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看着别人打架也是一件有趣的事,酒道在经历了开始的惊诧后,竟悠然自得的举起酒葫芦往嘴里灌酒。
当看到陈杨将黑大个踹翻在地的时候,酒道眼睛一瞪,一时竟忘了将嘴里的酒吞下,葫芦里的酒水就这样不停的在嘴角往下流。
一旁的肉僧见机连忙将自己的破碗放在酒道胸前,接着酒道嘴角流下的酒水。
接了半碗酒,肉僧收入了破碗,不是怕酒道发现,而是那酒葫芦里没酒了。
也不管酒水是从酒道嘴角流下来的,肉僧眯着眼美滋滋的抿了一口,左手往破棉衣里一掏,手心里就多了半截香肠。
老黑都要气疯了,他根本就没想过,一个浑身看上去没几两肉的毛头子,竟这么厉害!
这可不是庄稼人有几把子力气那样简单,虽他也看不出这诡异子拳脚的来路,可有一他明白。
这子力气大,反应快!
腹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让老黑清楚靠着手头上的功夫,他不但解决不了这子,反而有可能会栽在这里。
想他老黑犯事从北方逃到南边,躲了四五年,如果栽在这山旮旯里,老黑怎么会甘心?
眼中凶光一闪,就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在晌午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嘿嘿,兔崽子,我承认看了你,可你要是认为就这样吃定了我,那就大错特错了。”完,就挥舞着匕首朝好整以暇的陈杨刺过去。
看到老黑连武器都拿出来了,陈杨一时也有些紧张。他虽自持有几分厉害,可刀剑无眼,也不敢赤手空拳去迎接那锐利的刀锋。
因为顾忌,一时间陈杨只能四处躲避,两人的交战,陈杨逐渐落于下风。
这样下去不行!陈杨再次堪堪躲过老黑刺来的匕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相信只要拖下去,凭借生命之气的恢复能力,他迟早能将老黑拖死。可他担心老黑在久战不下后,会选择逃走。
如果他还对匕首感到顾忌,今天想要将老黑留在这里就很难了。
他本人并不怕老黑溜走再来复仇,他担心的是,老黑这样的人视人命如草荠,如果将目标对准他的家人怎么办?
陈杨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威胁出现,所以不管怎样,今天一定要将老黑留在这里。
他一咬牙,右手聚集了全身的力气,当老黑再次狞笑着用匕首刺来的时候,陈杨没有再次选择躲闪,而是直接抬起左臂去挡。
这一幕让老黑一愣,接着哈哈大笑,毫不犹豫的就刺过去。
“呲啦……”
陈杨的左臂上的衣服被划开,连手臂都被划开一条长长口子,红色的血液顿时涌溅出来。
忍着钻心的疼痛,陈杨‘啊’的一声,右拳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狠狠砸向老黑的额头。
“砰!”反应不及的老黑,只感觉自己的额头宛如被一个大铁锤砸中了一般,脑袋里一片空白,眼冒金星,双耳里更是嗡嗡作响。
接着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撞翻在地。
“咔嚓”一声,陈杨都能听到自己拳头处传来的一阵骨裂声。
“你……”地上的老黑眼珠子瞪得老大,嘴巴微张只出一个字,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肉僧嘴里的半截香肠一时没咬住,竟直接掉到了地上。而酒道,嘴里那慢慢一口还未咽下的酒水全都喷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两人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一个少年,仅仅是一拳,就将一个极为壮实的成年人打晕过去,这该有多大的力量?
这可是现实,不是电视里那种‘武林高手’随手一拍就能将人拍晕过去。何况两人刚才还是在正面对战,时机、力道的把握该有多么准确精到?
当然,另两人真正感到惊骇的,还是这该少年刚才那一刹那传递出来的凶狠。
对别人很,对自己更狠!
陈杨不理左臂上涓涓而流的鲜血,也不管右手指骨裂的疼痛,上前一步用脚踢了踢老黑,确认对方是真的晕过去后才松了一口气。
心中一动,《天祭录》自动的运转,一缕缕精纯之极的浅绿色的生命之气涌向了受伤的创口,不停的修复着创伤。
短短一分钟,左手臂上的伤口竟止血了,只不过想要痊愈还有几天,至于右手骨关节的伤口,虽然有生命之气修复,但也慢一些,不过有了清凉的生命之气滋润修复,那股子钻心的疼痛倒是减轻了许多。
“秃子,道爷的算卦之术略有提升,此番倒是应验了。”酒道将葫芦挂在腰间,捋着自己那几缕胡须轻笑道。
“鼻子,你确定是你算出来,而不是蒙的?”肉僧将地上的半截香肠捡起来重新放进怀里惊疑的问道。
“当然是算出来的!”酒道眼睛一瞪不悦的道。
肉僧丝毫不以为意,他抹了抹自己光滑的脑袋瓜子嘿嘿一笑道,“那你算算,接下来这位施主该做什么?”
酒道眼珠子一转,接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这位施主接下来,自然是报仇雪恨了。”
陈杨拿起地上掉落的那把匕首,蹲下身体将老黑上衣褪去,皱着眉头用匕首在老黑长满黑毛的胸口比划着。
看到这一幕的肉僧,再次疑惑的看看酒道:这牛鼻子到底是算出来的还是蒙的?看那位施主的架势,确实是准备要报仇雪恨下杀手了。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无论是酒道还是肉僧,都对陈杨的一举一动没有多大的反应。
似乎杀人对二人来,就是吃饭那样一件寻常的事。
陈杨此刻确实在犹豫,他犹豫着是不是亲自将匕首刺入老黑的心脏一了百了。
实话,他对老黑起了杀心,可事到临头却犹豫起来。毕竟生在这个年代这个国度,从到大的教育还是在他脑中根深蒂固的。
太古祭司秘术对他的影响,还很轻微。他也没有太古祭司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但是放过老黑那不可能,老黑的危险性让陈杨必须要有个决断。
他相信,兵哥那些人也不可能个个都杀人不眨眼,做掉了老黑,短时间内对方也找不到其他亡命之徒来。
忽然,他站起来,向酒道肉僧抱抱拳道,“谢谢两位……两位让我解决这个恶徒。”
酒道肉僧对视一眼,同时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哪里哪里,如此恶徒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其实他俩人哪知道老黑到底是什么人,只不过此番陈杨占据了上风,他们就做个顺手人情罢了。
反正他们和老黑也没交情,是死是活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陈杨一怔,这和尚道士还真的像古人文邹邹的样子话?他刚才抱拳只不过是从电视里学来的一个架势。
“此番事毕,我也要回去了,改日两位高人可以去青野村做客,好东西没有,酒肉管饱。”陈杨想了想准备离开了,他还准备找个地方先将老黑解决了。
酒道肉僧心有默契,眼珠都是一转哈哈笑道,“既然施主邀请,贫道(僧)也就不推辞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此番就去施主家做客吧。”
陈杨一呆,自己刚不过顺口一提,这两人还当真了?哭笑不得的陈杨也不好反悔,只好扛起老黑在前面带路下了土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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