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王上驾崩
花思留听了花慕思的话,眉峰微蹙,一双阴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花慕思看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说到,“你的意思是……”
“一年多前撒下的网,现在,也该收了。”花慕思嘴角上扬,噙着一抹冷意森森的弧度,看得人心里发毛。
花思留眼神一深,嘴角紧抿,没有说话。
“最后一次,加大量,索性弄死他……”花慕思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继续说到,“然后……”
花慕思将唇凑到花思留耳畔,压低了声音唧唧咕咕地说到。
自始至终,花思留不曾说一句话,没有同意之语,也没有反对之词。
花慕思见此,眼神一沉,嘴角微勾,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声音寒凉,“都这个时候了,你该不会在意起那可怜的血缘之情了吧?”
花慕思目光紧锁着花思留。
花思留闻言,眼神一动,转眸乜着花慕思,嘴角一扯,笑意森然,说出的话也冰冷无比,“血缘之情?哼!”花思留重重冷哼一声,语气之中满是不屑,他目光紧锁着花慕思,声音冷冽而又让人毛骨悚然,“我不过在想,你这样的女人,在事成之后,我,要不要把你给……杀了?”
他话音很低,配着他嘴角淡淡扬起的弧度,可能会让人觉得他是在说笑,可,从他眼底闪烁着的阴鸷的冷光,花慕思知道,那一定是他此刻心里正想做的事情!
花慕思心中一寒,这男人是打算做那过河拆桥,兔死狗烹之事?
花慕思嘴角勾出残冷的弧度,面色也冷厉了几分。
看着花慕思骤然绷紧的神色,花思留毫不在意一笑,说得似玩笑似认真,“不过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
他话语之中满含嬉笑之意,可花慕思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因为这个男人可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
花慕思嘴角抿紧几分,声音也沉冷了下来,“开玩笑?”
“自然。”花思留淡然一笑,眼神深邃了几分,“那事就按你刚才说的那么做。拖了这么久,确实也该做个了断了……”
花思留嘴角笑意加深了几分,眼神阴冷。
花慕思见此,嘴角也缓缓上扬,这次,索性做一个了断,败了,大不了是花思留那个臭男人的一颗项上人头而已,而她,无论怎样都不会是输的那个人,因为,她有一张王牌还没使出来……
所以,结果无论怎样,她都是赢家!
而且,慕挽歌那个贱人,她现在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龙凤胎……龙凤胎没了,想必,她伤心得要死吧。那种痛,那种切肤的痛她也体会过,现在,不过才开始而已,慕挽歌,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
不过,很可惜,现在,活下来地那个人不可能是你了……
摇烨殿里弥漫着一股阴谋的味道,外面夜色沉沉,一切都被阴暗黑色掩埋,陷在阴谋诡谲之中。
笠日,慕挽歌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而她正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圈在怀中,一阵阵的温暖,牢牢地包裹着她,让她心里觉得安定。
慕挽歌轻轻抬起头来,一双黑亮的眸子,直直地撞进了花祭渊迷人的淡紫色眸子中,此刻那里面正荡开一层层的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虽然他们已经成亲一年多了,可是,被他这么看着,慕挽歌还是觉得心有些慌慌的。
“你身子好些了没?”花祭渊声音有些低沉沙哑,透着浓浓的性感味道。
他大掌,轻轻抚上了慕挽歌的头顶,动作温柔。
慕挽歌眯眼,嘴角微微一勾,“已经没什么事了,不过……”慕挽歌微眯着的眼眸突然睁开了几分,里面闪着诡谲不明的光芒,嘴角更是上扬了一抹深深地弧度,声音也沉了几分,“我没事了,可不代表,你没事了……”
“嗯?”花祭渊还没回过味儿来慕挽歌这话是什么意思,慕挽歌就抬手狠狠地拧了花祭渊胳膊一把,左右蹂躏了好几圈后,她才咬牙切齿地磨牙到,“昨日,我辛辛苦苦准备那么久了,你竟然敢不赴约!这也就罢了,可你竟然敢和其他女人……”慕挽歌剩下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可其中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
“那个……”花祭渊话音一顿,一双波光潋滟的紫眸左右转着,一看就知道心虚!
