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心中的火
萧老夫人说完,便直接起身走了。
萧钟山面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大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他娘说的是真的。
只是他没想到,萧青蔷竟然这般胆大,竟然敢把手段用到了李焕然身上,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算计皇家!
再看向萧青蔷时,他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果然是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
只是他不并不认为,自己的基因有问题,毕竟同样是他的种,他最不待见的萧青蔓都成了公主了。
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一切都是沈氏的错啊!
想到这里,萧钟山的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不少。
看着萧青蔷还在地上跪着,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行了,以后别做这些事情了,你妹妹现在也是公主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不过你们今天不是去看她了么?怎么样,是外界传闻的那样吗?”萧钟山听着母亲的脚步声远去了,便立刻伸手把女儿给拉了起来。
萧青蔷此刻还沉浸在自己秘密被暴露的震惊中,听闻萧太尉的话,本能就的点了点头。
“啥?真的病得很重吗?”
萧钟山不淡定了,虽然他是不待见人,可是这萧青蔓当上公主对自己也不一点好处都没的,这些天就来连平时对自己冷嘲热讽的老古董们,对自己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简直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啊!
“不...不是...”
“青蔓他是装病的。”萧青蔷垂着头,幽幽的把下午在公主府的遭遇说了一遍,尤其是萧青蔓最后对她说的话,更是被她以超级夸张的语气又加工一遍。
当然,萧青蔓还为她添妆的事情,她是没有说的。
果然,萧钟山本就拉长的老脸脸色更是不好了。
冷冷的翻了个大白眼,拉着萧青蔷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轻声道:“青蔷啊,你奶奶那个人...”
“你真是受委屈了,不过她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听听算了,总共也就没几日了,下个月你出嫁了,就是王府的人了,她也管不到你那里去!”
“父亲,我知晓的。”
萧青蔷见目的达成,乖顺的点了点头。
本以为萧老夫人说的是气话,只是让她在房间里呆几天就算了。
却不曾想,第二天起来,门口站了一堆老婆子,满脸的横肉,让萧青蔷无比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太尉府,而是在屠宰场。
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可比教习嬷嬷还要吓人的多。
原先她还能得空去找沈氏吐吐苦水,毕竟是自己的亲娘,就算说的再过分都不会有事。
可不曾想,门口守门的婆子直接告诉她让她断了那个念头,她娘亲又被老夫人给送到寺庙里去了,得到她成亲之前的头三天才会回来。
还美名其曰的说是为了她祈福,让菩萨保佑她早生贵子。
气得萧青蔷险些一闭眼晕过去。
......
于此同时,南安王府的李焕然心情也是异常的糟糕。
明明要成亲了,府中是一点喜气都无。
还是他的幕僚看不下去了,好说歹说劝了半天,到底是皇上赐婚,不能太过敷衍,他才命人在府里挂了东西,只是那敷衍的意味,是个人都看的出来。
王府的下人们,也因为他的态度,对那还未入门的侧王妃又轻视了几分。
还好萧青蔷这会被禁足了,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怕是直接会心眼小的气得下来床。
入夜,李焕然再次喝醉了。
这些天他被皇帝禁足,整日也只能喝醉解愁。
然而看着眼前的舞姬,他的思维却总是浮现出那道白色的身影,让他想想都觉得难受。
怎么事情就会变成了这样了呢?
好端端的美人到手就飞了。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是被人暗算了,萧青蔷虽然美,可也没有到那种让他全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地步。
然而事实却是如此,的的确确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如果是他自己在宫中的势力不够大,可能会遗漏什么,可是他的母妃德妃也在后宫查了,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想象。
李焕然这叫一个憋屈了。
最近这半年自己好像是越来越不顺了。
“王爷...喝酒...”
跳舞的舞姬不知怎么的,转着转着,就转到了他的怀里。
那浓郁的香气在鼻尖萦绕,白花花的胸脯晃得他一阵眼晕,舞姬一只手端着酒杯,红色的蔻丹指甲在烛火下格外好看。
如果是平常时分。
李焕然定然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诱惑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可偏偏这会他的脑海里都是萧青蔓的身影,那不施粉黛就足以傲视后宫群芳的脸。
让他对于自己怀中的涂着厚厚粉脂精心打扮过的舞姬,怎么也下不去手。
不仅下不去手,还生出了一抹厌烦来。
“滚开。”他一把将身上的女人随手推了出去。
音乐声也随着他的厉呵戛然而止。
一时间,面前稀稀拉拉的跪倒了一大片。
尤其是那个被推出去的舞姬,更是浑身都哆哆嗦嗦的,满脸的惊恐和不解。
王爷这是怎么了?
他平常不是最喜欢这种玩法的么?必须要别人主动才行,怎么今天就...
舞姬本就穿的很暴露,这会又被李焕然重重一推,整个人都如同散架了一般。
剧烈的疼痛和恐惧使得她的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她不哭还好,这一哭更是点燃李焕然心中的不爽。
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整天就哭哭啼啼的。
连萧青蔓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来人啊,把这个不懂规矩的给本王拉出去,本王不想再看到这张脸。”
李焕然阴沉着脸,直接站起身说道。
舞姬的哭声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王爷要这般对她?
眼瞅着那些人就要过来拉自己,她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王爷,王爷。不要敢奴婢走啊,昨天晚上您不是还说奴婢服侍的您很舒服的吗王爷...”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拨动了李焕然心中的那根倒刺。
岂是一个痛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