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防盗门的声音,将邓一生表里不一的表白打断。
看着帅歌一脸不善地走近,邓一生心里打了个突,不由得一喝:“干什么你?想打人吗?”
帅歌果真抬起了右手。
邓一生脸色微微一变,退后一步,摆出一个似是而非的防守架势。
帅歌一巴掌抽出:“你这乌鸦,呱呱叫也叫够了。”
看见巴掌抽来,邓一生下意识扭头,闪避,同时挥臂阻挡。
啪!
一痛,一晕,邓一生懵了,为什么挡不住?明明挡对了方向!
啪!啪啪!啪啪啪!
脸庞越来越痛,嘴角也开始有咸腥味,邓一生终于又惊又怒。
“敢打我,小子你死定了!”
“高雅你的抚恤金也别想要了!一分都不会有!”
“就算你们把事情闹大也没用,上面还有刘少压着顶着!这就是你没有顺从刘少的下场啊,高雅!”
邓一生双手抱头,他这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嚣张地咒骂。
唰!
帅歌暂停,一把揪住邓一生的衣襟,将他半提着,冷喝:“你说刘少?他是谁?说清楚!”
帅歌感觉,伤害高雅的罪魁祸首的身影,快要显露出来了。
“哈哈,你竟然连刘少是谁都不知道!”邓一生被逼得微仰着头,他咧了咧嘴,眯着眼嘲弄,“果然是个土包子!土包子,我告诉你,你连我都得罪不起,难道还敢得罪刘少?”
帅歌的眼睛闪着冷厉的光芒,提起右膝,用力一顶。
邓一生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大张着嘴,痛得脸色狂变,双手用力捂向小腹,想捂平里面的翻江倒海。
好一会儿,邓一生终于怕了几分,不敢再嚣张:“刘少,就是京都豪门大族刘家的子弟!听说是嫡系子孙!”
“刘家,可是京都最顶尖的家族之一,放到全国也是如此,权势滔天,赫赫威名!”
“而刘少,不仅是刘家最优秀最得势的子孙之一,还是京都最顶级的公子哥之一!”
“我更听说,刘少不仅身份地位高,而且个人的能耐也大,非常厉害。”
“得罪过刘少的人,从来没一个有好下场的,从来没有!”
说着说着,邓一生的眼神又不由得嚣张起来,有狐假虎威的姿态,隐隐挑衅着帅歌,也是警告。
哈哈,死土包子,现在知道刘少是什么样的大人物了吧?
还不吓死你!
邓一生感觉衣襟一松,身体一沉,终于脚踏实地,他得意了:这土包子果然怕了!
邓一生就想哈哈大笑。
“邓老师,请注意脚下,不要踩空!”帅歌忽然一本正经道。
邓一生心一愣,下意识低头一看,发觉自己已经退到楼梯边。
就此时,邓一生惊觉自己胸膛被轻轻一推,他身体往后便倒,一脚踩空。
整个人沿着楼梯翻滚而下。
“啊——”
衣服脏了,皮破了,鼻青脸肿,头痛了,手脚痛了,全身都痛。
邓一生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砰!
头一磕墙,邓一生顿时在楼梯转角处晕死过去。
“不会出事吧?”高雅有些担忧地望向关好门回来的帅歌。
“放心,善良如我,只是给他一个深刻一点点的教训!”帅歌笑容古怪,强调只是“一点点”。
喂高雅吃了点小米粥,帅歌收拾收拾,重新坐到她身边。
“雅儿姐,害得你这么惨的人,就是那个所谓的刘少吧?”帅歌忽然开口问道。
这是问句,可语气中却是肯定。
高雅的眼睫毛快速抖了抖,侧望了他一眼,紧抿着樱唇,一时沉默下来。
客厅里,只有电视节目传出的声音。
良久,高雅那带着恨与怒的声音终于响起:“就是他——刘子刚!”
她明白,想再隐瞒帅歌,是不可能了。
果真如此!
京都刘家!刘子刚!
帅歌暗暗咬牙,两颊鼓起一道道棱,双拳紧握,指关节发出微微的“咔咔”声。
调整了一下呼吸,帅歌拉起她一只手握着:“雅儿姐,告诉我真相,姓刘的怎样伤你?”
高雅调节了下情绪,才缓缓讲述个中原由。
“刘家的权势和人脉,比高家要强,整体家族实力,也更强!”
“当年刘子刚开始追求我,纯粹是因为我太过引人注目的美貌,而我二叔,高家主,一直以来也想跟刘家攀上关系,便几乎明着对我说过,要我接受刘子刚的追求。”
“而我对刘子刚的观感,十分不好,后来从上层圈子的里里外外得知,他这人的风评也差。”
“我的闺蜜也调查过刘子刚,对其评价更差——狠辣无情,品性卑劣!”
“就这样,刘子刚不断公开追求我,高家主也时不时劝我嫁入刘家,而我,一直不予理睬。”
“直到前段时间,也许对高家不再忌惮或顾虑,也许是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刘子刚突然改变了手段对付我。”
说到这,高雅那愤恨的情绪又高涨起来,深呼吸了几次,她才继续往下诉说。
“那一天,我们大学同学聚会,我多喝了几杯,有点头晕,便到休息室里想休息一会再走。”
“可不应该出现的刘子刚,却突然闯了进来,妄图强1暴,用暴力得到我!”
“我求救了,可无人应。最后绝望之下,我便……跳楼了!”
语音带颤,此刻高雅仍然心有余悸,仿佛当日那绝望无助的一幕就在眼前。
跳楼?
被逼得跳楼!
帅歌呼吸一沉,眼角抽了抽,瞳孔深处闪起暴怒的火焰。
即使高雅没有详细说出过程与细节,可帅歌也能想像,当时的她会是如何惊慌,如何愤怒,如何绝望无助!
要多么的绝望,才逼得高雅作出接近十死无生的抉择——跳楼?
选择受辱,而不跳楼,需要勇气。
宁死,不受辱,更需要强大无比的勇气。
高雅的决心和勇气,足以令无数男女汗颜!
高雅又轻声地补充:“我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没想下面有大树树枝和遮阳塑料棚缓冲,这才没当场摔死!可也——”
帅歌伸手轻揽着高雅的香肩,又是心疼又是怜惜:“雅儿姐,你不仅是最美的,还是最勇敢的!”
他想着法子柔声安慰,以防高雅留下心理阴影。
接近凌晨,帅歌才忽然想起,两人都还没洗澡呢。
“洗澡?”高雅芳心一颤,呆住了。
洗澡?洗澡?洗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