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酆都鬼城
“常言道,黄泉路上无老少,这话一点不假。那黄泉路上有百岁的老人才,也有刚出生就夭折了的婴儿。黄泉路上终年霾气弥漫、混沌一片,天空之中看不到日月星辰,脚底之处没有土地尘埃。”
聂子风好奇地问到:“欧阳老前辈,那……我们在阳间给那些亡魂不是烧的什么纸车、纸马、吗?为什么不坐上那些车和马走路呢?”
欧阳景听完就是一笑:“哈哈哈哈……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了?”
薛元凯也笑着接口道:“呵呵!你说的那些还早着呢!那得等亡魂去了酆都鬼城才能享用。这个时候的亡魂还不能称作鬼,只有到了酆都城才能算作真正的鬼。亡魂被鬼差押着在黄泉路上一路艰难的颠簸,来至不同地方的亡魂有的,伤心哭泣着不肯前行,有的花言巧语的想讨好阴差,还有的昏昏沉沉一路直行。虽然,我们人的求生意识是最强烈的。但是,不论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还是一生贫穷的草民,在那黄泉路上又有几人能够还魂呢?任凭那些亡魂怎么苦苦的哀求,或使出浑身的解数逃跑,终究都挣不脱阴差手里索魂的铁链。不管亡魂走的多累多苦,阴差也不会让亡魂有一丝的怠慢。经过了一番艰苦的长途跋涉后,就去到了第三处地方……望乡台。”
聂子风掏出烟抽出一根,给欧阳景递了过去:“欧阳老前辈,您抽烟吗?”
欧阳景摆了摆手笑着说到:“呵呵!聂少爷,我不抽烟。我只喜欢喝酒而且还是最喜欢喝绍兴花雕酒。”
说完欧阳景伸着脖子看了看门口,伸着舌头舔了舔嘴唇:“怎么还不来啊?”
薛文也看了看门:“呵呵!欧阳老前辈,您……稍等片刻!应该快来的时候了。”
欧阳景不好意思地说到:“呵呵!让你们诸位见笑了。”
薛元凯忙说到:“哪里!哪里!我们怎么敢取笑您呢!”
“来喽!义父,上好的绍兴精忠岳传图花雕酒来喽……”话音刚落罢,紫涵就抱着一坛子酒推门走进了屋子。
欧阳景忙起身几步走到了紫涵的面前,伸手拔开了酒坛上的红布塞,把鼻子就凑到了酒坛口上。
“嘶……嘶……啊……好酒!好酒啊!哈哈哈……快!快给义父先倒一碗。”
“哎呀!义父,瞧您的那馋样。您先坐下我去帮晓芸姐拿茶水和碗去,您等着啊!我马上就回来了。”说着紫涵就把就酒放在了桌子上走出去了。
“好!好!好!”欧阳景点着头又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等欧阳景的屁股坐热,慕容晓芸和紫涵就一人端着一个托盘又回来了。慕容晓芸的托盘里端着,一个茶壶和几个茶碗。而紫涵的托盘里则端着是两个酒碗两双筷子,和几碟子精致的下酒小菜。
慕容晓芸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给薛文和聂子风分别倒上了茶水。紫涵则把小菜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把两个酒碗满满地倒上了酒。
“义父,薛伯伯,你们俩边喝便给我们讲吧!”
欧阳景开玩笑着说到:“呵呵!薛老弟,看来这酒……闹了半天也不是白让咱们喝的啊!哈哈哈哈……”
薛元凯起身笑着举起了酒碗:“呵呵!既然,您喊我老弟了。那……我以后就喊您为欧阳大哥了。来,欧阳大哥小弟敬您一碗。”
“哈哈哈……好!好啊!来,干!”说完欧阳景和薛元凯一仰脖子就把碗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哈哈哈哈……好酒!好酒啊!真不亏是上好的绍兴精岳图花雕啊!哈哈哈……”
聂子风端起了酒坛把两只碗又续上了酒:“欧阳老前辈,坐下慢慢喝我给您和我舅舅倒酒,您……”
薛文插嘴说到:“您和我爹就一边喝酒一边给我们讲故事就行了,呵呵!”
