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歌靠坐在小区路边的休闲长椅上,望着正好走进小区的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一身公主裙,衣料看上去很讲究,做工也极好,明显不是普通人家的丫头能够穿得起的。就算是她背着的卡通图案的小书包,用料和做工也极不普通。
然而,别人家的小丫头都会穿白色或粉色的公主裙,这小女孩却穿黑色的,似是特立独行。
别人家的小丫头能蹦蹦跳跳,或快步小跑,这小女孩却只能小步小步地慢行,仿佛不敢快跑。
别人家的小丫头,就算皮肤再不好,也能拥有一双健康的小手,这小女孩的那双小手,手背上却有似是烧伤后留下的疤痕。
别人家的小丫头,这时要么在跟小伙伴们戏笑欢闹,要么在跟长辈们撒娇卖乖,这小女孩却只是被奶奶拉着小手,她不言不语,低着小脑袋,默默地小步慢行。
披肩的头发,不乌黑,不亮丽,有些微黄,有些干枯。
小脸蛋的两侧,被微黄的头发所遮挡,只露出中间部位,隐隐可让人看到那额头上有疤痕,下颌处也有疤痕。那都似是烧伤而留下的伤疤。
当风扬起小女孩脸侧的头发,帅歌赫然看到,小女孩那本该灵动有神的大眼睛,却黯然无神,甚至有一种漠然的呆滞一般的平静。
帅歌心中微微一颤,好可怜的小丫头!
小女孩的举止,在无形中表现出她的怯生生,仿佛不敢看周围的人和物,更不敢接触别人的眼神。
小女孩的眼神,在无声中诉说她的孤单,甚至是枯寂——就这样的精神世界!
其他的小孩子,在注意到这小女孩的存在时,都会投过来异样的眼神,甚至说一些嘲笑的话——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在表现着,他们不愿跟小女孩亲近,玩耍。
一些接小孩回家的家长们,也会投给小女孩异样的眼神,或同情,或怜悯,或叹惜。
“在大火中生还,却被大火毁容,甚至留下可怕的后遗症,每时每刻都在遭受折磨,真是苦了这小丫头!”帅歌也微微一叹。
即使生于富贵之家,仍要遭受病痛的折磨,不得不令人慨叹。
帅歌的视线,一直跟着这小女孩,看着她依在奶奶身边,慢慢走回位于第一幢楼的家。
片刻后,帅歌站了起来,跟着小女孩的足迹,再次敲响肖老爷子家的大门。
“肖老,令孙女的病,我有办法治好!”
进了客厅,跟肖老爷子客套了几句后,帅歌便开门见山,一语惊人。
于是,肖老爷子发愣了,诧异地望着帅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怪肖老爷子如此反应,实则太过不可思议。
有办法治好他孙女的病?
这样一句话,实不该从一个年轻人嘴里听到才是。
肖老夫人在房里陪着小孙女,并没在客厅。
“小伙子,你刚才说什么?”肖老爷子都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帅歌微微一笑,平静,清晰,不疾不徐地,重复一次刚才那一句惊人之语。
肖老爷子神情一动,随即微微一沉,目光死死盯着帅歌的双眼,凌厉之极,威严之极,仿佛在拷问他。
“小伙子,你在开玩笑?”肖老爷子凌厉的话语,还隐含一丝不悦。
他小孙女的病,全国最好的医院都治不好,全国所有能找到的名医圣手都拿不出良方,国外的权威医学专家们也都束手无策。
可如今,这个才第二次见面的年轻人,竟然敢说,有办法治好他的小孙女?
那么多老中医和权威西医都头痛的复杂病症,这年轻人也敢说有办法?
“我会医术!”帅歌坦然地跟肖老爷子对视,镇定而从容。
“哦——中医?西医?”肖老爷子那浓眉一扬,有些意外。
可他如此年轻,就算学医,恐怕也还没毕业吧?
“不是中医,更不是西医!我的医术,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只能说,某方面跟中医有一点点相似。”帅歌笑着解释了一句。
肖老爷子浓眉一皱,更疑惑了。
不是中医?又不是西医?
那算什么类别的医术?
骗子?
肖老爷子静静地望着帅歌,眼神带着审视,却沉默着。
帅歌依然笑得从容,笑得自信。
“小伙子,看来你这次是有备而来啊!”肖老爷子似笑非笑,为帅歌的从容自信而侧目。
帅歌笑而不语,这是明摆着的。
“可你知道,我小孙女的病有多复杂,有多重,有多难治吗?”肖老爷子神情微显沉重。
“略有耳闻,介意详细跟我说说吗,肖老?”帅歌只了解到大概,自然需知道更详细的病情。
肖老爷子微闭双目,缓缓吐了口气,才神情沉痛地介绍道:“小莹她,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但原本也没太大的健康问题。”
“可恨的是,大概一年半前,小莹不幸地遭遇上一场大火灾,差点被活活烧死。”
“最后,尽管救是救了回来,可也身受重伤,全身被烧伤面积超过70%!”
“医院抢救之后,还做了多次的皮肤移植手术,可效果并不理想。”
“小命是勉强保住了,可小莹的身体内外,却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