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如何收场?
申羽拿出手机,一脸冷峻的表情,半眯着眼,淡淡的看着李小云,待她平静之后,手机开启录音键,递到她的面前,冷冷道:“说吧。”
李小云一见申羽录音,心中大概明白了申羽的想法,这是要留下证据啊,最好也能让单喜良录音。这样一来,以后单喜良还不得让申羽随意拿捏吗!心中有了脱离单喜良魔掌的希望,想着好好配合申羽,可是,身体上深深勒入肉中的绳索,时刻撩拨着体内的火焰,使她嗓音都在发颤,无法正常说话,遂开口道:“能不能先把绳子解开?”
“不能。”
冰冷的声音让李小云心中一跳,不由的想起臣服在申羽脚下,仰望他深邃眼眸的情景,身体不自觉的又抖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想着一定要好好配合申羽,随即求道:“羽爷,大黄的手臂都紫了,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不想手臂坏死,被截肢,就赶紧说,说完我给你松绑。”申羽恐吓道。
李小云一听这话,顿时明白,申羽这是不放心啊,自己内心的臣服,他却不知道,还在防着自己。想想也是,上一刻还在跟单喜良合谋坑害申羽,下一刻,就告诉人家,自己愿意臣服在他的脚下,自己喜欢接受他的管教与责罚,申羽也得信哪?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忘掉身上的绳索,忘掉体内的火焰,努力保持平静的语气,把前因后果全部说了出来。
录完李小云的话,申羽点开手机,重放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也没给李小云解绳子,起身来到大衣柜旁。都到了这个时候,单喜良也不敢再装了,在大衣柜里就开始大声的求饶。
申羽想到重生前被单喜良一顿暴打,心中有气,扳到大衣柜,摔的单喜良鬼哭狼嚎的。扶起再扳倒,如此反复,直到单喜良杀猪般的哀嚎响起,大声叫嚷着,自己的腿扭断了,申羽才扶起大衣柜,停止了动作。
一个大衣柜加上一个单喜良的重量,对于遭雷劈的申羽,咳咳……对于经过紫蕴仙雷洗礼过的申羽简直不要太轻松。
拍照,开柜门,再拍照,然后申羽一把将单喜良拉倒在地,单喜良摔趴在地,嚎得那叫一个惨哪!如同公猪被阉割后的惨叫一般,惊天动地,惊世骇俗啊!
申羽看了一眼,单喜良手中虚扶的左腿,腿弯处有些不自然的弯曲,好像真的扭到了。九界之主了都,岂能如此欺负这等凡人?所以,申羽一脚狠狠的踩在单喜良的断腿处。
如狼嚎般的惨叫,顿时划破夜空,好似瘸狼痛失爱侣,悲凉,悲切,悲鸣,怎一个惨字了得。
“你再敢叫出半句,你信不信羽爷把你全身的骨头打断?”申羽踩着单喜良的腿,伏下了身子冷冷道。
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疼的,单喜良浑身直哆嗦,额头满是大包,青中带紫,鼻涕眼泪糊一脸,要多惨有多惨,不过还是很听话的不敢再出声了,估计是被吓破了胆。
“来……跟大黄一样,把你们的阴谋说一遍。”申羽打开录音,把手机递到单喜良面前。
单喜良疼的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额前的头发已经湿透,部分贴在前额之上,牙齿直打颤,直吸凉气不说,脑袋如同按了电动马达,轻微而快速的不停抖动着。
单喜良艰难的说完,抬起头望着高高在上的申羽,一脸求饶之色。
“不行,你这声音有颤音,重来。”申羽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
“啊?”单喜良绝望的哀嚎出声。
“居然敢啊我?”申羽抓起鞭子,踩着单喜良的断腿,狠狠的抽下去,真是鞭鞭到肉啊,每一鞭下去都抽得一旁的李小云,心惊肉跳的,刚刚羽爷抽自己时可没这么狠,难道他是在心疼我?李小云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不由的紧紧盯着申羽的脸庞直看,仿佛要把这形象印在脑海中一样。
“你特么竟敢啊我?”