薛元凯瞪了一眼薛文:“文儿,不可无礼。”
“哈哈哈……薛老弟,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既然,他们都想听那咱们俩就边喝边讲吧!来!薛老弟,咱们再干一碗。”
“好!来,欧阳大哥请!”
“啊……好酒!好酒啊!哈哈哈哈……好久没有这么痛苦的喝这精岳图花雕了。来!聂少爷,再给我们满上。呵呵!刚才,薛老弟说到了第三处地方……望乡台。那我就给你们说一说这望乡台。”说完,欧阳景端起了酒碗又一口喝了下去。
“啊……啧啧!阴差带着亡魂走出了黄泉路后,就会走上了望乡台。老话常说,亡魂一到望乡台,远望家乡亲人回不来。望乡台是一座高高的石台,在石台的四周闪烁着丝丝的阴光。亡魂一旦被阴差押解到了望乡台,那几乎就没有再还阳的可能了。因为,这个时候我们阳间亡魂的肉身,差不多也都到了躯体入柜装殓的时候了。传说,这望乡台是南海观世音菩萨,体恤我们芸芸众生不愿死亡、挂念家中亲人的真情特意建造而成的。为的是让我们的亡魂,能站在望乡台上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家乡和家中的亲人。亡魂站在那望乡台上,能看到阳间的宅院,能看到自己的好友亲朋。在一片惜别的苦苦哀嚎声中,阴差一紧手中的索魂铁链,便把亡魂带向了阴间的第四处地方……恶狗岭上。”
薛元凯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啊……呵呵!亡魂被阴差押解着下了望乡台,一路往前走,就会听到一阵阵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狗叫声。懂的人一般都知道,狗和鸡是阳间和阴间沟通的两种很重要动物,狗可以看到阴间的鬼魂发出叫声,鸡却可以报晓让鬼魂避让阳光以免魂飞魄散。平时我们细心观察就会发现,狗永远不会睡在热炕头上,鸡也永远不会趴着睡觉。到了恶狗岭上只见一群群的恶狗,它们都目露凶光,铁嘴钢牙,任凭亡魂使尽那浑身的解数,也逃不了这恶狗的铁嘴钢牙。所以,阳世间给死者躯体入棺装殓的时候,都会给尸身的手心放上一个包子和一根打狗棒,为的就是让亡魂过恶狗岭时而用的。呵呵!如果死者生前属狗而且他是爱狗之人,那他的亡魂再过恶狗岭的时候,就如履平地,一路向前,不会招一只恶狗的撕咬。倘若,死者生前经常杀狗吃狗,那他的亡魂过恶狗岭的时候,恐怕就要招大难了。尤其是那生前以杀狗为业的屠夫,到了这恶狗岭上定会被咬的残肢破体,鲜血淋淋。能全身而过恶狗岭的实在是寥寥无几啊!”
聂子风皱了皱眉:“哎呀!真是不听不知道,听了吓一跳啊!我以后可再也不敢吃那狗肉了。”
“完了!表哥,你平时最喜欢吃狗肉了,这回看你怎么办?哎!呵呵!不过,等你百年之后的时候,可以让慕容小姐****去帮你和阴差说说,那样就能少让那恶狗咬你几口了。”
慕容晓芸也笑着说到:“哼!我才不管他呢!那狗多好啊!谁让他吃人家的肉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吃了。”
聂子风忙摆手说到:“不了!不了!我以后说什么也不敢再吃狗肉了。”
慕容晓芸笑着白了聂子风一眼:“哼!这还差不多。”
“那……过了恶狗岭以后呢?”紫涵问了一句。
欧阳景一口气喝完了一碗酒,抹了抹自己的嘴:“啊……呵呵!过了恶狗岭就到了第五处地方……金鸡山了。那金鸡山的山峰,有两道笔直的山岭,需要一点一点的爬过去。亡魂只有翻过了这金鸡山的山岭,才能去的了那酆都城。凡是死去的亡魂,都必须过那恶狗岭和金鸡山,只有过了那恶狗岭和金鸡山的亡魂,才有变为鬼魂的资格。亡魂一到金鸡山,就会有一群一群的公鸡扑面而来,那公鸡的铁嘴闪烁着骇人的寒光,只需一口就能把亡魂的肉,啄下一大块去。一对扇动着阴风的翅膀,每次的扇动都让亡魂们无法睁开双眼。在看那锐利的爪子就好似精钢打造的一般,只要一爪子就可以让亡魂皮开肉绽、骨碎筋连。呵呵!你们想一想我们大家在阳世杀鸡的时候,那鸡是何等的痛苦。现在,那一个个的亡魂被公鸡痛苦的折磨着,到了这个时候就会想到,自己当初是怎样的折磨鸡的。所以,阳世的亲人再给死者入殓的时候,都会在死者胸口上用一个小碟装上一些,公鸡们最爱吃的五谷杂粮,也就是为了让亡魂过金鸡山的时候,少让死者的亡魂受点折磨的。”
欧阳景刚说完聂子风就幸灾乐祸地指着薛文说到:“哈哈……薛文,这回轮到你了吧?你平时那么的爱吃鸡肉。呵呵!等你到了金鸡山的时候看你怎么办?”
