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开口说话,紫老已经开口了:“别再说我不把知行院放在眼里的话,萧子川故意闹我典礼,更是无故杀我药塔弟子,这是你们知行院,不把我药塔放在眼里。”
“杀萧子川,而不追究知行院的责任,这已是我最大的忍耐了,不要再得寸进尺。”
紫老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下子,没人再敢说话了。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这里头有着猫腻,事情肯定不像薛无施等人说得那样,可这又有什么用?
对方有三个人作证,其中一个,还是和萧子川毫无瓜葛的人,而萧子川,他只有一面之辞,薛无施又将会是紫老的宝贝弟子,该如何做,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
就在药塔弟子要拿下萧子川,而萧子川手一动,便要拿出一物的时候。
忽得,一道弱弱的嗓音,从台下传了上来,让得局面再起波澜。
“我可以为、为萧子川作证,证明、证明他参加过药师考核。”
这道声音传出,台上众人顿时面色一变,有人喜,有人忧。
薛无施更是直接怒斥道:“萧子川蔑视我药塔的存在,蔑视我师父,谁再敢为他求情,罪加一等!”
好不容易将萧子川逼入绝境,薛无施不想再见到生出一丝的意外,谁敢再折腾,他就杀谁!
可惜的是,这里不是他能做主的。
“薛公子问罪萧子川时,可以传唤证人,如今有人为萧子川作证,怎么就不行了?”
第一个开口为萧子川说话的人,是萧子川怎么也没想到的一个人。
所以,在对方话音传出的下一刻,萧子川转头看向对方时,呆愣了许久。
炼红泪,她怎么会为自己说话?
她怎么敢为自己说话?!
这个疑惑没有在萧子川心里停留多久,便是被接二连三响起的声音打断了。
“我相信,紫老会很公平的处理这件事情。”这是濉阳公主第二个开口说话了。
司徒青也笑道:“我是绝对相信萧师弟为人的,他说有参加药师考核,那就一定参加过。”
“同感。”知行院,有导师淡淡道:“某个家族不惜颜面,行龌龊之事,诬蔑我知行院的某个弟子,那也不是头一回了。”
“大家可都是带着眼睛来这里的,某个家族,还是不要把我们都当成瞎子的好。”
这位导师话里讥讽意味十足,虽然说的是某个家族、某个弟子,没有指名道姓,但谁不知道,他说的就是薛采莲忘恩负义、诬蔑萧子川的事情?
一时间,和萧子川交好,或者是那些看热闹的人,都轰然大笑起来。
看热闹的,从来不会怕事大,只会怕事小。
更何况,说出这话的,是知行院的那位导师,可不是他们,你薛家厉害,就去挑了人家知行院啊,他们这些小人物怕什么?
“别尽说些废话。”薛师礼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却是淡淡地将目光转到了台下:
“我现在倒是很想看看,是哪位想为萧子川作证的,如此有胆魄之人,不见上一面,那可是人生憾事啊。”
薛师礼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是好奇了。
之前那种局面,可说是一面倒,再不出现一些大份量的人物,萧子川可说是必死无疑了。
这种局面,还有人敢站出来,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在人群的期待下,一道柔弱的身影缓缓站了出来,上了高台。
看清对方面容的人群,一时间哑口无言,一句话也是说不出来。
就是这样的一个二八少女,在为萧子川说话?
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有背景的人,她也敢为萧子川说话?
这还真是奇了!
萧子川也是讶异地看了清岚几眼,见对方局促不安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走到对方身边,挡住了身后大部分人的目光。
“你是谁?”紫老眼里也是闪过了一丝异样。
面对这位六阶大药师,清岚心里还是有些慌的。
不过,好似因为萧子川在身边,她面上却是沉静了许多,躬了躬身,道:“回紫老的话,我是药塔的侍女弟子清岚,所有进出药塔的弟子,我都记住了。”
“我可以为萧子川作证,他有参加过药塔的药师考核,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紫老追问了一句。
清岚道:“而且,萧子川是和薛无施薛师兄,同一日参加的考核,当时,薛师兄是由齐白蓁师兄亲自迎进二楼的。”
“他们两个还嘲笑过萧子川,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成为尊贵的药师的,萧子川没在意,当时我还以为,萧子川是不敢招惹他们两个,现在才知道,他根本就是不屑!”
一个能救下一炉废丹、并且还让药丹的品质提升到上品的药师。
一个在许森口里是三阶大药师、并且助对方突破二阶药师的存在。
一个武道成就不凡、三年磨一剑只为完美蓄气、接引下那漫天璀璨星光的传说。
这样的人,会在意两个凡夫俗子的挑衅?
清岚很解气地想着。
她之所以会说出这些话来,是因为,她见过萧子川在药道上施展的手段,可其他人不知道啊。
一听清岚说萧子川不屑齐白蓁两人,好多人都是不由乐得笑了起来。
萧子川,一个是不是药师还待考证的家伙,居然不屑齐白蓁这个二阶药师,还不屑薛无施这个药心琉璃的天才弟子?
这小丫头得有多瞎了眼,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一直淡淡看着局势发展的郝行风,此刻淡淡开口道:“一个低贱的侍女,为了哗众取宠而说出的瞎话,不足为信。”
郝行风这话一出口,顿时,有许多人应和了起来,哄笑声不断响起。
让得清岚面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浑身颤抖,眼眶发红,眼泪不停地打着转。
萧子川目光一冷,直直对上了郝行风:“在你眼里,侍女就是低贱的存在吗?”
“难道不是?”郝行风淡淡道,看都没看萧子川。
对方的名头,他也听过,听说他看上的那个女人,这小子也敢染指,那改日,有时间······就,除去他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郝行风心里念头一闪而逝,一幅浑不在意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