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瘪着嘴,一脸要哭表情的石般若,听到这里,睁大了眼睛道:“我真得能比小叔叔还厉害!”
“那是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呐?”萧子川笑道。
“没想到,小兄弟居然认识明心院的人。”石终磐走到院子石桌前坐下,感慨道。
“机缘巧合而已。”萧子川道。
石终磐摇了摇头,明显不信。
般若资质再好,谁也不能肯定就能送般若进明心院。
毕竟,明心院是天下七擘之一,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石大哥的伤势,最多只需三日,就能彻底恢复了。我三日后,再带般若离开吧。”萧子川说道。
石终磐一笑:“就算你现在离开石家,我也不会有危险了。”
“石家能伤我的,只有老太爷。石终厉一废,家族至上的老太爷,不可能再对我出手,他巴不得我能继承石家家主一位,好安定人心。”
萧子川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小兄弟肯再留几日也好。”石终磐看着萧子川道:
“般若就要随你离开了,素柔又出了事,这几日,我打算带般若去她外公家,有些事,还是要告诉她外公一声的。”
芝蒲城云家,与平阳城石家一样,皆是一方豪强。
云家辈分最高的,是云老太爷。
其下,他的三个子女。
长子是现任的云家家主,二女嫁进了三藕花家,三女嫁给了石终磐,也就是云素柔。
再往下,长孙云行深,是三代的独苗。
花家的那位少爷是外孙,石般若是义外孙女,都只算半个云家人。
石终磐带着石般若,与萧子川一道来到云家,既是拜访云老太爷,也算是为萧子川两人送别。
认出石终磐这位姑爷的下人,倒也没怠慢石终磐,请石终磐稍等一会后,便小跑着进了大厅。
大厅内,环坐着两男一女,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个气度温和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后,还站在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拿好奇的眼光偷瞄着女子。
女子则是衣着华丽的贵妇。
此时,听闻下人的通报,不待中年男子答话,她已是阴阳怪气道:
“他还有脸来云家!该不会又是来向父亲讨要资源吧!废物一个,不见!”
云家主皱了皱眉头:“终磐性子高傲,不是被逼到绝路,他是不会求上咱家的。既然来了,还是要见一见的。”
下人转身就要去请人。
“见什么见!一个对我云家什么用处也没有的废物,见他,只是浪费生命!”
云二小姐点了点下人,命令道:
“我说不见就不见!先晾他几个时辰看看,我倒是要看看,在芝蒲城之人的围观下,这个废物的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
“够了!倒底你是家主,还是你大哥是家主!”云老太爷喝了一声:“请终磐进来。”
云二小姐还想说什么,可一瞥到云老爷子阴沉的面色后,她只得不屑地哼了哼。
石终磐三人被请了进来。
“见过岳父,大哥,二姐。”见到云二小姐也在云家,石终磐不由愣了一下。
石般若不用石终磐招呼,已是乖巧叫道:“外公,舅舅,姨娘,表哥。”
云老太爷阴沉的面色一缓,唤道:“小般若,快到外公这里来。”
般若是石终磐受伤后,云素柔才收为义女的,云老太爷只见过几面,却对这乖巧的孩子很是喜欢。
云素柔后来常年在外,云家和云素柔的关系又闹僵了,云老太爷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石般若了。
此时,将石般若抱在腿上,云老太爷一张老脸笑开了花。
云家主温和的面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石般若在父亲的心里,怕是,就如小时候的素柔吧。
“一个小野种而已!”云二小姐低声嗤笑。
云家主瞪了她一眼,转头朝石终磐道:“终磐,你已经有好几年,没来见我这个大哥了吧,你的伤······”
云家主眼睛忽得瞪大起来:“你!你!你的伤······”
“都是当家主的人,还瞎叫唤什么!”云老太爷不悦地喝了一声。
“不是!不是!父亲,终磐,终磐的伤······好了!”云家主又摆手,又大笑,像是一个疯子一样。
“好了?!”云老太爷身子一颤,目光盯向了石终磐。
果然,对方身上元功虽是内敛,却还是散发出了一丝强悍的气息。
“真得好了?!”云老太爷还是难以相信。
“外公,义父的伤真好了!”石般若坐起身子,骄傲道:“是我小叔叔治好的!”
“你小叔叔?”云老太爷呆了呆,他也没听说,石终磐还有弟弟啊。
“岳父,还是我来说。”石终磐苦笑一声。
从萧子川送虚空戒起,将石家近几日发生的事情,捡重点说了一遍。
沙之卷的弱点,还有萧子川的一些事情,他一带而过。
听完石终磐的话后,云老太爷身子颤抖:“三丫去了,三丫就这样去了······”
石终磐目光黯淡了下,拿出萧子川交给他的虚空戒,递给云老太爷:
“这是素柔最后留下来的东西,我想,还是交给云家比较好。”
“三丫留给你的东西,你自己收着吧。”云老太爷收拾心情,目光转向萧子川道:
“终磐的伤,一直就是三丫的心头病,小兄弟能治好终磐的病,老头子在这里,代三丫谢过你了。”
“老爷子不必如此,我和云姐也算一起出生入死过,能帮到她,我很开心。”萧子川正色道。
“嘁!和三妹一起出生入死过?现在的年轻人,都已经学会睁眼说瞎话了吗?”云二小姐不屑地扫了萧子川一眼,随手抢过石终磐手里的虚空戒:
“素柔是我云家的人,她的东西,怎么可以交给一个外人!”
石终磐苦笑一声,朝萧子川传音道:“二姐人不坏,她的话,小兄弟,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他是见识过萧子川实力的,比起云素柔,有过之而无不及。
出生入死一说,他打心底里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