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轩辕策主张尽早除去魔铘,并且扯着我和灵涯回到圣界,意欲劝圣尊老头儿出手。
圣殿上依旧是上次我来时看到的场景一般无二,一样的仙气缭绕;一样的金光罩顶。那个圣尊老头儿依然高高的稳坐在金光仙雾之中,一切都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等我们来似得。
轩辕策拱手允礼问安:
“策参见圣尊!”
我也忙拉着灵涯跟着行礼作揖,
“这样急匆匆的回来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吗!”圣尊老头儿的语气可不像他稳坐在那里的样子那样的庄重,听起来怪怪的,我不由得暗自嘀咕:
“这老头儿我看也不靠谱呢!”轩辕策倒是听清了,用手肘怼了我一下,我一撇嘴。我猜上面的老头儿应该也能听见,可是又如何呢,我真的有点没耐心了。
轩辕策上前一步再一辑应道:
“此次正是有件事关三界九天安危的头等大事要禀告圣尊!”
“头等大事?也会事关我们圣界吗?策……你应该还记得圣界祖训的界规吧?”
“不得干涉界外凡争;不得擅自篡改凡界命史!”轩辕策应声答道。
“那么说,你所说的事是事关圣界了?”
“圣尊,策所说之事是有关隐匿已久的无尊!”
“无尊?可以确定是无尊?!”
“正是!”
……一时安静下来,圣尊老头儿收起那种淡淡的你不知道是什么含义的笑容沉思了一会儿,我抬眼瞄着他,冷不丁跟他的眼神对上,我立时躲开目光,但那圣尊老头儿已经开口:
“嫫丫头和无尊极熟?”
听这话我心一慌,急着喊了声:
“老头儿你可别瞎说!”轩辕策在一旁赶紧扯了我一把,我便知趣改口道:
“圣尊也是堂堂帝君怎可随口说出这置人于死地的话!如若被有心人听了去,我便成了众矢之的,人人喊打了!”
“人人喊打你会怕吗?”那圣尊老头儿说着话,又“刷”的一下闪到我面前,我知道他又要刺探我的脑袋,因为我身上有魔铘合下的福应,虽然好久都不起什么作用了,但绝不能让他发现,我向轩辕策身后一闪,抱住他的手臂嘴里嚷嚷着:
“男女授受不亲,老头儿你休要无礼!”
那圣尊老头儿竟然没有继续抓我,反而一手抓在轩辕策的肩膀上,眼见着一团韵黄的暖光拍入轩辕策的身体,而那团暖光直穿而过射进我的身体,我猛的一激,有些恼火的张大了嘴,却只说出个“你”字,便被一阵眩晕弄得失了神。直到轩辕策急急的低声呼唤我才慢慢醒转。
我定了定神,看看自己的身体又看向轩辕策,他正扳着我的肩膀轻轻摇晃着,随着意识的清醒,头颅中便开始穿出阵阵钝痛,我有些委屈的垮着脸问他:
“他又对我做什么了?我头好疼啊!”
轩辕策露出少有的柔暖神色,轻声说到:
“没有做不利于你的事,只是将那魔铘留在你体内的福应去除了,今后你不必担心被他监视了!”
轩辕策的话立刻让我内心一阵酸楚,心想:这还不是不利于我的事?!人家魔铘留下福应是为了能及时保护我,这圣尊老头儿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心里虽是极埋怨的但也不敢理论,事已至此只得装糊涂,于是我装傻的问到:
“这个福应都起什么作用?是不是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会不会像毒物一样危害我的身体啊?”
“一举一动都知道那到也不会,至于危害那就要看他的目的了。通常都是你魂识有大的异动他便会感知到,和我的血符相似的作用。我倒想知道,铘子为什么要在你身上合了福应呢?如若他觉得你对他有威胁,大可轻而易举将你毁去……难道他关注你是有别的意图?”
我将脸窝在轩辕策肩膀后,心想:圣尊老头儿既然这样问我,应该是还没有弄清我与魔铘的状况,魔铘曾是这世间第一高阶,自然应该有些手段让他人无法轻易看破,我脑子转了转立刻进入无辜模式探出半张脸开口说道:
“我区区一介凡民,哪里能知道他的意图,人家是堂堂九天第一人,想干嘛就干嘛,用得着有理由吗?”
“丫头,你这话也太牵强了,人家堂堂九天第一人怎么就这么有闲情逸致在一个凡人身上合下要用他的血精合成的福应呢?……我承认我即使把那福应摘除下来,也没能知道更多,那福应上任何痕迹都没有,甚至都看不出来它有没有应用过。但你将知情推得一干二净可根本就说不过去啊!你是个极聪明的丫头,你能明白不把事情弄清楚些,我是不会轻易罢手的,必要时用些手段也是无奈之举,但我相信你不需要我那般对吧?”
