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大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银发男子很伤感很无奈很真诚地点点头:“是的,你不觉得你的男人患了很严重的相思病吗?刚才正是我吃醋的表现。”
白亦扶额,很负责任地抚上他的额头,一会儿闭目,一会儿摸了摸下巴,终于很是同情地哀叹一声:“确实是病了,还是很严重的精神病。”
“什么叫精神病?”
“这个嘛……”想了许久,愣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而面前那个惹自己烦恼的银发男子正好整以暇地坏笑,白亦就恼火了,这人怎么就喜欢没事找事,当即大吼道:“喂,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啊?”
银发男子突然凑到白亦面前,放大的脸近在咫尺,让白亦有点不知所措。
如今这样一个鼻尖对鼻尖,暧昧至极的新新场面,银发男子到很是享受,眯起眼,嘟起个嘴来做足了亲吻前的样子。
白亦却被他薄而性感地唇瓣给吸引住了,竟随着他的嘴唇慢慢慢慢地靠近。
“呵呵……”没有像意料一般,银发男子的唇瓣停在了白亦的耳垂上,轻轻地呼着热气,“我有名字的,喊我‘墨’。”
他的声音充满着魅惑,放佛要将白亦的灵魂都给吸进去,白亦愣了愣神,竟忘了为刚才他的取笑而感到生气。
墨……
轻轻地在心底喊了一下,都忍不住颤抖,呃,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起,可以捡一箩筐子了。
“你到底走不走?难道还在君无痕的书房里过夜?”
白亦气呼呼地说出一句话,银发男子只是一笑,无所谓地说道:“倒也无妨。”
“喂,你是不是真有毛病啊,有毛病就快点治呀,不要死皮赖脸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心烦!”
“你是我的女人,不为我心烦,为谁心烦?”
“你得寸进尺是不是?要不是因为这种地方打架不妙,我早就让你见识我新的剑招了,”可是转念一想,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你真打算在这过夜?”
“嗯。”
“这感情好啊,”白亦很高兴地拍了拍银发男子的肩膀,像是要发财了一样开心,“君无痕生病了,既然你那么喜欢他,就照顾他吧。”
银发男子眉毛一挑,“你不打算待这了?”
“我吃饱了撑着,看见你们就讨厌,我有必要跟自己过意不去,要自己减寿十年吗?”
银发男子笑得更乐了,“好呀,我跟你一起走。”
几条黑线在白亦的额上飘啊飘的,她果真是被气得不行了,双手一甩,煽起风来,“热死了热死了,好,走就走,谁怕谁。”
“娘,不要走……”奇迹终于在最后关头发生了,君无痕竟然坐起来,定定地看着白亦。
正跨出一大步的白亦就像是被突然定住了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右脚硬是拖都拖不动,她眨巴眨巴眼睛,意外地看到银发男子玩世不恭的笑容,心虚:不是吧,这会儿不隐身了。
她像个被丈夫发现偷情的小媳妇一样,无地自容了。
“是你——”君无痕好像也意识到房间里多了个外人,冷冷问道,“来本太子的东宫干嘛?”
银发男子双手怀抱着,狂野不羁的冰眸子微微挑了挑,“你说呢?威胁,囚禁,强抢我的女人,你应该要有随时丧命的自觉。”
威胁,还囚禁,还强抢?我的妈呀,你咋不说他强暴了我呢。
好吧好吧,你说你们的,姑奶奶我没那个闲情欣赏,拜拜!
白亦好不容易移开了右脚,却同时被两个男人盯住,赤果果呀。
“娘……”君无痕依旧发烧,依旧醉酒喊她娘呢。
银发男子倒好,一个闪身,人已经到了白亦身侧,手一伸,已经将白亦揽入怀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儿子都快跟你男人对打了,你不帮帮也就算了,干嘛偷着遛啊?”
白亦被逼火了,怒吼道,“我哪有?”才一抬眸就见到他诡计得逞后的奸笑,心里一阵不爽,“什么你儿子你男人?我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你们要打就打,不打就洗洗睡了,懒得理你们。”
言罢,屁颠屁颠地跑出去,君无痕还一个劲喊娘来着,银发男子横手一挡,邪气的笑容已经收敛,面如修罗,“你最好有点分寸,否则,管你是太子还是天王老子,我一概不饶恕。”
君无痕正待一掌劈下,那个银发银面的男子却突然消失在他的眼前,连一点预兆都没有,他摇了摇头,突然觉得头很痛,难道是酒还没醒,发生错觉了。
可为什么,我会觉得娘来过?额上的湿帕子早已落在了软榻上,还有一丝温度呢。
在夜晚穿梭的可不止那袭冰蓝,白亦的白色身影也是一闪一闪的,冰凛很是纯真地问道:“主人,你怎么闪的那么快,要是他们两个有一个死了怎么办?”
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宠,当然是宠物的宠,都是名副其实的乌鸦嘴。
“死就死呗,都死了才好,眼不见心不烦,到省去我生气的时间和精力。”虽然嘴上是那么说,心里却老早将一切分析清楚了。
君无痕还是醉着,连娘都可以错认,由此可以得出他这会儿是醉得不清了。
至于那个银发男子,眼里身上都没有杀气,更没有看到他那把老是一晃再晃的怪剑,两个人铁定打不起来。
两人正走着,白亦突然嘀咕道:“话说也真奇怪,为什么我只微微地想一下他,他就出现呀?”
冰凛突然很尴尬地缩了缩脑袋,不要怪它,千万不要怪它,它只是受人胁迫而已,被逼无奈呀,半晌之后终于支支吾吾地说道,“主人,其实是这样的……”
它的声音很轻,白亦根本就没看见,更何况她早就跳到了另一件事上面,“你说那个君无痕会把大哥关在哪了?为毛我一直没找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