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炽渊大陆回来后,所有的事情依旧日新月异的进行着,需要特殊提到是除了温拿因为有了塔塔的“空间穿梭”可以很方便的来往于圣古与嫫宫,因此多半的时间温拿都是陪在我身边和我一同参悟亿铩之力的精髓要领,因为涉及到几百人众不是儿戏,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并不敢轻易运功施法。
再则就是一个名字,自炽渊后就一直没有出现——暗影。
“没良心!我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想当初要不是我从苗部把它救出来,它如今还泡在那一大缸防腐剂里做它的活死人呢!呸!人它都不是,是活死蛤蟆!”
我将暗影之前栖住的黄金笼子屋拆得七零八落的,依旧不解恨,自从我回到嫫宫就再也没见过它,它压根就没跟我回来,都没跟我打个招呼就凭空消失了,
“好歹也是同胞,来自同一个星球,怎么能这么……不江湖、不义气、不要脸——!”我将那金笼子的碎片扫落到地上,那一刻也说不好是舍不得,还是真的被它的抛弃伤了心。其实归根结底的,人家也是新世纪的超能人士,人家凭什么要委曲求全的居于我的手下,既然一同穿越来到这可以大展拳脚的玄幻时代,人家为何不去好好施展,为尊为王暗影可是比我更有这个能力,那一刻我后来是明白的,它的离开让我感到很孤单无助,我的内心是有了恐惧的感觉,才会有些情绪失控。
“主人!暗影个性本就孤傲,离开也是早晚的事,你不是说过万事皆有因果吗?也许就是缘尽了,还也许它就是出去玩儿一阵子就回来了也说不定,再说:凤灵会永远守在你身边的,主人就不要生气了!”凤灵这话说的倒是让我心暖了一下,也罢可不就是万事皆有因果,自然是从前种下了因,如今才会有这样的果出现。地球没了,象我这样的人不是也该活不活的也活着呢吗?从前说地球没谁照转,如今得说地球没了我们也照样活着呢!算了,各过各的桥,各走各的路,有缘再见还是兄弟!想通了,我也就开朗了,一时又想起人间道是沧桑来,连忙跳到空间里找容訫去。
近日里容訫这个极品暖男也是体贴到极致,他居然想到要塔塔用它的冰气在我的元神空间里旋雕成美丽的影饰,我最喜欢的是一个藤蔓缠绕晶光剔透的半空中的藤椅秋千,藤蔓上还开着冰莹的雪绒花。
每每半躺在那秋千上摇荡漫漫时,我都心神怡畅,满满的幸福感。最令人兴奋不已的是,容訫的样貌亦发清晰了,除了偶尔还会有些愰惚大多的时间都和从前一样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眼前,尽管还是魂神相触不得,但已经有了极真实的存在感,我便是欣慰异常了。
然而我的样貌并没有象容訫期望的那样有什么变化,还是满脸惨不忍睹的伤疤。倒是那荣耀之冠象长在我脸上似的,极贴合无不适感,用小贺的话说,倒亦发显得我妖娆绝美,且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气势。
总之一切都象安排好了一样,每个环节都顺理成章的应运而生。
“容訫啊——你说这荣耀之冠是不是也等着喝我的血才能好使啊?”我**着脸上面具雕刻的完美的镂空的纹络,心底真是喜不自盛,我爱极了各种曼妙神秘娆蔓的花纹图腾,沿着那旋发缠绕的脉络似乎将人的心都媚惑到极致。
“你既然可以戴上它,并且无任何不知感……看样子,还非常的适应,那它就应该已经认你为主。”容訫清晰的脸孔上挂着淡淡暖暖的笑意。
“但它为什么不提示我怎么应用它呀。难不成要我就圣舞夹着它向我的兵将们发功?万一不成我不是会亲手灭了我的军团!”
“呵呵,嫫——当然不是那样应用的!它的能量巨大非常,应该会有一个典籍详细记述才对。”
“修说,祖上并没有传下来什么秘籍啊!因为自那出事的古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触碰过屿山,所以经久以来对荣耀之冠详细的记载就少之又少。”
“嗯。我天天都在寻找它的极秘所在,一定会有办法的。”
自从得了荣耀之冠,我的内功修阶就蠢蠢欲动,体内的真醇之气呼之欲出,这几日级界更是徘徊在紫阶、神阶之间,指日可破阶。我也亦发有了动力,每日功修时都如同精进的攻研生,认真的很。心内也是时时沾沾自喜。
“主人,修公子来报,簇焰族的洛依族长发来求救信号,说遭到黑魔的恶攻。对方要他们交出荣耀之冠,修公子已经派出兵团去救应。”
“荣耀之冠?他也知道了亿铩之威!只是怎么跑到那里去找?!”后来知道嫫宫的地理位置天然具有阻隔外界窥查的屏障,就如同信号干扰器,可以阻断外界任何形式的窥视。所以这次,在屿山我触动了荣耀之冠,荣冠所释放的能量被他察觉,可之后我们回到嫫宫,他又失去了荣冠的踪迹,所以用了引蛇出洞这招儿。
知道他又行动了,我内心一阵酸疼的不适,与我合体的容訫立时察觉到,
“嫫——有什么不妥吗?”
