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妹,师兄觉得,你应该趁自己还没破到穿不了,多让别人穿一穿,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卑鄙下流的东西!”苏遮月俏脸冷得都要结出冰。
她手擎沧澜,一剑刺出,顿时,无尽冰山轰隆隆地破土而出,大范围地杀向了空中的逍遥宗众人。
“动手!”顾风流突然不再避战,九翼合一,化作一柄羽刃大刀,轰然斩向了无尽冰山。
轰隆!
羽刃、冰山碰撞在一起,顿时炸出了漫天的白羽、冰渣,向着四方横扫而去。
苏遮月受到冲击,蹬蹬地向后倒退而去,情绪剧烈的波动起来。
就在这时,天地忽得一暗,苏遮月眨眼便被拉进了另一世界。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根漆黑魔刺,已是嗤啦一声,刺进了她体内。
让她面色骤然惨白起来,精神如被撕裂揉碎,眸子里露出了痛苦至极的神色。
“花间派!幻魔大法!”
苏遮月心头才闪过这个答案,一阵刺痛,忽得又是从她手腕上传出。
她只来得及横剑挡了一下,随即,咔嚓的破碎声,忽得传进了她耳里。
“苏遮月,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找死,接下来,你就好好享受我给你准备的这份大礼吧。”
顾风流目光扫过苏遮月绝美的容颜,又扫过现身战场的断臂人,不由可惜一叹。
随即,他纵身掠出,向着佛骨争夺的战场杀了过去。
“苏遮月,你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吕良人缓步朝苏遮月逼近,眼里露出了狰狞。
“卑鄙!”苏遮月俏脸上闪过缕缕黑气,冷冷吐字。
她一手按在另一手手腕位置,在那里,魔梭花图案浮现,却是已经被打出了裂痕。
阎罗帖的气息,不断透过魔梭花上的裂痕弥漫出来,在苏遮月如藕玉臂上,点缀出一个又一个的小黑点,渐渐化开。
“卑鄙?”吕良人肆意笑道:“卑鄙的人不是我,而是顾风流啊。”
“言语挑动你的心绪,再让我用精神秘术创伤你的,是他。趁你精神被创伤,再击裂你压制阎罗帖的魔梭花的,还是他。再把你送给我的,仍旧是他!”
“种种事实就摆在眼前,苏遮月,你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呐,不过,你睁眼却瞎,也不是第一次了。”
说到这里,吕良人眼里射出了浓重的怨毒。
“记住,你苏遮月会死在北荒秘境,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结交了不该结交的朋友,你是因他而死!”
苏遮月面色一滞,目光扫过吕良人的断臂,她忽得恍然道:“萧子川也在北荒秘境,而你非但败在他手里,更丢了一臂?”
“该死啊!谁让你提起他名字的!!”吕良人暴躁吼道,面色狰狞地可怕。
苏遮月一直提起的心,却是忽得放了下去,她轻笑道:“三生石已经不在你身上了吧。”
见苏遮月语气肯定至极,吕良人没有否认,阴冷哼道:
“那又如何?萧子川夺我三生石,想要解你阎罗帖,报你之恩,今日,我却要毁了你,让他空有三生石,却无可用之处!”
“给我杀!”吕良人带着花间派残余弟子,朝苏遮月众人杀来。
苏遮月缓缓呼出一口气,朝身后众人道:“花间派弟子死伤惨重,不足为惧,待会,由我拖住吕良人,你们找到机会,就赶快突围。”
“不行!我们不可能丢下师姐你不管的!”
“我不是让你们不管我。”苏遮月耐心道:
“吕良人虽被重创,可也不是你们可以抵挡的,大家都留在这里,那是死路一条,只有你们逃出去了,找到萧子川,我才有活命的机会,就这样说定了。”
话音落地,苏遮月纵身掠出,对上了吕良人,广寒宫众人咬牙杀向花间派弟子,开始突围而出。
另一边,顾风流见花间派弟子节节败退,不由皱了皱眉头,划出一部分逍遥宗弟子,杀向了广寒宫众人。
他相助吕良人,坑杀苏遮月,这样的消息,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
“可恨啊!”得到逍遥宗的助力,广寒宫众人逐渐落入下风。
见此,苏遮月面色一凛,眼里闪过决然:
“诸位师妹,你们准备好突围,切记,不可辜负我的嘱托!”
苏遮月忽得一步踏出,站到了众人身前,她手擎沧澜,指天而立,剑指抺过剑身,一股骇人气息,猛然从她身上传出。
“广寒三绝·沧海怒浪!”
轻叱一声,苏遮月一剑斩出沧海,怒浪滔天,势若毁天灭地,轰然覆向了吕良人等人。
“不好!是广寒三绝第一式,广寒宫顶尖的灵泉绝学!”吕良人面色骤然一变。
苏遮月以沧澜御使广寒三绝,气浪滔天,遮天蔽日,花间派众人置身其下,就如身处末日世界,浑身颤抖,惊惧地要死。
“想活命的,就给我出全力!”
吕良人猛然大吼,直接施展出了镜杀之术,魔影化开,光镜重重,挡向了席卷而来的怒海。
轰!
汪洋倾覆而下,花间派逍遥宗众人,实力稍弱一点的,直接爆体而死,其余众人也是被怒海之力轰击得呕血不断,爆炸之声,不断从他们身体上传出,飙射出刺眼的血花。
噗嗤!
光镜被击碎,魔影被找残,吕良人张嘴便吐出了一口血。
“该死啊!要不是我受伤,岂会被你伤的这么狼狈!”
吕良人恼羞嘶吼,身法展开,想要一举拿下苏遮月。
就在这时。
“冰凰!”
清冷话音传出,怒海之后,一只庞然冰凰忽得飞出,唳,冰凰低头,猛得朝吕良人等人吐出了至极的寒流,正是凰之叹息!
“该死啊!灵体!苏遮月居然有灵体!这个消息为什么一直没传出来!”
吕良人面色骤变,不断向后退去,沿途的两擘弟子,皆被他拍飞,向前射去,为他挡招。
就算如此,一波寒流过后,吕良人身上的伤势,亦是加重了几分。
而此时,苏遮月已是力竭,只能以沧澜拄地,撑着不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