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时间2020年冬季,翁尔星球大陆沼泽下方的虫巢内可谓是虫潮涌动,数百万只各色各样的异虫正高度戒备着大陆沼泽周围的情况,而它们之所以这么紧张也是情有可原的,它们的母亲,翁尔虫族的最高统治者,至高无上的女王翁尔王欧米伽陛下马上就要临盆了,翁尔星球新的统治者即将诞生,新的王会是整个翁尔虫族的希望。
“女王陛下,能够诞生王的虫卵已经全部安置好了,您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了。”巨大无比的地下洞**一只体形硕大的多足异虫正在向翁尔王欧米伽回报着虫卵的安置工作,与那些身体脆弱的智慧型生物不同,语言这种容易被探听的交流方式早在数百万年之前就已经被虫族抛弃了,它们的交流方式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更像是一种加密的电子信号,高效且非常难以破解和监听。
疲态尽显的虫族女王闻言轻轻俯下身子道:“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一千多年前我可是非常轻松地就产下了数万枚可以诞生王的虫卵。”与它面前的这只健康的多足异虫不同,翁尔王欧米伽的腹部干瘪掉了一大半,另外一小半较为完好的腹部也是伤痕累累,这显然与它一直受到特殊优待有所不符。
“女王陛下……”翁尔王欧米伽的感慨很明显勾起了多足异虫的某段回忆,那是一场几乎于亡族灭种的恐怖浩劫,当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贯穿女王陛下腹腔的那一刻几乎是翁尔虫族的末日,上百亿只几近癫狂的异虫所组成的虫潮硬生生地将那个可怕的炮台啃成了废铜烂铁,但即使这样也无法挽救那些即将出生的虫王,哪怕女王陛下牺牲了她自己也无济于事。
轻轻抚摩了一下自己那干瘪的腹部,女王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道:“虫卵的情况如何?它们是我们翁尔虫族最后的希望。”虽然极力掩饰着但女王的情绪仍然非常激动,它曾经是这个星球至高无上的存在,统治着翁尔星球足足有数万年之久,但此刻的它却已经没有资格再被称为女王了,因为就在刚刚这个创造过数百亿生命的虫族女王丧失了它引以为傲的生育能力……
噗通!噗通!百多枚能够诞生王的虫卵中的一枚虫卵突然传出了两下人类心跳的声音出来,这让负责照顾虫卵的数十只工虫顿时紧张万分,要知道这区区一百多枚虫卵可是翁尔虫族最后的希望了,女王陛下在这次生产之后已经完全丧失了生育能力,无论如何这些虫卵都不能发生哪怕一点点的意外!
嗡~!嗡~!嗡~!经过特殊改造的工虫发出了非常尖锐的信号,刚刚歇下的虫族女王在得到信号的第一时间便发出了全境扑杀的命令,除了翁尔虫族之外任何胆敢接近大陆沼泽的生物都将被毫不犹豫地抹杀!
吼!吼!吼!一只六米余长的剑齿虎在惨嚎数声之后非常不甘地倒在了地上,但即使这样那些追捕它的翁尔兵虫依然不管不顾地撕咬着它!而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个例,以大陆沼泽为中心的数百公里处处上演着类似的事情,甚至还出现了非常广阔的禁飞区,曾经的空中霸主们在面对数以亿计的虫潮也不得不选择暂时忍让。
温暖、湿润以及无法形容的安祥,所有的不适仿佛统统飞走了一般,王六六的印象中他几乎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奢华的睡眠,哪怕是大学的寝室都不会让他如此安心。半透明的虫卵内一个米粒大小的小家伙儿正安祥地四处游荡着,那偶尔传进脑海中的‘歌谣’让乳白色的小身体时不时地原地拱上那么两下,这样安祥而又散漫的一幕跟周围那些不断忙碌的工虫形成了非常强烈的对比……
山中不记年,岁月不知数,也不知所过了多久,虫卵内的那个米粒大小的小家伙此刻已经快要撑破虫卵了。虽说它是一只还没出生的幼虫但透过薄薄的卵膜仍然能够看出它的不凡,不同于普通幼虫那样肥厚臃肿的身体,即将诞生的虫王候选还没出生便被一层坚硬的甲壳保护了起来,满身的倒钩甲胄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货色,这样的身体结构相信女王一定花费了不少心思,毕竟这样的倒钩甲胄就连负责战斗的兵虫都很少拥有。
如同心跳一般的律动不断刺激着周围那些工虫的神经,两只负责接生的工虫第一时间便准备好了非常容易消化的食用菌团,因为它们的第六十六位虫王候选马上就要出生了,出生那一刻的饥饿感是每只异虫都难以忘却的,那是仅次于女王遇袭的绝望。
负责警戒工作的数百只兵虫第一时间驱散了那些想要过来围观的普通幼虫,拥有倒钩甲胄的幼虫往往有着非常旺盛的攻击欲望,更何况是留有高贵血统的虫王候选了。女王陛下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现在的翁尔虫族可以说死一只便少一只,这些不断在地上蠕动的小家伙很有可能是翁尔种族最后一批幼虫了,即使是头脑一根筋的兵虫也不会白白坐视这些普通幼虫去虫王候选那边作死。
啵!类似泡泡破裂的声音响起,一只满身倒钩甲胄的新生幼虫破水而出般地从庞大的孵化巢中滑落出来,远远望去就像是被挤出来的一样,这只刚刚出生的幼虫先是在半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随后便如同死鱼一般的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哎呀!”跌落在地上的王六六下意识地惨叫一声之后第一次睁开了眼睛,只可惜映入他眼帘的不是那些身材火辣的白衣天使,不过这些生物的身材依旧非常火辣……呃,或者说火辣得有些过头了。
虫王幼虫气愤得不住颤抖(其实是吓的),负责接生的两只工虫见状连忙将易于消化的食用菌团送了过来,只不过当它们将食用菌团放下来的时候虫王幼虫已经被气晕过去了(其实是被吓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