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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不敢打瞌睡,午夜零点刚过,悄悄走出古城,等候在城墙根下干涸的溪谷内。
零点三十分,隧洞铁门隆隆开启,低沉的发动机声音响起,魔鬼火焰从浓密的杂草中缓缓现身,车身在暗夜中散发着暗红的光芒。
“我的主人,小奴早已等候多时。”林乐站在一边,微微躬身,邪魅一笑。
“我得纠正下,现在你仍然是小林先生。”唐二小姐对这种过分的奉承并不感冒,气呼呼的抛出头盔和赛摩服,“快穿上。”
“遵命,我亲爱的唐二小姐。”林乐三五两下戴上头盔,套上赛摩服,还木有拉紧拉链,唐二小姐松了一点点离合,魔鬼火焰已开始向前滑动,不得不紧跟着急追几步,抓住后架,一屁股坐了上去,差点给摔下来!
“呜呜呜!”
后座减震微微一沉,唐二小姐并不回头,感觉他上了车,稍稍加大油门,一两秒功夫,魔鬼火焰如离弦之箭,猛的窜出溪谷,出现在古城下的城际快速旅游通道上。
巨大的惯性使得林乐身子后仰,险些朝后飞出去,不得不抓紧后架。
此时城墙根下的拍档早已收摊,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烧烤味,而草油路上静静的,连个鬼影子也木有。
尽管魔鬼火焰的烟囱覆盖了隔音罩,夜深人静,巨大的轰鸣声方圆几里路范围都能听到,从梦中惊醒的人们还以为飞机失事,正在朝蜀山之中坠落一般。
“滋滋滋!”
刚上草油路,一个急刹,紧接着一个急转弯,前面是一段直道,油门忽然轰完,路码表指针疯转,车速很快达到二百七八十码,唐二小姐很快松了油门,以免失控冲出道路。
林乐根本看不清沿途夜景,两分钟后,魔鬼火焰提前减速,转弯进了一条岔道,很快到了废弃的矿山。
在车友聚会和祭拜地藏王的那座黑屋子外,唐二小姐停下车,看看时间,刚到零点三十二分。
别的车友参加的是本月例会,早已提前一小时启程,赶往千里之外的川东赶水市,作为俩人飙车对赌的见证者,在一个叫做石桅杆的路口等着魔鬼火焰和地狱使者的到来。
车友们计算过,从废矿山出发,到石桅杆总路程大约七百八十公里,道路由自己选择,当然俩人为了节约每一秒钟时间,都会尽可能的走直线,因此,行车路线是重合的。
从川西到川东,七百八十公里的路程,穿越大半蜀地古老的农耕腹地,各个路段的路口极其复杂,其中有国道,有县级公路,还有乡村水泥路,为了走捷径,甚至还得经过几处不太长的机耕道和泥土路。
若是路况允许,每辆车都能用两个多小时跑完全程,可复杂的路况限制了速度,增加了驾驶难度,更增添了危险,于是途中危机重重,为了赶时间,稍有不慎,就可能车毁人亡!
“呜哇,豪门子女玩的就是心跳,如此押上性命的赌博,也不知为的那般哟。”唐二小姐简单的介绍了飙车的具体情况后,林乐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终于明白,作为同车搭档可不是闹着玩的,难怪玉器行的伙计们都不敢上!可既然答应了人家,后悔也来不及了。
“小林先生,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因为你,本小姐有理由取消赌约。”唐二小姐很快觉察到他的怯意,及时劝道。
“咋说来着,小奴出来混了些日子,出生入死的事遭遇过不知多少回,跟主人飙车,今晚跟定了!”在极品丽人面前,林乐不得不强撑着脸面。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们赌的什么吗?”唐二小姐取下头盔,临战前夕,为让临时小奴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决定宣布赌约秘密,于是莞尔一笑,眉毛一扬,忽然赏给了他一个极品媚眼!
“一定是一两千万现金吧?若是赢了,小奴既不要你的哈雷系列,也不要你一个子儿,只求长期与你同车搭档,玩个痛快呀!”从认识她到此时,见到的从来就是一副冷傲之面容,目睹如花笑颜,林乐心中忽然涌出柔情蜜意,也不知为哈,浑身无力,膝盖发软,就是变狗狗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也十二分的乐意了!
“一两千万现金算什么,我们赌的东西都是无价的,我的赌本是女人的第一夜,对方的赌本是自己的一只手!”唐二小姐很快收起笑容,沉声说道。
“哇塞!不可能吧,”林乐顿时目瞪口呆,愣了好半天,一股豪情上来,重重的拍拍胸口,暗暗发誓,就算她今后不属于自己,而属于另一位豪门子弟,今夜也得拼全力守护她视如性命之节操,“既然如此,小奴就算拼了小命不要,也不会让对手碰你一片手指甲的,更别说碰你的一根毛毛了!”言罢,也不知为哈,周身真气鼓荡,仿佛要为魔鬼火焰额外添加些动力一般!
听得如此的乡下粗言,唐二小姐却隐忍着木有发作,挥手叫他跟着走进黑屋子,“你能有这番心意,无论胜负,本小姐首先得表示衷心感谢,进来,我们一起祭拜地藏王。”
俩人并排跪在神坛前,极其虔诚的烧香许愿,祭拜过后,唐二小姐瞄了他一眼,“你相信地藏王的存在么?”
“怎么不信?小奴还两进两出幽冥界呢。”暴露了魂师门的秘密,林乐忽觉失言,很快捂住嘴巴。
“可能吗?你到底是什么人?!”唐二小姐闻言,浑身一震,目光如电,冷冷的审视着他!
“唉唉,既然说漏了嘴,小奴不得不说实话,三水镇的张瞎子,主人知道吗?他就是小奴的干爹呢。”
“名震江湖的瞎子魂师,圈内谁人不知?你小子有些邪门,原来如此哦。”回忆起张五四从长沟镇回来后给出的调查报告,其中绝大部分内容,不过是这乡下娃在村上弄着好玩,草着好耍,过分关爱留守妇人的事情而已,唐二小姐终于释然,为自己的过分谨慎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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