容訫来到我的面前,有些担心的问我,之前向他提及过魔铘,却也并没有好意思把一些个女人家的心事细说,
“没事,只是不希望看到魔铘如此,我与他数面之缘,总觉得他不是那样十恶不赦的人。”
“我懂你的意思,我们何尝不希望这个世界没有征战和伤害,原本万物出始皆是良善,只是顺世发展洐变出了邪恶厚薄,也是无奈。只希望一切都可以化转,一切都还为时不晚就好!”
容訫的慈仁我是知道的,也心疼让他与我来经历世间的丑陋凶残。
我向容訫点点头,拎着凤灵就回神,见到脸色严肃的等在殿外的广祺修。
“修——我们也去吧,很久没有与他们面对面,我要看看他们现在的实力如何。”广祺修与我已有自然的默契,他一揽我的腰际翻身跃到凤灵的背上,凤灵也在此瞬间暴增数倍,一声长鸣仰项飞射入长空。
我们的速度是极快的,到达簇焰族只用了几句话的时间,我刚交待了些话与凤灵,大概是要及时救人之类的,就已经到了他们的族域,与此同时厮杀声也立时充斥与耳。
我自凤灵背上一跃而起,腾至半空,极目望去,红衣的簇焰族人正与数十名黑袍、黑靴的人混战一团,而我的兵团都是白衣圣雪的样貌也由塔塔的空间瞬移面来到参加了战斗。
倒到地上的伤员还并不是很多,看来彼此的战力势均。我环顾四周,不见宫娆及魔铘,心里一时也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想见他还是怕见到他。
我跃到一处高一点的赫石岗上,冷眼观看着他们的招势,发现魔铘的兵团契合度也相当的高,面且战士们的斗力都很精悍,数十回合后我方已显疲色,败局渐现。
我向广祺修使了个眼色,他便了然的与我同时冲向战地中,
“要活口。”语毕,我们双管齐下,立时将黑袍人们打得落花流水,我冷冷的哼了一声,
“哼——就知道你们是欺软怕硬的,整日家的强抢豪夺的,也是时候让你们尝尝挨揍的滋味儿了!”我如今已近乎神阶,收拾他们真是易如反掌,我猜想他们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范,一定会搬救兵,果然不知从哪人身上传出一声凄厉的哨音,我立时警觉的耳听着八方,眼观向六路。
只见西击方一处空旷的红土地上凭空出现一面碟形的水波样的淡蓝色的幕:
“时空之门?这都行?!”这个太诡异了,这分明就是星河战队里的时空之门嘛,几乎一模一样。我立即将圣舞结印手中,倒要看看穿越过来的会是什么东西,如果是宫娆我必一巴掌呼死她!
结果乌鸦鸦的出来一堆依旧黑袍黑靴的黑衣人,比先前多了数倍。
“大爷——!你们这门是穿越来的,还是复制来的?还没完没了了!这我可不惯着你们了!”我一记圣舞招呼上去,刷的削倒了一片,那感觉就象打电子游戏一样,还真挺过瘾,只是心里多少有点不忍,必竟我是头一次对人动手,之前对虫子那倒是完全不必动恻隐之心的。
说是迟那是快,我接连几招把从那空间门穿过来的人一一劈倒,愣是一个都没放出来。他们自然也想法子向他们主子通报了,所以在我杀光这一批之后,那空间门“嗖”的炽光一乍就消失了。
我收起圣舞雀焰,嘴角挤了个笑,心想,重量级的该来了吧!
不多时,再次出现的就不是空间门了,而是从天际直直飞射而来的兵团,看来我们曾经以为的神奇无比的穿越时空之门在这里也只是初浅级的阶士运用的交通工具而已,真正的高阶是和我一样用瞬达的。
我凝目看去,看到极驰而来的兵团的中央有一顶挂着曼珠帘华纱蔓绫帐的轿子,一定是宫娆!我这火气腾的就窜起来。
“主子,宫娆身上有你的骨,你不可伤她,你会一同受苦!”凤灵急急的来阻止我。
“难不成我就看着她在我眼前招摇?!”我这心啊,听了凤灵的话更是无比的酸痛,这特么的不是给老子活活整来一个天敌吗?打不得杀不得,折磨我于无形啊!
“嫫——不必急,你且不要伤她,如若能捉到她,我们可以契约她!那样她为我们所用,就可以了!”容訫也出言,我想想也是,总有解决的办法,何必一时冲动!
