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咔咔咔”巨响不止,人间界,尚且午后盛时的灼灼炎日也已销声匿迹,远界仅有一线裂痕。浩渺的气息涌入人间界......
浩瀚沧海,千里海底下,滚滚暗流,被海水腐蚀已久,布满青苔的青铜门后。一双于昏暗中如耀眼星辰的眼眸睁开,一股人间界不可耳闻的声音响彻四海。“等!”令声一落,四海波涛即停,万浪寂静,威仪天下。
高耸城楼,大周皇朝皇城内,凭栏处。一尊尊伟岸的身影,矗立城头,自大周皇朝立国而来,第二次集天下气运,汇于京城。鹤立鸡群的是一位和蔼的黄袍人,浩然正气自其而散开,穿着黄袍的黄袍人抬头挺胸,一眼竟收天下奇观,谈笑:“翔宇,风雨欲来山满楼呀。”站在一旁被称为“翔宇”的黄袍男子回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那位可不会袖手旁观。”男子遥望远方,胸有成竹。
......
承德玲珑山庄,白发苍苍的老头满脸笑意,轻轻拍了拍自家孙女的巧手,言:“孙女,去泡一壶上好的玲珑茶,贵客上门,要好生招待。”“好生招待,好生招待!”老头有些激动,语无伦次。妙龄女子些许诧异,不曾见自家爷爷如此失态。施了万福,便退下大堂。
见自家孙女退下大堂,张道陵缓步至玲珑塔楼顶,抚须:“世人皆知玲珑山,不知玲珑庄,亦不知玲珑塔!”言落,四方风动,只见老头持袖而立,矗立阁楼。张道陵微微眯眼,感概:“年甚时,不知有多少美娘子倾心爱慕,可惜老头我只好那千秋功名。”老头思至年轻为及冠时,江南世家大族,争相让他做那上门女婿。张道陵洋洋自得之际,只感屁股被人踹了一脚,咯噔头朝前趴下。
“呸,伯温呀,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不要脸。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不知何时已经御剑而达的道人大大咧咧的骂道。
“阿秋!”道人打了一个喷嚏,接着数落面前的老头子,“好呀你,张道陵,是不是私底下骂我?嗯?”穿着草鞋的道人手指着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张道陵被道人无赖的嘴皮说的是一愣一愣,当即跪下苦笑:“老师......”
“停!”道人打断他,“别叫我师傅,没有你这个闹心的徒弟。”白发老头一听,屁颠屁颠爬上前,拿脸贴住道人的腿。竟是哭了起来,鼻涕直流。
此时,一曼妙女子登上阁楼,眼前自家爷爷居然跪在一个道士面前“痛苦流涕”。爷爷远远看到了她,使劲眨巴眼睛。女子会意,上前轻声请道:“道长,长途而来,且些许休息。这是玲珑上庄的浮生茶。”取名为紫烟的女子,老头子从道,好那紫气东来的吉瑞之象。巧在孙女紫烟生时便有浩渺紫气,从东而至。张道陵顺时天应,取了这个名字。女娃娃相貌与生母相差无几,生的伶人,成年后甚有仙子之姿,细看眉目中紫气昂然。话说道人蹬腿踢着张道陵,转眼看到如此美妙的女子,立刻扶正头顶的三莲观,坐正端起浮生细品。品味一番,啧啧赞叹:“浮生若梦,梦几千秋,苦过甘来。好茶好茶”
言罢,低头冲着白发老头,不安好气的警告:“你张道陵要是把鼻涕擦到贫道衣服上,信不信我把你......”
张道陵不待道人说完,立马起身,坐到桌前,尴尬的笑笑:“师傅,惩罚就别了吧。”老头子唯唯诺诺的恳求道。一旁的紫烟是多年不曾见到自家爷爷吃瘪,捂嘴忍住不笑。无奈老头子冷眼扫过,紫烟噤声,退下阁楼。
张道陵试探问:“真要收他?”
