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置身于熟悉的海水中,双眼感到异常的沉重,片白的光晕在我闭上的眼皮上掠动着,耳边是海水流淌的声响,间或伴随着鱼类游过时的细碎水声。我像是受到了什么指引一般向着一个方向游去,我能感到鱼儿在我手臂尾巴穿梭嬉戏的触感,闭上的双眼也不能让我感到恐慌。
“沙迦...沙迦...”耳朵听到的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一般,让人心悸又莫名的安心。嘴角扬着笑意向着那个声音游去,闭上的双眼能感到前方的光亮,“沙迦...”谁是沙迦?或者说...我是谁?
左手腕上的珍珠手链发出淡淡的光芒,那上面的温度熨烫了我的心,“沙迦....沙迦...”我急迫的想要靠近那个声音,但是她只是在重复着一个单词,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又从中感受到了浓厚的感情。“是谁?是谁!”张嘴间海水从五官涌入,而现在身为人鱼的自己竟有了丝窒息的感受。
双眼在急迫之下睁了开来,蔚蓝的海水呈漩涡状的在我眼前流淌,模糊之中我看清了远远看着我的女人。她长者一张让人惊艳的脸,还有她光裸的上身和蓝色的鱼尾头发都让人熟悉到心头颤栗。
女人双手张开,温柔的用她那美丽的蓝眼睛注视着我,像是在看一个调皮的孩子。“沙迦....#¥...”“你说了什么?”我急切的想要游近她,想要投入那个怀抱,但是我悲哀的发现不管我怎么游,自己永远都停在漩涡的另一端,而且女人的之后的话语也听不清晰,像是隔了一道墙壁一般。
女人像是失望了一般看着挣扎的我,嘴唇翕合间落下了眼泪,但我却不确定了,因为她眼中流淌的分明是粉色泛着晶莹光芒的珠子,极像是我手腕上的珍珠。“...别!求你!”我心里顿时涌上一股绝望,那一颗颗的珠子落下像是要剐了我的心头肉一般。
“沙迦....再见。”我听清楚了最后一个单词,“别走,别走!你是谁!不!...”我感到一阵昏沉,视线也渐渐模糊,最后的映像是女人含着悲悯的双眸和眼角落下的珠子,她的嘴唇还在动,但是我已经听不见了。昏睡过后没有我想象的陷入黑暗,眼前像是在看一场电影。
‘我’正在蔚蓝的海水中欢笑着游着,和鱼类交换着信息,和海鸟玩笑着争斗,感受着远远地方的天气和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小心翼翼的追逐着海船,羡慕的躲在礁石旁看着小孩子们欢快的在海滩上奔跑.....在这以我为视角的电影里我知道了原来人鱼原来会那么多的技能。
用着超声波和想要联系的任何海生物交流,可以预测不久之后的天气和灾难,可以唱迷惑人心的歌曲....这一切都让我新奇,我慢慢接受着电影主人公的一切不可思议的能力和心情,我想这真是我遇到的最奇妙的事情了。我还在梦中吗?...
“丽...奥黛丽...”我倦怠又不耐烦的试图将耳旁聒噪的虫子拍去,只听得‘啪’的一声,世界安静了,但是手上的触感也让我察觉到了不对经。模模糊糊的看清了离我的鼻子几乎没有距离的面孔,好吧,其实我当时只看到了两个浓厚的黑眼圈,毫不犹豫的起身并双手推开了他。
“...早。”我憋了许久道,那个梦我没有忘记,自然我也记得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杰克那乱七八糟的装束仿佛因为在船上的缘故更加的邋遢了,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时候了?”杰克双眼打量了我上下直到我感到了不自在,这才在我冒火的视线下讪讪开口:“差点忘记了,我们已经到了亲爱的,现在正好是晚上了。”
我竟然睡了那么久吗?但是我却没有感到饥饿,全部清醒后再次面对杰克我有些不自在,脸上也因为刚才哭过没有擦干而有些紧绷。“哦...是吗?已经到了吗?那快下船吧。”急急忙忙的下床穿上鞋子,身上的衣物只是有些褶皱,我发现杰克还在!
将头发拨向脑后我有些恼羞成怒,“你应该先出去!我在换衣服。”杰克叉着腰挑起一边眉毛,“哦...我忘记了,但是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烦躁的想起方才脸上被碰触时的窒息感受,我感到有些茫然。“...算了,我换好了,还有什么事嘛?”穿上外套,晚上的空气似乎冷了许多。
杰克走到我面前,我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他靠得太近了!联想到之前两次的近距离接触我有些慌张和无措。但是我刚起来的力气显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低垂着眼帘不去看他,房间里空气有一瞬的窒息,然后我怔愣的看着他手伸向我的头发将它们用手指梳的顺了些,头皮的微微牵扯让我不禁低呼出声。
“啊,弄疼你了吗?哦我只是看你头发很乱。”杰克双手摊开无辜的开口,我抓了抓头发试图将他的温度带走,“不...不需要,我想我一会会打理的,我先...”“奥黛丽!”“什么?”他弯下腰抵住了我的额头,腰间的温度隔了一层衣物,却像要灼烧我的皮肤。
“你长得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姑娘。”杰克低沉又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些话,“恩...身材也不错,虽然我恨透了你外面的衣服。”“你在发什么疯?”我听不下去了,挣扎着脱离了一些他的怀抱,抬起头盯着他的双眼,这男人歪着脑袋似乎在苦恼些什么。我心里乱糟糟的但又忍不住道:“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杰克嘴角笑意在之后掩去,眸色也变得深沉,突然放开了我退开了一些大声笑了一声,“哈,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别把自己的全貌露出来,你也知道吐图嘉港上的男人们可都是如狼似虎,好了亲爱的,收拾好就出来吧。”我也听见了威尔在门外的咳嗽声。
离开那个怀抱的一瞬有一些失落,但是在听到他的话和砍刀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更多的是气愤。“哦是的杰克船长,我竟然忘了你也是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嘿!你的黑眼圈不会是你得了肾亏吧?”
在杰克不可置信和奇怪吃惊的眼神中施施然的出了船舱,再次看到了吐图嘉港,我没有了开始的兴奋,有的只有对未来的迷茫,我直觉要跟着杰克,因为那个梦我很在意,也许在这样的旅途中会找到答案也说不定。
“放机灵一点小子!”“不用你的提醒海盗 !”身后是杰克和威尔的抬杠,我呼出一口浊气,也只有在这时是可以轻松一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