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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美人笑,江山摇 闲听冷雨 4386 2024-11-18 13:45

  ——如这会,即然我猜不透你,那么,我便用这个最简单直接的法子去对待。

  狂歌哈哈一笑:“凤若惜果然是凤若惜。不错,本公子是有意所为。只是,”一顿,“至于凤姑娘你嘛,现下却仍旧不是离开的时侯。”“哦?那么,何时才是我离开的时间?”我步步紧逼,本来还想接着问一句他的身份但一想肯定是白问的,也就忍了下去。

  “你真的想知道?”一身的慵懒瞬时褪去,周身环上了一层藐视天下的孤高绝傲。

  “是。”我坚持着。

  “等。”一个字,倒也干脆利落。

  ——这,也算是答案?我气极,却只得是压下火。

  等。等什么?

  我是不清楚我在太子心中的位子,不清楚我的失踪对他、对皇宫来讲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我的娘亲知道我失踪后必定会是心急如焚。现下,我被软禁在此,一个等字。怎么能等呢?等什么?等朝堂生变后?等太子下台时?更甚者,是等二皇子他们手足相残时被人渔翁得利时,还是——等我的爹爹被卷进他们的争斗中被连骨吞没,等我们的凤府不复再存时?

  在这场皇权游戏中,时间便是一切。我愿意等,但是——

  ——但是,谁来给时间我去等?

  很显然的,西楼黯不会,婉淑妃不会。西楼春也不会。那个未从露面隐身其后的人更不会。

  那么,要我如何等?怎么可以等?眉头一紧,这事,倒是真的有些难办。真后悔当初未和师傅好好学习医术,不然的话,这小小的三千绝杀怎会敌得过鬼谷子的医术?哎,怎么办才好呢。看情形,这个狂歌惊魂是真的打算将我软禁起来了。

  ——只是,这个人,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而我,又要如何才能走得出这个小院?再者,这个小院,应该是没有表面中的那么平静吧?不然,狂歌怎么会就放心两个小丫头守住我?平静的背后,定将是重重的——危机。

  轻叹一口气,似乎是前走无路了呢。只是,只是,我蹙眉——

  ——如何才能够自之死地中置之而后生呢?恐怕,似乎没那么容易呢。

  我扬眉,勾起一抹明艳至极的笑,抹去心底的那股无奈与慌然,也给自己增了几许的信心。不急,还有三日的时间供自己想办法。不是么?凤若惜可没那么容易认输的呢。

  “你当真就那么急着回去?”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讨厌呢,阴魂不散。

  “只是,怕你会后悔呢。”闲凉的声音来自我的身后。

  感觉到这话中有话,我狐疑的看向他。只见那副露在面具外面的双眸里充满狡诈:“如果,”似玩味般的一停,又接着道,“如果我说,凤若惜并未失踪呢?”

  ——凤若惜,并未失踪?这话,是何意?

  可是,我明明,就是人已不在皇宫了啊。抬头,望向他,眸中思绪已是转过万千。突然的,转出一个念头,难不成是……不会是所所想的那样吧?我的眼中充满了畏惧,面上已是霜般的清冷:“你们,你们怎么可以……”

  “是的,易容。假扮。”

  看着我面无血色的脸,狂歌猜出我已清楚其中玄机,也就不再多说,一语道破个中巧妙。

  “可是,我才是真的……”我的声音越来越低了下去。直沉落入尘埃,不复听见半点的音。

  ——我才是真的。只是,谁会知道呢。谁,又会承认呢。

  他们即敢于如此,必已是作了万全的策划。宫内,定会有一个真假难辨的凤若惜等着自己。而自己,即使出得了此处,说出去了,谁又会相信自己呢。谁能够相信一夕之间太子妃被人调了包假扮了去呢?

  ——届时,这假冒的罪名,恐怕就落在我凤若惜的头上了吧?我冷笑。这个计策,真正高明。只是,他们这般的大费周张,为的倒底是什么?