“嗯,真收。”
“说真资质平平”
“你好意思,我张三风收的弟子里,就你最差。待会等他们来的时候,可要好好敲打拿些好东西给我的小徒弟,还有你!你不拿出点好东西,看我不把你老皮扒下。”
张道陵连忙罢手,“有的有的,这也是我张道陵的小师弟,送礼不能寒颤是不是。”
道人拂尘一过,徐长卿被轻放阁中,道人也不看张道陵,负手背身。蝉剑轻呤,好似暗示张道陵一般。张道陵耸耸肩心想,没办法呀,师傅打不过,蝉剑也打不过。感叹一声怎么扯上了这无赖师傅。
老头搓搓手,老头掌心腾出一缕浩渺紫气,“紫烟丫头落生时,紫气东来,众多紫气汇入丫头体里。老头我怕紫烟丫头不能抗此天之厚恩,因而遮蔽天机,以造化拘住一丝至刚至阳的紫气。温养了些年,今日我张道陵便送此福缘于徐长卿!”手掌中的紫气翻腾而起,张道陵举目望天,天机滚滚,雷霆声啸。
道人冷哼一声,顷刻雷霆消散,万里晴空,可天空中的裂痕愈加增大。那一缕紫气从徐长卿眉心而入,只见紫气瞬间达至徐长卿全身窍穴,处处人脉。原本污浊混沌的血脉被打通,徐长卿身上由然而出生机之气,但不知为何生机中总有死寂沉沉的暮气。这位道教圣人也是束手无策,他不是看不透这其中玄妙,无疑是徐小子的道心蒙尘。说白了,十八年好死不如赖活着。愣是他顶着号称三清至明至慧功德一人,对于此番也是无计可施。
昏迷的徐长卿睁开眼,入目的是一个精致古朴的四方屋顶。突然,两个人的脸映入视野。
“啊!”徐长卿大喊,爬起来。退到阁楼一边,倚着木梁,盯着二人。“你们是谁?”
白发老头露出异常猥琐的笑容:“嘿嘿嘿,小子我是你师兄张道陵,号称前知五千年,后知五百年的刘某。”
“没错,徐小子,他是你的师兄,而我是你的师傅。”青衫道人,倚栏而卧,笑眯眯道。
“等等!我什么时候拜你为师了?”徐长卿有些莫名奇妙,醒来见到了两个怪人,摆到谁面前都难以接受。
“嗯.....”青衫道人微微昂起头,“徐小子你的命是我救的,至于你什么时候成的徒弟嘛。你晕的时候,我强行收的。”青衫道人很不要脸的淡淡道。
徐长卿哆哆嗦嗦,“你......是那个画像?”
“是。”青衫道人答道。
“一个画像,一个猥琐老头,看来我应该在做梦。”徐长卿白眼一翻,正想倒下去。被眼急手快的张道陵扶住,伸手掐住会中穴。徐长卿没晕成,死心了,坐在地下。
“徐小子,贫道没啥用,没让你小时候过的很好,你这长大了,天下福缘皆不得占有,有那冥冥天数锁着。可贫道我不服气呀,凭啥你什么福缘都不能有,今天贫道就替你论道论道。”青衫道人有些惋惜感慨。
徐长卿掏出自己怀中的半月玉佩,轻轻道:“有它就足够了。徐长卿从来没有觉得自身福缘浅薄,徐长卿已经很满足了嘞。”徐长卿咧嘴笑笑。
青衫道人于此便是再也崩不住,眼眶红肿,“想老和尚当年也是这般走来。师傅小时候,也没的福缘。不还是走到这天地,不也能与人讲道理。道人我不曾明心,今日就帮你夺夺天地气运。”青衫道人举起袖子,擦擦自己的鼻涕,全无高人风范。张道陵也是感慨万分,他张道陵一生只尊其为师,不仅是道人道理高于天,这做人做出了自己。历来三界鬼神莫不知道人护短,未知道人幼时,可尝苦头有多少。
思此,张道陵躬身更敬,徐长卿端起浮生茶,“师傅喝茶”青衫道人哀转大笑,言:“四字足以。”“徐长卿你也喝。”
徐长卿也端起一杯茶喝了几口,竟是吐了出来,苦瓜脸:“好难喝。”
张道陵和道人皆是大笑,过了几刻,张道陵道:“他们来了。”
“来的好,徐小子,他们不拿出点好东西,今朝别想回去。”道人声音振聋发聩,远在山脚的众人,皆是被震荡荡。领于前头黄袍男子,苦笑。紧随其后被称为翔宇的男子谈笑“走,进京赶考去。”众人一步一重气运而上玲珑山。
到达玲珑楼的众人,映入面前的毅然是举止端坐,头顶三莲观的草鞋道人。道人看到众人,先是望了望领头的黄袍男子,这一看不打紧,“咦?”年轻道人惊讶地盯着男子的头顶。不禁夸赞:“大周有汝,何愁国运不昌,汝已一人身镇国百年气运。实属难得。古往大事者,今朝汝属风流。”
被道人夸赞的黄袍男子,躬身抱拳:“先生谬赞了。”
年轻道人咧嘴笑笑,也不言语,但和蔼的语气随即变得严肃:“汝这般大人物,见面礼当真不要太寒颤呀。”
黄袍男子不是未见过世面的主,朗声:“听闻先生收徒,小辈早已准备好了,只是先生真要为他夺那天地气运?”
