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脑中急速转动,但仍想不明白,见他们逼过来,连忙又退后几步:“咋啦?我就是。”一脸横肉微微一笑道:“兄弟你别怕,我是来替人传个话。”我一头的雾水,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啥,茫然地看着他:“我不认识你们,你要替谁传话?你说吧。”他上来要拍我的肩膀,我挡了一下。
他呦了一声:“小子还挺有个性。”我一脸的凛然:“你有话就说,别动手。”他们哈哈大笑,突然猛扑过来,我早有防备,连忙左右躲闪,出手全是狠招,我听见他们有人中招的闷哼声,有一个鼻梁肯定断了,当然我的结果更惨,被他们抡翻在地,狠狠地痛扁了一顿,我感觉到我浑身的骨头都断了,但当时没有疼痛的感觉。
我被这帮老皮打得动弹不得,但嘴里叫骂不停:“你们这帮子女人,我c你祖宗八代,有本事和我单挑?”说完的后果是又挨了一阵重拳,我听见一脸横肉说道:“小兄弟,现在都是啥年代啦,谁还玩单挑?哥告诉你吧,现在是有权就有了一切,你赶紧醒醒吧,别再幼稚啦!”我挣扎着说道:“老子今天认栽,但我得知道为啥?”
一脸横肉恶狠狠地说道:“小子,哥今天把话跟你挑明,你以后不要再去找妍,否则,我就把你小子废啦!”我当时如五雷轰顶,一下子惊呆了,随即从胸中窜出一股怒火,厉声怒喝道:“你做梦!”突然从旁边冲出一个黑影,过后我估计是那个被我打断鼻梁的小子,只见他手一抡,一砖拍在我的头上,我一下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厂医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日光灯和宏关切的目光,他见我睁开眼睛,忙急切地问道:“到底是咋回事?”我茫然地看着他,记忆慢慢苏醒,天啊!竟然是妍她爸叫人收拾的我,我不禁悲从心头起,绝望、伤心、孤独迅速传遍全身,我的妍,我要失去你啦!心口一阵刺痛,我差点滴出泪来。
我看见露和许多同学都在,不解地问宏道:“我咋跑到这来了?”宏难过地说道:“我们等你半天不见你回来,就出来找你,走到半路就见你躺在路边,满脸都是血,就赶紧把你送来了。”他的衣服上有一大片血迹,一定是他背我过来的,这时,厂公安处的来了,为首的是露的父亲,他和蔼地问道:“是谁把你打了?”
我大脑迅速转动,对妍的感情让我不得不作出一个决定,我不能说出真相。我平静地说道:“不认识。”他继续问道:“一共有几个人,记得长啥样吗?”我无力地摇摇头:“天太黑,看不清,有十来个人吧?”他审视地看着我:“他们没说为什么?”“没有,上来就动手了。”我装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听见他问医生我的伤情,然后对宏他们说道:“你们好好照顾他,要是有啥情况,你们再找我们。”这时我感觉到浑身疼痛难忍,但是心中的伤痛却更让我不能自已,我的女孩啊,你快点来吧,我现在是多么需要你,让我拉着你温润的小手,触动你纤长的睫毛,看着你眨动双眸童真而可爱的样子。
但是我不能让人去叫她,这仅仅是我的一个奢望,他爸为了拆散我们,不惜叫人干出这种事,可见他的决心有多大,图穷匕首见,他既然已经摊牌,一定会采取所有手段阻止妍和我来往,到时候受伤害的将是我的妍,这让她怎能承受,又让我怎能忍心让她受到委屈,难道再没有别的路可走,只有我离开,才能让妍的全家恢复和睦吗?
我烦乱地睁开眼,同学们都走了,只有宏坐在旁边,一见我看他,连忙凑了过来轻声问:“你咋样,好点没?”我说道:“没事,现在几点了?”他看了下表说:“半夜三点了。”我看见对面的床空着:“你也躺那睡吧。”他看着挂在我头顶的吊瓶:“别管我,你好好休息。”他犹豫了一下,疑惑地问道:“到底是咋回事,你把谁惹了,难道是黑干的?”
我真的不想欺骗他,但是为了妍的家庭不受伤害,我不能说出实情,也不能让他起疑,我只好说道:“我也想不明白,估计是打错人了,不可能是黑叫的人,那件事已基本平息,再说我和他也没那么大的仇呵。”宏点了点头:“也就是,不过你可倒霉了,医生让我每过一会就叫你一下,看你清醒不,生怕你脑子里有淤血。”
我心生伤感,谈女朋友谈得要命已属罕见,还不是情敌打的,而是被女朋友的父亲整的,真是闻所未闻绝无仅有。一夜噩梦不断,全是我被人痛打的场面,还有妍痛不欲生的面容,加上宏遵医嘱不停地叫我,折磨得我浑身疼痛乏力,到天亮了仍处在半梦办醒之间。猛然间我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有人哭着跑了进来。
我知道是我的女孩来了,是我的爱来了,是我的生命和希望来了,还没等我睁开眼睛,妍已经扑到我的身上,脸颊紧紧贴着我的脸,泪水也滑落到我的脸上,她碰到了我的痛处,我浑身抽出了一下,伸出双手搂住她,强忍住溢满眼眶的眼泪没有流出来,我看见伦和胖子站在旁边,伦的表情极其复杂。
妍伤心欲绝地哭喊道:“都怪我,要不是我让你送我,你就不会出事啦!”我心中百感交集,以她爸现在的地位做出这种事,也全是为了她,她是绝对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我只能独自忍受,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至于我俩的未来,已显得不重要,只要她快乐,我宁可离去,从她的生活中消失,独自孤单落寞。
胖子在旁边骂道:“这他m是谁干的?让我知道非灭了他!”“算啦,到哪找他们去?估计是打错人了。”我指了指包着纱布的头,肿胀的脸上硬挤出微笑:“这回咱仨一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