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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子哥,你好。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跟四嬢来河坝村,不知不觉的,几天就过去了。
我本打算,来看看你是咋样的人,不太合适的话,当天就回家去。
咋说呢,见到你,起初还是没啥感觉的。
记得四嬢在屋里为你洗衣时,叫我们出去走走,到树林里,你碰了我,摸了我头发。
从来没别的人碰过我呢。
四嬢出去走亲戚的那晚,你又碰了我的额头。
也不知为哈,从此后,就安心的待在你家了。
直到爸妈来了,四嬢征求你意见时,你没吭声,还以为认了这门亲事。
当听你了过去,还说是什么草神门弟子,我们不可能一齐生活时,我一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
乐子哥,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一点也不恨。
既然你要了妹纸的身子,又不要我的人,活着,还有啥意思呢。
我这一去,打算不回家了,永远的告别你,告别爸妈,告别所有的亲人。
乐子哥,当你读完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乐子哥,要是有缘,来生再见吧。
廖家荣
读完信,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从她离家到此时,估计超过了一小时。
若是因为他的弄着好玩,草着好耍,让一条鲜活的生命,从此在世上消失,后半生如何能安心的过呀。
顺着她的来路,急急的追出去。
冲出垭口,翻过乱坟岗,经过山背后的池塘。
顺她的来路,使劲儿跑着,逢人就问:
“三爷,见着一位穿花格子西服,扎独辫子的妹纸莫?”
“二婶,见一位穿花格子西服,扎独辫子的妹纸路过没有?”
“柱子哥,有木有见一位扎独辫子的妹纸路过呀?”
从河坝村到她家,一路上不通班车,只能步行,必然会经过长沟古镇,林乐跑着,问着,不到半小时,气喘吁吁的追到镇上。
从摆地摊卖炒花生的老太婆口里得知,一个穿花格子西服的姑娘,估计家里出了啥事儿,脸色煞白,先前曾经过场口。
古镇不大,当天不逢场,一个有点异样的陌生女子,当然会引起老居民们的注意。
走着,询问着,见过她的人,越来越多。
古镇的巷子,七弯八拐,一直追到闹市心。
转角处,有个很宽大的门面,属于解体后的老供销社所有,门外台阶上,一个卖水果的老头,曾见到她进去店里买东西。
里面的几排柜台,都是分包给私人,电器,五金,日杂,应有尽有,其一排柜台,租给过去的供销社职员卖西药。
抱着试试的态度,林乐走过去,比划着,“大姐,有穿花格子西服的姑娘来买过药没有?”
“哦哦,”女店主眼白一番,“想起来了,她买了一瓶安眠药,一百颗,走很久了。”
“朝哪儿走的?”
“朝左边。”女店主指了指外面青石板的道路。
来不及埋怨她,冲出铺子,一边走一边询问,走进另一个场口的小旅馆。
此时的廖家荣,已经躺在小旅馆的一个房间里,别了门栓,吞下全部的安眠药,静静的等待死神的降临。
林乐高声叫门,里面没有回应,和旅馆老板一道,找了根铁钎,撬开房门。
廖家荣和衣平躺在床上,定定的望着天花板。
不敢耽搁,背起她就跑。
从旅馆到乡卫生院,间巷道曲折,还有两三里的脚程,想不到她小巧的身子,蛮结实,属于六十公斤级的,大山一样压在背上,背着跑了两条巷子,迈不动脚步了,手上一软,让她滑落在青石板路面上。
很快,一群人围过来看热闹了。
“这妹纸害了急病,谁能帮帮忙,给背去卫生院么?”林乐上气不接下气的哀求道。
“嗨,背个人去医院,没问题,我来。”街边卖肉的贺伟,人称贺一刀,牛高马大的,放下手里的刀,自告奋勇的背起她,轻快的朝卫生院跑去。
来不及挂号,直接找到老相好,“刘医生,这妹纸吞了安眠药,快救救她呀。”
“吞下多久了?”
“估计一小时前。”
“吞了多少?”
“一瓶,一百颗。”
刘医生抿嘴笑笑,估计是治安管理,管到人家好闺女了,却不漏声色,行使着主治医师的职责,摸摸脉搏,试试心跳,见病人好好的,还睁着眼,这么长时间,没异常反应,估计是买到假药了,吩咐身边的医生道:“把她送到住院部,立马洗胃。”
住院部里,几个护士,见他陪着个轻生的妹纸进医院,都暗自好笑,却不便说破,估计这根子下生包块的娃,也不知办了多少闺女哟。
在住院部逗留一日,故意和医生护士们嘻哈打笑,说些没盐没味的话儿,也好叫痴情的廖家荣,死了那份跟他过生活的心嘛。
傍晚,她父母听到消息,匆匆赶来,老实巴交的山里人,问明情况后,对他却没半句怨言,反倒更加的过意不去了。
夜里,廖家荣睡在单人病房,叫开父母,非的他陪护不可。
林乐不得已,只得坐在床边,打算守候到天亮。
“乐子哥,过来呀,干嘛坐的远远的呢。”她伸出小手手,紧紧的拉着他道。
“好的,乐子要等妹妹病好了再走,放心吧。”林乐坐在床头道。
“乐子哥,你真的不想要我了?”
“家荣,你是个好姑娘,乐子配不上哟。”
“我的好哥哥,你铁了心不要我,那么,再爱我一回,好么?”廖家荣无比恳切的,把他朝被窝里拉。
“哎呀,家荣妹妹,乐子哥已经犯了错,不能再犯喽。”想挣脱那小手呢,又体谅她是个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病人,林乐不知如何是好。
“乐子哥,没关系,是妹纸乐意,不怪你,快来嘛,我想要,好想要哦。”廖家荣不依不饶的拉住他不放。
林乐沉默了,奇怪的是,给她这般的劝着,身子骨里,却没啥邪火,异能也不知藏到何处去了,一柄爱爱,懒洋洋的没啥动静,生平头回,心底里涌出一种怪怪的东东,软软的,柔柔的,春天的小溪一般,清澈无比,也不知该咋说哟,有点舒坦,又有点疼着,觉的外边的千百个妇人家,千好万好,都不如这不起眼的廖家荣好,给她劝着,给拖着,真想上床,继续爱着,就此结束了采花的生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