道人不应其言,默默饮茶,玲珑楼的氛围悄然变得安静。黄袍男子见此眉头也是一皱,这道人当真气势,不过终是一代枭雄。按捺自己疑惑,将身躬的更低。其后众人也跟着如一。
青衫道人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起身扶起黄袍男子,“你不知道我是为了这个苦命的徒儿,才夺这天地造化。我张三风的徒弟,那一个不是傲世而立。嗯!”青衫道人一语成截,无形中牵动大道气机。
早早起身的徐长卿,心头颤动,显然因为道人的话有所悟。“傲世而立!”
思虑至此,张道陵摸了摸胡须,饶有兴趣的看向徐长卿眉心。徐长卿眉心紫气,与先前“徐长卿”体内的红色血气融合化为深紫色真气。
不禁是张道陵,阁楼前的众人都被徐长卿的变化震撼,年轻的道人摸了摸自己的拂尘。紫气愈深,最后变成一道紫痕,道人缓缓点头,欣喜之情愈于脸表。“徐长卿,你也终于明了自己的方向,别像以前一副死样。但有些东西终究是需要你去争。”
混混沌沌十八年,一朝听言以傲世而立,以唯我独尊为目标的徐长卿,眼眸清澈。见到道人眼神示意,他缓步走向黄袍男子,执尊者礼。“茅先生,且看小子有没有那承接的份!”言语坚定,轻脆有力。
茅先生望着刚刚一脸死气,虽有紫气护体,却三魂不齐,七魄不全。实在是顽石一枚,哪怕他茅先生再功德昌运,也不敢将一国气运压在这名小子身上。可是,这被道人一语点化的小子,像顽石中加了一道灵性。更是中和了紫气东来,温养灵魄。此子资质平平,可大道讲究道心,多少天才骄子,中途凋零的不在少数,被资质平平夺其气运,最后惶惶不得大道的也有不少,也罢。
茅先生思虑一翻,笑言:“我这有一道磨炼,你过。这礼就是天底下唯一份,若过不了,长者为兄,我也不会亏待你。先生觉得小辈如此如何?”说完看了看年轻道人,年轻道人回答:“听他的。”
“小兄弟,如何?”
徐长卿昂首,盯住黄袍男子,傲然:“若是此磨炼尚且过不了,漫天福运又有何用。”
黄袍男子点点头,颇有些赞许之意,伸出双指轻扣徐长卿眉心。徐长卿身躯一颤,闭目。
道人在一旁喝茶,眺望远处天地间的裂隙,雷霆遍布,幽蓝的裂洞中偶尔闪过几道耀眼的金光,“谪仙人入凡咯!”
半刻钟后,徐长卿破镜,苏醒过来。徐长卿起身更加恭敬道:“多谢茅先生!”
“自己的造化,哈哈哈,小子,大道可期呀!”茅先生对徐长卿能够破镜,也是笑颜而开。
徐长卿有些乏力,搀扶着护栏。
“好了,考验也考验过了,你这一折腾徐长卿神魂可损耗不少,若拿出来的东西,咳咳.....”年轻道人言罢,蝉剑应声。张道陵心中咯噔,这老祖宗.....
茅先生偏头,只见这宝剑腾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真人脾气真怪。茅先生抬手,往空中抓了抓。空中顿时风气云涌,一缕缕金丝四方汇聚。玩世不恭的道人也收敛了笑容,怔住。
京城来的这位,今朝风流人大气!
这下轮到张道陵骂娘了:“奶奶的,这厮连国运都搬来了。”
金丝汇聚,最后成九天盘龙状,龙鸣一声,天地震动,无匹威压。徐长卿身在盘龙下,也不由得想要跪下。道人当喝:“徐长卿,镇得住真龙,便你是龙!”