  皇宫中,竟然有另外的一个女人在假扮着自己。而自己,被软禁在这里不见天日。现在,我真的后悔。或许,我当初便不该一时心软应了箫皇后的请求而力保太子。这样,最起码就不会把自己落至如此两难的地步了吧?

  “姑娘……”软红软玉看我一晚无话,脸色苍白如纸的茫然无绪,担心的问着。

  一摆手,我示意她们两个出去。这会,我只想单独一个人静一下,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听到任何的动静。熄了灯,一室墨般的黑,我抱紧自己,蜷缩起身子,脑海中一片空白。多好,这样的黑暗,这样的夜色,只是自己一个人呢。谁也看不见,也不用费心的去看谁。只有——一室的漆黑。

  第五日。狂歌却是反常般的待在了小院中。与软红软玉待在书房里半响,不知在商量些什么。只是知道软红与软玉出来时两人均是一身的凝重,面色已无几日前的轻松欢快。很想询问一下她们两个发生了何事,只是一想,罢了罢了。再当自己是朋友,再怎样的关系好,我与她们毕竟是不同的两种立场,有些事她们不说,自己又何必去问呢。

  下午。软玉依旧的帮我泡了茶,取了本诗词小集给我后便靠在我旁边的小椅上呆了起来。怎么看上去她比我还要烦恼?一叹,终究还是心软,看不得软玉的苦瓜脸,“玉儿。”我轻哄着,“怎么不开心了?说出来给我听听。”冲我摇了摇头,明摆着的是不想说。唉,自己终究是一个外人吧。大概是发觉了我一瞬的情绪,软玉急忙的接了声,“不是的姑娘。玉儿当您是朋友的。只是,是公子出了点麻烦,我们不能外说的。”

  原来是担忧自家主子呢。我强打起精神一笑,“你家公子武艺高强,你担忧也没用呢。来,笑一个。这样的苦瓜脸,可真的难看极了。来,我唱歌给玉儿听,可好?”“好啊,姑娘的歌声一定好听。”一扫之前的忧色,改为满脸的欢喜。

  “看,这样的神色多精神,这才是公子喜欢的玉儿呢。”“姑娘……”小丫头却是羞了起来。

  轻咳一声,清了一下嗓子,给玉儿唱首什么歌好呢?我低头暗自盘算。有了。就是这首好了。缓缓开口,再听时,一首悠悠扬扬的小城故事多已在风中徐徐缓缓的飘荡起来——

  小城故事多

  充满喜和乐

  若是你到小城来

  收获特别多

  看似一幅画

  听像一首歌

  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

  谈的谈说的说

  小城故事真不错

  请你的朋友一起来

  小城来做客

  一直很喜欢邓丽君的歌。邓丽君的歌,清澈圆润,字字珠玑,给人一种寂寞的苦,孤独的苦,却又不是无望的消极,淡淡的愁怀中又带给人一种清缓、舒畅、甜且柔的感觉。那是一种象苦瓜过后的回甘。我本身已是极喜,而这首小城故事,更是我当时一个朋友最为拿手的,自然而然中我便也熟记了起来。这会倒是用到了,拿出来救场倒也不错。

  一曲唱罢,我已是醉入其中不能自己。更何况是从未听过这类歌词的软玉软红。吴侬软语,柔中有甜,甜中有清,这样的歌声,试想几个人能够不喜欢?过了许久,软玉的声音才想起:“姑娘,你的懂的真多。你的歌,是我和姐姐听过最美的。”

  最美、最好听的么?我轻笑,如果你到了那个时代,恐怕就不会如是说了吧。我端起手边的茶道,“这不过是我小时听别人哼唱,便随手记了下来了呢。软玉若喜欢,那么,以后我多唱几首就是。”

  突兀的,“姑娘可是想家了?”软玉很是轻声的问着。

  ——可是,想家了?只是,我还有家可想吗?