慕挽歌沉了面色,绷着一张脸颇有些气呼呼地看着花祭渊。
“你倒是说话啊!”慕挽歌推了推花祭渊的胳膊,有些愠怒地说到。
闻言,花祭渊原本有些飘渺不定的目光,这才缓缓落在了慕挽歌的身上,他弯唇,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话语中含着浓浓的宠溺之味,“你想怎么责罚为夫?为夫任你处置!”花祭渊说着四肢大喇喇的伸展开,呈大字形的平躺在长榻之上,一副任慕挽歌予取予求的模样。
慕挽歌拿眼白了那个男人一眼,从鼻中溢出一声轻哼,颇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到,“谁稀罕你……”
嗯?
突的一股大力袭来,原本半坐起来的慕挽歌一下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拖拽回了长榻之上,然后重重地砸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撞得慕挽歌眼前阵阵发晕。
花祭渊双手紧紧箍着慕挽歌的纤腰,将她的身体密不可分地扣在自己胸膛前,邪笑到,“你不稀罕我,我稀罕你!”
花祭渊声音低低传来,带起他胸腔一阵阵的震动,震得慕挽歌耳膜发痒。
两人这般柔情蜜意,在长榻之上赖到晌午时分才悠悠地下了榻。
好不悠闲……
“对了,花思留那边已经开始出手了,我想,我们也不能再被动下去了。”
慕挽歌一边为花祭渊整理着衣袍,一边语声沉静地说到。
“嗯,以前,确实是我太过放纵于他了。”花祭渊眼神沉凝了几分,眼底寒光凛凛,曾经,他总是太过顾及老头子,所以,他一直没有对花思留出手,尽管,他心里对于那个出生卑微的私生子,没有一点好感!
他知道那老头子怎么想的,他身中诅咒,虽有破解之法,可真要破解,却难如登天,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音讯也没,想必,他对于他,已经不抱希望,想着放弃他这个儿子了吧?所以,他才能够允许,那么一个,对于他来说,几乎是耻辱的孩子存在着。
如果,还找不到那东西,想来,他的日子也确实不多了……
花祭渊想到这里,目光轻轻转向眉目平静的慕挽歌,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如果,他真的……去了,这个笨蛋,她会怎么样呢?
这个念头一浮上花祭渊心头,就被花祭渊压制了下去……
他一定可以解了他身上的诅咒,他……怎么人心让那个笨蛋一个人?
花祭渊眸色深邃了几分。
“殿下,殿下——”一道慌张的声音传来,随即是一阵急促烦乱的脚步声,然后在房门前戛然而止。
“何事?”被人饶了雅兴,花祭渊心头有些不爽,原本微微眯起的双眼半睁了开来,一双眸子冷厉如电地扫视向房门的方向。
小优俯身跪在门外,额头触地,毕恭毕敬却又难掩惊慌地说到,“王……王上驾……驾崩了……”
小优吞吞吐吐了好半天,一句话才残缺不全地从她口中吐出,她声音很轻,又断断续续地可,花祭渊和慕挽歌两人还是一字不落地全都听在了耳中。
慕挽歌原本正在为花祭渊整理衣襟地手猛地一顿,娴熟的动作就那么地卡顿在了原处。
花祭渊只觉得那一刻,一切都仿佛沉寂了下来,四周静得出奇,静得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下一刻,他的身子就已经大踏步的向着外面走去,直往圣天殿而去。
慕挽歌也不敢迟疑,抬步就跟着花祭渊直往圣天殿而去。
两人一路走得很快,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慕挽歌和花祭渊两人就已经来到了圣天殿,此刻,里面黑甲冷然,手持长枪的御林军,将一个人层层围住。
看到花祭渊和慕挽歌两人过来,全都自觉的往两旁退开,让出一条道来。
花祭渊和慕挽歌缓缓走了进去。
黑甲御林军的中心,一个面色惨白到已经发青发紫的人,静静躺在那宽大的龙榻之上。
而一袭白衣的灵一兮,则是满面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皇兄可真是姗姗来迟。”花思留的话语中满含嘲讽之意,看向花祭渊的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冷然之意。
而这话,也说得是别有深意。
花祭渊眉峰一皱,目光一扫,看向花思留的眼中难掩杀气。
父王驾崩得也太突然了!虽然,父王最近身子气差了一些,可是,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这件事,一定有人从中做了手脚,花思留!
花祭渊掩在袖中的手攥紧,牙齿绷得很紧,满满的杀气从他身周溢了出来,逼得周围气息陡降,压迫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花思留却不以为意,眉峰蹙着,声音幽幽,“皇兄现在这个样子是做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