徐长卿在威压下,腿渐渐弯曲,些许是体中的深紫色真气,被这真龙激怒。与其心神相通徐长卿举目怒视真龙,怒吼。紫气冲天而出化为一条腾跃的巨蟒,巨蟒随着怒吼连根吞下真龙。
刹时紫蟒化龙,风云起,大势立。
茅先生欣慰的望了望这山河新主,虽然霸道,却不失自己那一口气。
年轻道人和张道陵也满意的点点头,道人转头对茅先生说道:“汝大气!”伸出大拇指。
张道陵也伸出大拇指:“大气。”茅先生被这仙风道骨,一身浩然气的二人竟然是苦笑不得。
徐长卿承接真龙天子气后,毫无大碍,更令茅先生错愕。这位功德圣人也是暗暗窃喜自己是捡到宝了。然后率众人退回那京城。
茅先生等人离去之前,茅先生问了徐长卿一个问题:“小兄弟,为何读书?”
置于徐长卿回答了什么,不得而知。
仅记得那圣人仰天长笑,称赞:“先生这徒弟收的好!”
道人一步一生莲,七星踏步为其送行,“我的弟子,当傲世而立!”
大地阳春春意愈浓,一股昌盛气窜动****,中原有谓母亲的大河,与那绵延不绝,千里大江,大周皇朝儿女的心中河江水位腾升。河势为国势,涨涨升高!
远在高阁上的年轻道人,纵身一跃,蝉剑飞鸣,仙人御道而行!道人飞升前,叮嘱徐长卿:“为师,终究是一副画像身外身,能在此间有所作为已不易。你是贫道的弟子,贫道注重道心,今帮你夺造化,能否握住还是靠你自己。”这位性情温和的道人,眼眶泛红,抚摸徐长卿。徐长卿跪地,将头磕于地,天性冷漠的他早已潸然泪下。
道人也不怪徐长卿小女子作态,尚觉得亏欠太多,道心蒙尘十八年!他张三风定将天地欠下的还回去。
徐长卿举手擦去眼泪,“师傅见笑了。”说完起身,挺胸站立,朗声为道人送行:“我徐长卿,定傲世为尊!”
道人长歌,仙剑长鸣,一道灵光直达天门!道人登上那最接近天的祥云,天门大开,天界灵气大举涌入凡界,一道道仙道金光落凡。“天庭今日是审人,还是判人,诸仙人被贬何义?”穿着草鞋的道人,以气为息,息息九九转,上达天庭。云层重叠中,有三个伟岸的身影,一位背大日不灭金功德轮的佛陀,体态祥和端庄,身后菩萨,罗汉诵经,俨然有一方极乐净土,另一位同年轻道人一般,头顶三清极善极明道冠,身有浩然气,袖中无风清自动。最后一位乃是一位绝世佳人,乘坐凤辇,凤辇描金镶玉,皇气浩然。一袭呈凤霞衣的佳人走下凤辇。
“哟,什么风把后土你都吹来了。”年轻道人冷笑。
女子一声冷哼,霎时间气息席卷八方,“天庭不可一日无主,自昊天帝历经天人五衰入魔,天界大乱,众仙叛离,昊帝掌杀两百余众神,周朝以来封神三百六十五位,或因天庭事变尚可重回转世不过数十余位,剩下百名仙位尚缺。进吾与西方释迦摩尼大佛,青山道友相议,打开封神榜。寻求接榜之人!”
张三风听完,随即拍手称道:“封神榜,好东西,贫道掐指一算,我那小徒儿的大道契机就在今日。诸位有何见解。”
与张三风同道的青山道人,打趣言:“道友我自入道从未收过徒弟,今寻得一道体,贫道欲收其为徒,这封神榜我也想争一争。”张三风漫步云端,这一位以道开宗立派,以剑救人入世的年轻道人,此时面对青山道人的玩笑言,也不得肃然对待。手中拂尘飞扬,张三风的脸平静如水,与那青山道人对视,两人皆是一丝笑意露于嘴角。
“阿弥陀佛”许久不语的释迦摩尼佛陀,睁开慧眼,声如洪钟。“封神榜本归于天道神物,万物有缘者得之。佛讲究缘,施主造化无双,真要逆天行事?不顾天道?”佛陀双手合十,颔首。
道人本想开口大骂秃头老驴,连老和尚的佛法都不如,还口口佛道佛缘。张三风今生最恨那胸中苍生道义,却行苟且之事的假僧。尚且不说眼前佛陀,是那真佛还是假佛。他张三风决定的事情,就当做到。他的徒儿傲世而立,他有何曾不笑傲三界?若想争缘,以力争便是。
突然,自恒古不变的天门中掠出一则金黄法贴。刻有“赦封”二字,鸿蒙古气蔓延三千大世界,三十三重天。法帖通体为黑,两角金龙含珠,大势起,封神现。