申羽边抽边骂,‘啊我’这也能算抽人的理由吗?咳咳……申羽穿越回来就是要报复的,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抽爽。
“重说。”申羽抽得累了,弯腰用力,用脚踩住单喜良的腿弯处,用力的捻了捻,瘸狼哀嚎再度传出。对待这种欺软怕硬,欺善怕恶之辈就不该心软。
“我……我……我我说……”单喜良瘫在地上,直翻白眼,直抽冷气,张着嘴,如同濒死的出水之鱼。
如此折腾了好几遍,也不知是疼的麻木了还是怎地,最后一次,单喜良居然几乎没颤音的全程说完,如同常人说话一般。看来这人的潜力真是无穷啊。
申羽发泄完怒火之后,好似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一般畅快,舒爽,爽快之感滋生在脚后跟儿,直窜到头发丝儿,全身充满了如同电网般的爽快感。
申羽给李小云解身上的绳子,李小云突然开口道:“谢谢你。”
申羽明显一愣,看到李小云眼中真诚的感激,觉得不可思议,轻蔑道:“谢我?谢我狠抽了你一顿?妈的,跟单二狗和伙坑害我,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少在我面前演戏。”
申羽起身出门,只给李小云留下一个傲然的背影。
申羽走出院门,双手一背,傲然的扬起小下巴,斜斜的望着远方,一股九界之主的气度油然而生。
“区区鬼计,在我九界之主面前,弹指间,尽数识破。”
蓦然,申羽混身一哆嗦,好似爽快的电网在体内乱窜,如同小解后的抖动一般,咳咳……好似爽到**一般,咳咳……好似拿了五杀一样爽快。
“小云,你特么快扶我上炕啊。”单喜良见申羽离去,带着哭腔开口。
“上炕?你也配?”李小云揉搓着被捆绑到麻木的手臂不屑的回道:“你看你那熊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算计羽爷?你也配?”
松绑之后,回血的时候如同针扎一般刺痛,李小云边揉着绳痕边想着,这次一定要借着申羽脱离单喜良的魔掌,听到单喜良要上炕?毫不犹豫的张口就骂。只不过她骂人的方式,都在学着羽爷的口气,看来她的内心似乎已有所属。
“还羽爷?我看你这个贱货是被他抽爽了是不?你信不信二爷拿家法抽死你?”单喜良心中有气,自从把李小云弄上手,他可没少抽她,以前李小云从来都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如今被申羽抽一顿,怎么整个人都变了?
李小云见单喜良都这副惨样了,还威胁自己,顿时觉得三年来的憋屈一起涌上心头,学着申羽,一脚狠狠的踩在单喜良的左腿弯处。
“啊……”
瘸狼独唱,三度开启。单喜良一脸青色,吸着鼻涕,好似毒瘾发作的瘾君子,颤声求饶道:“小云,别别……疼。”
“小云也是你叫的?你也配?”李小云弯腰使力,更加用力的踩下去。
“啊……嫂……嫂子……腿……腿断了……”单喜良挺着脖子,翻着白眼。
“嫂子也是你叫的?你也配?”李小云的口气越来越像羽爷。
“啊……姑……姑奶……奶,腿……断了……”单喜良脸色已经青中带紫了。
“姑奶?谁是你姑奶啊?你也配?”李小云这神态,这语气,活脱一个羽爷模样,这模仿必须给满分。
“嘶……姑奶奶,我错了,嘶……真的要断了……”单喜良脸色发紫,不住的求饶,双手无助的在空中乱摆,想推开李小云的腿,又不敢。
李小云一声冷哼,抬起脚,骂道:“马上给我滚,以后再敢进我家门,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耸包玩应。”
单喜良连声答应,爬起身,扶着左腿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扭头一脸怨毒的盯着李小云道:“你的傻儿子是不准备要了吧!”
李小云看见单喜良都惨成这样了,还想着用小虎威胁自己,愤怒的瞪圆了眼睛,向门口走去。单喜良吓的赶紧向院里挪了两步。
“单二狗,你要是再敢打小虎的主意,老娘也不想好了,就陪着你去吃牢饭,今天是敲诈勒索,还有这三年你对我做的事情,我告你虐待,强女干,一定会让你把牢底坐穿!”李小云一字一顿,盯着单喜良的眼睛,异常认真的说道。
这还是那个被自己当牲口虐待三年的懦弱女人吗?单喜良仿佛刚认识李小云一般,她的眼神让自己感觉到有些心虚,更多的是害怕。
单喜良转身离开,李小云这里他再也不会来,自己的女人多得是,没必要陪李小云疯下去,万一自己真的做了牢,可是享受不了美好的人生啦!
这次的经历终生难忘,简直太过匪夷所思,温顺如同绵羊一般的李小云,居然会变成这样?是因为申羽吗?感受到身体传来的阵阵剧痛,单喜良对申羽的恨意,越来越剧烈。
李小云关上房门,背靠在门上,滑坐在地,刚刚的一通狠话,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倚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个懦弱的女人,为了儿子,有奋不顾身的勇气,但是勇气过后,却是深深的恐惧与不安,单喜良又回来怎么办?
就在这时,李小云脑海中浮现出申羽的脸庞,还有那漆黑深邃的眼眸,双手不自觉的抚摸到身上未褪去的绳痕,体内的火焰再次被点燃。
“我是爱上他了吗?还是爱上他今晚对我所做的一切?”
