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难地坐在床边,郑子谦听到一凡的一番话,不由得心生厌烦,对我说,“你在干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暄暄和南睿都能跟自己的恋人正正当当的处个朋友,我儿子郑一凡就不能,你今天要是拿不出个正当理由,我绝不饶你!”
我说没什么。
他哪里肯信?追着我再三的问,我最后就要说出事情真相了,突然胡弈杰打来电话,说汤自安下飞机了,要求与郑子谦面晤。郑子谦不敢耽搁,换了身衣服就走了,扔下一句话,“郑一凡的事,你不准再横加干涉!”
我晚饭也没有吃,越想越有气,怒气冲冲地给南睿打了一个电话,叫他立马给我回家!
他回来的时候,胳膊上还吊着那个鬼影子一样的莲西,我叫南睿跟我单独进书房,南睿把门关好后柔声问我有什么事找他找得这样急?
我气得恨不得真想抽他一顿!事情让他恶搞到这种没脸见人的地步,他还能跟没事人一样!他种下的地,让别人给他下苦力收秋,这还上哪儿说理去啊?
他见我一言不发,就俯下身来哄我,我一动气,狠狠推开了他,他从来没见我发过这么大的火,再也不敢嘻皮笑脸了,轻轻问我,“妈,我做错什么事啦?”
我说,“好事!你很高明!你埋下了种子,让别人替你收成!这个人还不是别人,还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南睿听不懂这没头没脑的话,问我,“妈,您到底在说什么!”
“好吧,也许你并不在意,你是受过西方教育的人,思想比较开放搞活,但是你总不能在家里弄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吧?你要是想跟莲西结婚也行,欧丽你倒是放过去啊!你要是不放过去也行!可是,你倒别让一凡碰他呀!现在,他得为你的浪荡行为买单!你的良心受得住吗?南睿,我真是对你失望死了!你让我想到你父亲就心疼得不行!我怎么对得起南平呢……”
南睿一听他父亲的大名就有点受不了了!“妈,我没做什么坏事啊!您抬我爸出来干什么呢?”
我真是让他给激怒了!我刷地一下起了身,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
他白白净净的半边脸当时就红了!
他站在原地反应了好一会儿也还不相信我真的用动手打他。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脸,对我说,“我没做错事就是没做!”
“南睿,我们开诚布公,好不好?从你海归回来的第二天早上起,我就看到了!”
“看到什么?”一副还想抵赖到底的神情?
“欧丽清早从你的房里走出去!这是我亲眼所见!”非得让我摆事实才死心啊!
“亲眼所见并不一定就真实!妈!”他有点奋怒地叫,“欧丽是去我房间上卫生间!因为,那个公共卫生间让莲西给霸占了!”
我冷笑,“更早些时候,莲西也是上你房间上卫生间吗?”
“那倒不是!她是上我房里拿洗漱用品的,她说她的房里没有!”
他的解释很合理。
我颓然坐在宽大的椅中,不知所措。
如果南睿说的是事实,问题简直更严重了,欧丽的那个孩子成了第三人的了,郑一凡要是坚持给养下来,真是冤死了!
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南睿蹲下身来,问我,“您,还好吗?”
我抬起头,摸摸他的脸,跟他说报歉,他有些笑意,“妈,不带您这么玩的!打人也不问清楚!这次算您欠我的!要是下次我犯了错,您就不能再打了!”
我说,“那可不行,你还是还回来好了。下次我说不定还会再打的。”
“我虽然不敢打还回来,可是,我还可以听听合理的解释吧?”他小子看我的态度不再强硬,便开始讨价还价。
“很简单。那天欧丽不是吐了吗?”我也毫不示弱。
“嗯,一凡都要紧张死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开车出去买的那个试纸,回来试!”
“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欧丽跟莲西说的呗!说得一清二楚!”原来是这样,那个莲西呢手指甲大的事肯定都会跟他说得三清四楚的。
“欧丽什么都跟她说啊?”
“几乎是。”
“那……”我有点犹豫,“她有没有说起过,一凡跟欧丽,那什么,是在什么时候?”
“妈!您会不会太过分啦!”
“南睿,我很严肃!这关系到一凡的终生幸福!”
“莲西倒也跟我说过。她说欧丽以前总说一凡太菜,但那天?那天!是上个月的十一号!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一凡没有跟我说谎,正是一月之前。欧丽闺中密友的话透露了她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现在,我盯着南睿的眼睛,“那天怎么啦?”
“哦,没什么。”
“没什么你会记得那样清楚!你不会也和欧丽……”
“没有!”这眼神不似作假。
“但是,”我说,“睿睿,你好象有事瞒着我!”
“您怎么知道!”
“猜出来的。”他听了这话竟然如释重负。我后悔说了实话,如果我再说得象真事儿些,他也许就会招了。但是,现在,他拒不说出心事和想法。一味跟我撒娇抵赖。
我就放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