年轻道人二话不说一手伸向封神榜,掌化天地,罩住封神榜,欲拿下之际。一语浩瀚佛音奔涌而至,张三风脚踢拂尘,拂尘三千,以毫为盾遮盖佛音。
佛陀怒目金刚,一念须子,佛陀神念正要破那三千拂尘,青山道人心语传话,“如来,贫道与明心道友尚有一世执念未过,今日怕不能如佛陀所愿。贫道虽然不问三界许年,可那西天烂陀寺中传闻有一号称天下无禅可参的小弥陀。如来可不曾有私心?”青山道人捏须调笑道。
如来低语“阿弥佛陀”,也不回答青山道人,由原本双手合十的姿势,掌从胸前舒展来,大日神掌临天而降,青山道人笑意更甚。与张三风的拂尘不同,青山道人握己拂尘为笔,以天界浮云为墨,中天蜿蜒形纹,摘日月成点,太极图成。周天轮转,日月不息,将大日神掌阻拦。
人间界,玲珑山大堂。白发老头,矗立于八卦图前,徐长卿坐八卦中央,张道陵望苍天喃喃道:“封神榜重现,师傅应该已经登于九天。”随后,张道陵转身一脸肃穆:“楚小子,准备接榜!”接着大喝:“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卦镇岿然五岳。”华国大地上赫然而出八卦图。
徐长卿端坐八卦,紫气至西源源东来,眉心深紫竖痕越显妖艳。时光长河中的运势涌入徐长卿体内,大运者方掌封神榜。徐长卿心神浮动,再次进入那血色深渊,贵有先天净灵的紫气一寸寸的洗涤徐长卿灵魂深处的罪恶。徐长卿跟随着紫气缓缓前行,被铁索锁住的男子,也没有了之前三生万物死念的戾气。眼眸清澈,站起身,铁链铃铃。走向徐长卿,两人对视久久不语。
徐长卿被张道陵唤醒。见徐长卿睁开眼,恢复神识,心头一喜。“徐长卿,接榜”自天外,年轻道人的传话至。徐长卿身后紫蟒浮现,太微紫气缠绕,徐长卿借运势为力,接下天外落下封神榜。
一身白玉袍加身,紫龙雕衣,除去卿身三尺雪,世间无人胜白衣。
汇天地大势,于加一人,徐长卿,奉天承运,接封神榜。上封百神,下判阴阳。
年轻道人见己弟子获封神榜,大笑。先抱拳谢青山道人,敬人者,人恒敬之。青山道人微笑点头,身影消散。转身面视佛陀,和那被八卦图镇得真身的后土。“两位不走?莫当我张三风没有脾气。老秃驴,没抢到气不气?,后土你气不气?”道人伸出手指,指着两位大帝讥讽。
后土此来有所图,不过福缘之事,所扯因果甚多。后土不恼封神榜被道人夺去,她也明白封神一事事关重大,不过冥冥自有天意。她家妮子得不到便得不到了,若是一道封神榜便能压她大道。这道不走也罢!后土是着实不喜这登徒子道人,虽后土真身被张道陵以八卦,冷哼表达不满,随即也是消散天地。
张三风对于后土的离开,意料之中。轮回往生执掌大帝,封神榜有所关注无可厚非。两位大能离去,只剩下释迦摩尼。张三风毫不在意,低头喃喃:“时间不多了”,不过,心思量你这个秃驴,有什么资格抢我徒弟的东西!不待佛陀有所反应,一剑光寒九州。大日如来法身毁于一旦。
若不是这榜有那鸿蒙气的万斤重,你个秃驴,掌中佛国?打的你须弥尽碎又如何?剩下的人也快来了吧。张三风淡然的望向天门后,不过耗尽五分力堵住你们足够了。门中似有宝物,术法施展,可不曾待天门。
“天门,给我关!”
令下,剑尺锋芒,张三风握剑,一剑封天门!
年轻的道人眯眼抬头冲着俨然要关闭的天门言:“一群厚颜无耻的人,可笑。”“你们来了,这世间又要祸乱百年?”道人自顾自的自问自答。道人拂尘掠过,将一道身影送入天界。天门关,
了却一切手尾,道人一人人力夺天机,浅薄的灵体眷恋的瞅了瞅人间界。
人世间,白袍男子三叩九跪,三步一叩,一步一跪。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他的先生当是天地下最好的先生。
而后,徐长卿于武当山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