带着这个疑问,李小云在渐重的喘息声中,寻找答案……
李小云家的大门口,围着一群人。也是,这大半夜的,瘸狼嚎了半个小时了,想听不见都不行。
“瞧,又出来一个,这不是单二狗吗?怎么被打瘸了?”一位老大娘道。
“叫我猜啊,这肯定是那个城里孩子,叫什么来着,哦,对,申羽,肯定是他给打的。”另一位大妈道。
“怎么是他打的?”一位老大娘问道。
“你想啊,申羽先出来的,肯定是申羽跟李小云好上了,她以前可是被单二狗霸占着呢,今天把申羽堵屋里了,结果没打过人家,叫申羽那小子给打瘸了腿。”另一位大妈用力的点了点头,似乎确定自己的猜测就是真相。
“是这么事,申家小子都走了,这李小云又把单二狗给揍了,你说这李小云哪来的胆儿啊,单二狗可是又记仇,又小心眼啊!李小云怎么敢打他?”老大娘有些担心的道。
“可不嘛!只要单二狗看上的女人,没有他得不到的,可别在这瞎咧咧了,赶紧回家看好你的儿媳妇要紧。”大妈说完话,露出害怕的眼神,赶紧离开,人群快速散去。
…………
“姐是老中医,专治吹牛逼,头疼脑热血压低,跟我没关系……”
迷迷糊糊,申羽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睁眼一看,天色已经大亮,骂骂咧咧,带着起床气,哦不,带着起炕气,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陆荣华的声音非常激动,兴奋的告诉申羽,已经找到买家,让申羽赶紧过去找他。
申羽手忙脚乱的起身穿衣穿鞋,当一切穿好就要匆匆出门,站在门口想了想,突然双手一背,斜斜的扬起小下巴,一股高冷的九界之主气势油然而生。
“羽爷九界之主了都,还能为这两钱儿激动成这逼样?要高逼格,媚儿你说对不对?”
九龙戒灵沉默半晌:“你说地对。”
申羽嘿嘿一笑,不紧不慢的开始煮起了面条。虽说菜园中的瓜果更加鲜美好吃,但是吃多了被冻僵的滋味可不好受,只摘了两根黄瓜,准备就着面条吃。
面条煮好,正要捞出的功夫,传来了敲门声。
“大羽哥,大羽哥……太阳晒屁股喽,快起炕。”
得,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申羽开了门,自顾自的盛起面条,对来人爱搭不惜理的。
只见一个中等身体,有些干瘦的青年男子走进屋内,细长的脑袋上理了一个板寸头,好似一只放大的茧蛹,五官长的不算太丑,但跟帅也绝对不沾边,没等说话,先露出一颗雪白的虎牙,用舌头舔了舔嘴角,这是他的小毛病,每次说话都要先舔嘴角。
“大羽哥,今儿起得挺早啊,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此人名叫程东飙,是申羽的初中同学,初中后去当了兵,复员后在滨海城市工作,后来得罪了老板,遂回家务农。本来也没什么,他家祖传的木匠手艺,按说也很不错,但他却死活不肯学。
程东飙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一天天东走西窜的,逮谁就跟谁唠。本来吧,也就嘴碎点,嘴贫点,也不算太烦人。自从他把老姚头给气犯心脏病住院之后,全村人就都开始不太得意他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彪劲又上来,把自家老人给气病了呢?
最后,他得了个外号:‘成是彪’。本来他家里条件好,还就这一个儿子,保媒说亲的络绎不绝,自从出了这事之后,说媒的再也不见上门,都23了,还没说上媳妇。
申羽初来腾龙村时只身一人,很是孤单。程东飙找上门来,跟他一顿胡侃。申羽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也挺不错,而程东飙又很佩服申羽的大学生身份,结果两人很是投缘。
隔三差五的,程东飙总是给申羽带着一些好吃的,本来就是儿时同学,这半年来处得跟亲兄弟没什么分别。
申羽淡淡的扫了一眼程东飙挤眉弄眼的模样,也没说话,端着面条进了屋,坐到桌子上就要开吃。
程东飙跟了进来,不见外的拉了张凳子坐在申羽旁边,抬手对着申羽肩膀就捶了一拳,呲着虎牙,一舔嘴角,笑嘻嘻道:“行啊,大羽哥,深藏不露哇!”
申羽夹起一筷子面条就要往嘴里送,闻言疑惑的扭头问道:“啥深藏不露啊?”
“嘿嘿……装,你还跟我装是不?”程东飙笑嘻嘻的用手指点着申羽道。
申羽一见程东飙的模样,低头开始吃面。程东飙最喜欢的就是卖关子,只要不理他,不一会儿,他就会自己全都说出来,你越是理他,他越来劲,申羽还要去城里谈大买卖,可没功夫跟他闲贫。
果不其然,程东飙一见申羽没理他,嘿嘿一笑,开口道:“行啊,大羽哥,兄弟我就一天没来,你就把俏寡妇给睡了?”
“噗……咳咳……咳咳……”
申羽一口面条直接呛进鼻孔里,那个难受劲就别提了。
申羽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怪叫道:“你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