梦,小胡不要见怪。”
“赵前辈深夜来访,定有要事。”
“倒也不是什么要事,只是觉得这事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前辈但说无妨。”
“你堂兄胡俊,早些时候已经回了江城。”
“胡俊。”胡阳道:“他回来就回来了,诸事已成定局,他爸妈都闹不起来,他还能翻了天。”
“小胡你有所不知,其实你那位堂兄也已经入道修行了。”
“嗯!”
胡阳倒是真的吃了一惊,老爷子留的话里可没这事!
又暗问五鬼,五鬼全说不知!
扭头看姒九,姒九也懵着。
老子这信息也太落后了吧,水脉府一个孙子入道修行他不知道,另一个居然也是修家,活该当初被胡阳捡尸!
赵大胡子将两人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了然,用这个借口上门真还没错。
“你那位堂兄一手五行遁法,得了几分胡老的真传,只是他那品性就有些不好说了。年前和人在朝天门码头斗法,也不知道遮掩,差点被普通人看见,被带回总局洪崖洞办公室仍然不依不饶,很是大闹了一场,若不是顾惜胡老颜面,总局早已将他压入白鹤梁下水牢以儆效尤。后来还是二仙观夕花子掌教出面作保,才将他保了出来。”
“结果出来之后,他没安静两天,今天白天高速路上那场车祸就是因他而起。幸亏没有人员伤亡,车辆受损也不大。执法局教训了一番,也不好拘他,便把他放了。”
胡阳脸色一变再变,看不出来,他这位堂兄的经历这么丰富多彩啊!
这是在作死的道路上一意孤行啊!
“他此番回到江城,多半是要找你的,怕你不知内情吃亏,我便来说一声。”
“多谢前辈。”胡阳谢过,投桃报李,道,“前辈数次相帮,晚辈甚感愧疚,若有能帮上忙的,还请前辈也不要客气,晚辈定当全力以赴。”
就见赵大胡子笑笑,道:“话都说到这儿了,那我这儿还有真个事想让你帮帮忙。当然了,成与不成,我都领你一个人情。”
“前辈请讲。”
“小胡你可知道,近日江中不怎么太平。”
“听姒九提过。”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多费口舌。因那江中接连出现事故,执法局特意请了夕花子掌教在三江六岸沿江布阵,以佑江城生民。这阵法意在千秋万代,马虎不得。夕掌教自接手此事以来,矜矜业业,一刻不敢放松,可这几年江城地理变化颇大,兼之江中有异,致使夕掌教进展极慢。
我听闻水脉府中有一法宝,名为三江水脉总图,持之可勘察江城山川走势,若有此宝为助,定能给夕掌教许多助益,阵法早成,江城生命少受些苦难。若小胡你真有此宝,今日我便厚着脸皮借一下。阵法一成,即刻归还!”
果然是这幅说辞。
胡阳为难道:“按说赵前辈你开口,我不该拒绝,可此宝,请恕晚辈真的不能出借。”
胡阳一开口就承认三江水脉总图在他手上让赵无拙有些意外,可既然胡阳认了,那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胡阳的拒绝,对他而言就不存在!
“小胡你如果担心此宝会有什么闪失,我以执法局名义向你保证,还可请九鼎阁印鉴,若出了意外,由你去九鼎阁中任选一件作为赔偿。”
“前辈且莫着急,容我把话说完。我接掌此宝时日尚短,尚未来得及炼化,任何人得了此宝在手,都可以将其据为己有。”
赵大胡子刚要说什么就被胡阳拦住。
“我明白赵前辈的意思。可九鼎阁的法宝虽好,那三江水脉总图却是我爷爷传下,为我水脉府传承之证,旁的法宝再好,又与我水脉府传承何干。我爷爷对此宝珍视无比,从不轻易示人,赵前辈都不能确定此宝是否存在应知一二。此宝但有一丝失落的可能,我就不能让此宝离身,否则哪来的脸说是老爷子的孙子。赵前辈也是家门传承,应能理解我的小心。”
你以大义压我,我便以大义来挡!
看到赵大胡子被话将住,胡阳又道:“不过我也有一事要告诉赵前辈,或对执法局解决江中诸事有些帮助。日前,我一从姒九那里得知江中出事,当晚便带了我爷爷留下的五个亲随,以三江水脉总图搜查三江六岸,除了一个地方,其他全无半点发现。”
“胡老的亲随?”
“不错。”胡阳心念一动,五鬼现身,站于胡阳身后,恭称主子,直接把赵大胡子吓了一跳!
炼气化神巅峰!
整整五个!
在现今这个炼精化气就能下山行走,炼气化神就是一时高手,炼气化神巅峰就能替执法局镇守一方山水,炼神返虚就能称宗作祖,炼虚合道就是山门核武器的时代,胡阳身边竟然有五个炼气化神巅峰的高手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突然,三江水脉总图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