  无力感袭遍全身,周身软在椅中,瞬时间天旋地转的感觉,眼前晕出一片黑暗,头有些沉,双眼怎么睁不起来了呢。“姑娘,姑娘。”软玉焦急的呼喊声似乎是离我越来越远了呢……

  风起自箫箫。华灯初上,寒风彻夜凉,为谁风露立中宵?一袭青衣,独立院中。天上,陪伴的是孤星夜月。那个人,是谁?重重的心事,重重的心思,为的——又是谁?

  再次醒来,周身火般的灼烧。欲待开口,噪音却似被火灼伤般的疼痛。眼未睁,便已听到软红的低语:“公子,姑娘还在发高烧呢。再这样下去怎么能成?”焦急中的担忧,令我心底涌起一种感动。我与她,非亲非故,敌我不明的立场下,甚至可以算是她家主子的敌人呢,她却也能一片真心的牵挂我,令我怎能平静如常?

  真想一觉就这样睡了过去不再醒来,也或者一觉醒来我已身在现代。而这里的生活,不过便是梦一场了。只是,可能吗?努力的睁开眼,我用着低哑的声音费力的喊出“软红”两字,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公子,姑娘醒了呢。”软玉惊喜的声音在一侧传来。

  ——她们三个,竟然都在。都围在我的身边,只是为了等我醒来,担心我吗?

  心底有一股酸涩涌起,我与他们来讲,不过就是几日的缘份啊。凤若惜啊凤若惜,你何时也变的如此软弱了呢。别人不过便是守了一夜,你怎么就这样的感却了起来呢?心底有另外的声音接着道,“那是因为你寂寞啊,因为你不想一个人再孤独下去了。因为你也想有朋友……”

  “醒了便好。”清冷的声没有一丝的温度,淡淡的接着道,“软红,你晚上在这照料着,软玉,把刚才的药端上来给姑娘喝,另外再端一碗粥上来。喝完了就休息。”最后一句话明显的是对着我说的吧。“是。公子。”一福身,软玉走了出去。等我反应过来再看时,那发声的人也已是远至屋外了。这个人,明明是心软的吧?为什么硬要给自己裹上一层冷寒呢。一转头,冲着软红展开一朵歉意的淡笑,“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两个添麻烦了呢。”

  “姑娘别这样说。我们是真心喜欢姑娘呢。”软红的小脸在灯光的映射下是那样的可爱。除了娘亲与爹爹,还有谁能够如此单纯的关心自己?眼一红,几滴泪珠滑落了下来。今天怎么总是想哭呢。端药进来的软玉刚好看到,直觉的便是以为我怕苦不想吃药,不由的提高了声音道,冲我做个鬼脸,“这药不苦的,姑娘,我准备了蜜水呢。”软红已是接着笑骂,“真个傻丫头。你以为人人都似你般孩子气?”“药本来就是苦嘛,黑呼呼的,难喝死了。你说是吧,姑娘。”软玉的小脸皱成一团,故意的作出一脸苦相。

  “是啊,玉儿说的很对呢。这药,本来就是苦嘛。”我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看,是吧。姑娘也这样认为呢。”小脸一扬,那股得意。看着她们两人的打趣,心情竟然轻松了好多。喝完药,在软玉的坚持下,尝了几口蜜水,喝了一碗粥,便在她们两个强迫性的命令下又闭上了眼。她们说,病人就是要休息的。更何况,现在已是晚上。她们说,公子刚才交待过的,喝完粥便要看着姑娘休息的。

  哎,睡吧。不要再给两个小丫头添麻烦了吧。乖乖的点头,任软红吹熄了灯火,轻轻的带门声显示着她们两人的走出。终于,又剩我一个人了吧。夜,好像是越来越黑了呢。窗外,又是谁在那夜色里倚梅弄笛剪起了那缕缕的啸啸寒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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