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宁已经跪地求饶了。可是她老公却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一手抓着她的头,直往墙上撞,发出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声。
听得夏竹茗头皮发麻,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陆宁宁老公,想要把他推倒。然而,她使出了吃奶的力,他还还是纹丝不动。
兴许门外有人听到了里面的吵杂声,想要进来看看。
听到敲门声,夏竹茗像是抓到了救命草,转身想要去开门。
可她还没走几步,就把他一把抓住了头发。他用力一扯,她整个人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头是火辣辣地疼,膝盖也受到沉闷一击,疼得直掉眼泪。
可她还是坚强地站了起来,转过身,抬脚朝他的下体踢去。
陆宁宁老公既要“收拾”陆宁宁,又要阻止夏竹茗去开门,尽管人高马大,可还是有点吃力。他虽然躲过了夏竹茗的袭击,但抓着头发的手也松了些力度。
趁着这个机会,夏竹茗用力掰开了他的手,逃了出来。她毫不犹豫地跑到了门边,正要开门的时候,后脑勺遭到沉重一击,接着听到玻璃掉到地上的声音。她只觉脑袋有些晕眩,但还是努力打开了门。
还没有看清楚外面的人,她就腿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知道。等她醒来后,已经是在医院了。
睁开眼,床前围了一群人,有学校领导,有爸爸妈妈,还有陈芸,莱蒂,连已经上大学的夏清风也在。
“你吓死我了!”夏妈妈一看她醒过来,激动地都哭了起来。
“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夏爸爸紧紧握着她的手,一脸担忧。
夏竹茗迷茫地摇了摇头,一下子并不能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事。头上不时地传来阵阵剧痛,她的眉头也不时地皱了起来。
见她已无大碍,学校领导则关心地询问了几句,便回学校了。
也是听了陈芸说,夏竹茗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倒的。原来,当她去开门的时候,陆宁宁老公拿起桌子的酱油瓶,扔向了她,不偏不倚正中脑袋。
现在她的后脑勺都缝了好几针,因为缝针,还把后脑勺的头发剪掉了不少。如果不是因为疼得厉害,她忍不住用手去摸,她都不知道那里秃了一块。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也没跟薛海桐吱一声。
开学以来日盼夜盼的国庆,她也基本在医院度过的。头痛,她能忍,头发秃了一块,她也能接受,她但不能接受薛海桐看见如此狼狈的自己。
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家里人不要告诉薛海桐,她被砸了。可是她忽略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莱蒂。
她之所以,不担心莱蒂,是因为莱蒂跟她说,自从说了结婚的事,她与陆赢就没有联系过了,既然没有联系过,就更加不可能把自己的事告诉陆赢。那只要陆赢不与薛海桐说,自然,他就不会知道了。
但是,在她住院的第三天,他还是来了。
当时,她刚从夏妈妈手里拿到一个苹果,然后躺在床上,一边玩手机,一边吃苹果,十分地逍遥快活。
当薛海桐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正张开口,准备吃苹果。
“怎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薛海桐喘着气,温柔地责备道。哪怕是离她了还有一段距离,可是她还是可以看到他脸上渗出的汗珠。
“没多大事啊!”夏竹茗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保持语调平和。
“还不严重吗?脑袋都住院了!”薛海桐说着,走到床边,轻轻扶住她的头,看了看那伤口,眉头也皱了起来。
毫无心理准备,竟让他看见了自己糟糕的后脑勺,夏竹茗有点心慌,赶紧转过脸面向他,尽量不让他看自己的后脑勺。
“疼不疼了?”薛海桐问,一脸担忧。
夏竹茗摇了摇头,特意往后挪了挪,不让他看自己的脑袋。
“那个畜生怎么样了?”薛海桐突然变得很气愤,眼神带着愠怒。
“对啊,那个人怎么样了!”一向温柔似水的夏妈妈也难得动怒,“一定要求严惩他!”
“我也不知道!”夏竹敬心虚地别开头,拿吃苹果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可不敢告诉他们,她出院后要去签和解书。
如果不是陆宁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她,她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人的。只是现在都已经答应了陆宁宁,她也不好再反悔,虽然她也好想,好好惩罚一下那个人。
她本来,以为陆宁宁是因为小孩子,才求她放过自己的丈夫,殊不知,他们是奇葩人做奇葩事。
等国庆节完了,夏竹茗也照常上班了。她不痛恨陆宁宁,但却再也不想跟她有太多来往,甚至打算搬出去住了。
当她看见陆宁宁与她老公手牵手,亲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离她被砸脑袋过去也没到半个月。
夏竹茗觉得十分讽刺,自己当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从恶魔的手下把她救了出来,可转身她却求着自己放过恶魔,还要跟恶魔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夏竹茗想着,如果还敢她一起住,会不会再次被打,她不敢说,但是被恶心到就必定是常有的事。想来想去,她还是搬离了这间宿舍。
因为学校没有教师宿舍了,夏竹茗只能到学校外面租房子,如此一来,与莱蒂见面的机会又多了。
然而,明明“单身”的莱蒂却经常往市区跑。可她又没有告诉自己是什么事,夏竹茗就猜测她是有新恋情了。
她是比较看好陆赢的,如今看到这种情形,她还是忍不住告诉了薛海桐。如此,陆赢便知晓情况了。
而莱蒂只不过是因为弟弟开了家小食店,晚上闲着没事,她就到店里帮忙,好减轻自己妈妈的负担。
突然接到陆赢的电话,她还是有点意外,她以为他们再也没可能了。
“我们出来谈谈吧!”陆赢说,像是在乞求,虽然隔着电话,可是也能听出他,心情似乎并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