薛文一皱眉头:“天哪!还让不让人活了?那狗肉不能吃了,这鸡肉也不能吃了。是不是下一处地方就该是什么?恶猪山或者是什么金猪岭了啊?”
薛元凯笑着用手指在薛文的头上戳了一下:“呵呵!你呀……那亡魂过了金鸡山就到了那第六处地方……野鬼村了。下了金鸡山继续往前走,远远的就会看到前方人山人海,彩旗飘扬,就好像我们阳世间赶庙会一样的热闹。走进了一看,有耍把式的,有扭秧歌跑旱船的,还有舞龙舞狮唱戏的的,到处都是一番热闹的景象。其实那些热闹的景象,皆是由那些,过恶狗岭和金鸡山时,被恶狗和金鸡所伤的亡魂所变化而成的。他们因为自己的肢体残缺而无法继续前进,所以,只好滞留在了野鬼村聚集。等那些身体健全的亡魂被热闹景象迷惑而来的时候,他们就会趁机下手,争相的撕扯身体健全亡魂的肢体。然后,把撕扯下来的新肢体换到自己的身上,再继续往阴曹地府走。而那些被迷惑的亡魂,根本无法挣脱这些野鬼的魔爪。这是,阳间的亲人为了让死者的亡魂,能平安的走过这野鬼村,便会在死者的灵前焚烧买路冥钱三斤三两三钱。那些亡魂便会拿出此钱用作买路之钱,只要有了这三斤三两三钱的冥钱,亡魂便可平安的走过野鬼村。呵呵!正所谓‘老人嘴里没空话’这也就是老人们常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欧阳景喝了一口酒,吃了一筷子菜又说到:“这过了野鬼村,阴差押着亡魂继续前行,只见前方有一处八角的凉亭,凉亭内有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正翻腾着滚滚的井水,此处就是阴间的第七处地方……迷魂殿。此处的这凉亭水井里,翻腾着滚滚的的泉水就是那迷魂水。走过了前方六个关口的亡魂,到达这迷魂殿后必须得饮用那迷魂水,只有饮用了那迷魂水,亡魂才会口吐真言,如实的禀报自己在阳间所做下的种种罪行。然后,等候那十殿阎罗的审问。亡魂此时要是喝了迷魂水,纵然是那九天之上的大罗神仙下凡,再也休想归阳还魂了。只能安安心心的成为鬼魂,静等着发落了。此时再看那过往此地的亡魂,心中的怨气和思念之情早已减淡,一个个井然有序地排起了长队饮用那迷魂水。然后,前往那酆都鬼城。亡魂逐个的饮用完迷魂水后,一路上阴风阵阵。少时,便会远远看到前方有一座高达威严的城门,这便是阴间的第八处地方。走近的城门瞩目观看,只见城门的左右各有一联,左边一联: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右边一联:阴与阳,阳与阴,阴阳相隔。城门的上方有一块黑匾,上书三个苍劲有力的金漆大字……酆都城。”
“哎!闹了半天做个鬼也不是那么的简单啊!那一路上经历了多少的磨难啊?”聂子风叹了一口气说到。
薛文接口说到:“呵呵!那亡魂一路之上可算得上是千难万险了,这回总算到了酆都鬼城了也该歇一歇了吧?”
薛元凯插嘴说到:“歇一歇?呵呵!哪有那么的容易啊!真正受罪受苦的事儿才刚刚开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