我吞了口口水,翻了记白眼,
“契约她,老子都不甘心!”
说话间,那行人已到近前,自然搞成这个仪仗必是宫娆,只见那张妖美到不象话的脸与那令男人们喷火的曼妙身躯在几层玄色轻纱的包裹下从那曼帐里妖娆而出。
我迎上前去,未曾发声,那宫娆先行说道:
“你是什么人?”宫娆的声音真的好听,让所听之人心神荡漛的,可是智商不怎么够啊,竟没认出我来,没认出我也罢了,我的人她竟都不屑一顾。
见我不出声,她又说道:
“我的人说:簇焰族的人找了个靠山,那么就是你喽?!为什么戴着面具?是不敢见人吗?”
“少费话!戴面具是为了时尚,这叫造型你懂吗?胸大无脑!”说着话我也留意着她所带来的人,容訫对识人在行得很,他告诉我这一行人的斗气比之下面的那些要高出几个阶。我们作战有一定的难度,
于是我暗暗让凤灵告诉广祺修做好部署,而我为他们拖延些时间。
而那宫娆听了我的话有些不解,妖媚的皱起眉,
“听你的声音有些耳熟,你一定是不敢让我知道你是谁?”
你们看虫子的就是没脑子吧?你们说这故事情节发展到现在,还有谁能这么猖狂?说话这么有嚼头儿?她竟然还不开窍。
“嘿嘿,耳熟个屁股蛋儿蛋儿!你大可不必关心我是谁,你只要赶紧想办法保住你自己就成了!这是姐姐对你的友情提示!姐可是很有爱心的人!”
那宫娆被我的话弄得不耐烦起来,鼻子娇哼了一声:
“哼——故弄玄虚!有什么能耐只管使出来!”说着她到也出息了,并没有先放出她的虫崽子们,竟先向我徒手袭了过来,我一个侧身躲开,只绕着场子让她追。
而我的阵队六已蓄势待发,见我行动开来,便箭一般的冲向已落在地面上的黑衣兵团,我心里还是担心,必竟我的人大多数都没有斗气灵力,只靠战术阵法,还是极危险的,所以我一面引逗着宫娆,一面时不时的挥出圣舞来助他们进攻,宫娆不多时就发现我的计谋,转躺也扑向我的兵团。
宫娆一落地就从袖中涌出若干魑蠕,那魑蠕竟然也精化了,比从前个头也大了,也凶猛了好多!
我心叫不好,也落下去冲进战场,不论高阶低阶,有了鬼蠕的干扰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那虫子们无孔不入,让我的兵将们很是棘手。
我们正杀得水深火热时,突然天色猛得一沉,刹那间我都感觉身体一凉,只是专心厮杀倒没有在意,只觉得一阵悍实的劲风向我疾卷而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一把抓住手臂拉离了地面。
我正惊诧着,我头顶的荣耀之冠就被那人夺至他的手中,我一急怒吼一声,挥焰翅向他袭去,他猛得被我的力道击得退后几丈,我们立时面对面的对立——是他!
魔铘!!
我心内一紧,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脸,而魔铘竟眼神瞬间狰红,他一步跨到我面前,摸着我的脸,他竟认出了毁容的我:
“怎得伤得如此?是谁?”他的语气冷铩得令人心底一颤,而我又莫名的感动了。
“我去炽渊升阶了,在那熔洞里烧的,没人伤我。”我象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儿,低声说道。
“我说我感应不到你,原来你去了那里?”他眉头依旧紧锁。
“就为了除掉我?而不惜跑到那里去受极苦进阶?”他的语气平淡中带了些浅浅的愤怒。
而我一时也无法告诉他是去救人,只是不知可否的没有作声,
魔铘半晌低头浅笑着摇了下头,继而说道:
“随你吧!只是这荣耀之冠你目前还驾驭不了,原本我也是极需要它的,只是没想到她们引来的竟然是你!也罢!你这炽渊的伤我目前是无能为力,就让它先陪你渡过吧。”
他起初设这个局引荣耀之冠的获得者,却并不知道这个人又是我。
那时我也奇怪的很,这个魔铘到底是什么阶?为什么我都快神阶了还是无法与他应手。
“魔铘……”太多的话我不知从何说起,看到他比从前坚毅的俊美的脸孔,我不知该怎样说。
“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走?”他的目光现着难得的柔暖,而我只能苦涩一笑,
“好!”他复又恢复冷峻常态,转身长啸一声,我都没敢正视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只是看着他又放回我手中的荣耀之冠发着呆。
“嫫——你没事吧?他们走了!”是容訫呼唤着我,我一时回神胡乱的应着。
“没事,我没事,我……没什么事。”我将荣冠戴上,向广祺修摆摆手,也收兵回宫。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