圣尊老头儿的话听得我牙根紧,我死命用指甲在轩辕策肩膀上扣了一把,入密传话埋怨道:
“都是你没事找事,这会子倒不是来找他帮忙了,反倒成了来审问我了,瞧见没这就开始动刑了!”我一步跳出来,不忘回头又瞪了轩辕策一眼,扔了一句:
“记好了,如果我有什么好歹,你也休想安生!”
说完,我捋了捋额前散落下的碎发,扬了扬脸对圣尊说道:
“没错,我和魔铘认识也有不短的时间了,第一次是他抢夺圣古灵源圣母,那次我也参战了,但惨败圣古几乎覆国,后来与他的部下几经交手多半都是不敌……奇怪的是,每次可以杀我,他都没有下手,反而救过我几次,平日我与他并无交往实在不知为了什么,他什么时候给我合下福应我真的并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他的用意。”其实我也真没有说谎,如果有测谎仪估计也奈何不了我,他合福应的时候我确实不知道,是后来我问他怎知道我有难时他才告诉我的。
听了我的话圣尊没有立即答话,只是盯着我眯了眯眼睛,说实话这老头儿是真的很帅很……迷人,记得有人说过男人是酒越沉酿越香醇……我因为暗自欣赏着老头儿的“醇香”便不由得没有躲避他的眼神,反而肆意的加杂着透视的眼光上上下下的盯着圣尊老头儿,心里还算计着不知道这老头儿活到老不死的境地,究竟有过多少女人了之类的念头。
圣尊被盯得眉头紧皱了一下,一闪回到圣座上,他突然消失一下,将我的思想立即拉回的现实,我咽了口口水,嘴角一撇,心想:老头儿不会是害臊了吧?!
那圣尊此时开口道:
“这么看来,你很可能是铘子认为对他有用的人,所以才屡屡都留你性命,那你身上究竟有什么是对他有用的呢?荣耀之冠、紫光之冠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取走,至于你身上的冢怨之力……”圣尊说到这里眼光突然现出一抹厉声,我心内一惊冥姥的事可是事关轩辕策,如果他们知道了一定会灭我以除后患。
“这个我是被迫的,我正要求你把它除了去,就因为有它我的寿命已经就剩两百多天了呢!”
轩辕策抓住我的胳膊轻声急着问道:
“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我的甩他说道:
“哎呀,说什么呀,凡人总有一死,只是今儿见了圣尊,知道他无所不能,既然他能把那魔铘的福应都除去了,也许可以除去那老妖骨留在我身上的冢怨之力,所以才说出来。”
我又上前一步,抑头说道:
“我自知这冢怨之威不是什么正道的功法,将来极有可能为祸为患,如果圣尊没有除去之法,那就请赐我一死,我倒也省心了!”
“你又不是我圣界的人,我无权赐死于你。”
我心下也是用这话激他不对我动手,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有些底儿了,就又接口道:
“也是,不用别人动手,我也决活不过二百多天了。也罢,我早有心理准备的,这辈子我活得够本了,只肯请圣尊在我走后能照顾我嫫宫一众善勇之人,我与魔域为敌必会连累他们。我死不足惜,只是苦了他们跟随我至今,虽没什么成就,但我们为无辜的三界邙者铩魔坚持正义的心是日月可鉴的!他们不该再被杀戮……肯请圣恩庇护!”我慷慨陈词,义愤填膺,说得圣尊微微欠了欠身子,长吸了一口气,说道:
“虽然目前并无法知道铘子想要利用你什么,但似乎可以确定你与他应该是正邪不两立的,这样看来倒是真的不能看着你和你的嫫宫被他诛灭了。只是你这冢怨之力对你的性命之忧是确实存在的,你这身上的怨力是那人用生命血祭的,破除不了!除非你的修为高出冢怨之威,那么你自己就可以驾驭它了!”
原本听了他的话以为有救了,结果,还是这样:
“那就是无解了,我的修为你也看见了,想要高出人家老妖骨万年修为的冢怨之力,我一介**凡胎半仙之体如何能达到?”
我回头看了看轩辕策,他的眼神里竟有些忧伤,他传音于我责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没有回答,我怎么告诉他?这是冥姥逼我杀了他和萝儿的诡计!
正在我俩对眼传情间,圣尊突然又一个闪身到我近前,伸手向我身边的灵涯抓去,我心一恼生怕他掀开灵涯的衣袍,圣殿的辉芒伤到灵涯,就上前发功阻止,那圣尊没想到我能动手,回身接住我的招势,于此我硬着头皮与他过起招来,一心想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轩辕策见状也过来阻止我,我怕他挡住我,便无奈施大功法击向圣尊老头儿,那圣尊老头儿眉头一紧抚手捷力一挥,一道炽黄的道光实实击在我身上,将我远远击出撞在圣殿的一根基柱上,落地后我胸腔一阵巨痛一口鲜血喷出,眼前有些眩晕,我用力甩了下头,清晰了目光含恨的看向圣殿高处的圣尊,忍痛坚持站起了身体……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