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离开了大营,听着营中的悬羊鼓声向前疾走,人的口中含枚,马的蹄上包草,一点动静都没有,鸦雀无声的行走着。
突然一群飞鸟凌空而起,苟安突然大叫一声:“前面是谁!”眭固惊愕回头,苟安手里的铁枪扬起,向着他眭固后心刺去,这个矩离眭固根本没有办法躲避,一旁的郤真急呼一声催马挡在了苟安和眭固中间,铁枪狠狠的刺进了郤真的大腿之中,枪头撞在骨头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眭固又惊又怒的叫道:“苟安!你做什么!”苟安冷笑一声,抽枪回来,伸手在怀里抽出一块白巾裹额上,大声叫道:“弟兄们,还等什么!”他部下一千多人同时取出白巾裹额,随后向着刚才的袍泽杀了过去。
中军立乱,眭固眼见郤真疼得昏了过去,气得破口大骂,一边让亲兵护住了郤真,一边轮起鬼头双刀向着苟安冲去,只是苟安那里敢和他交手拨马向着前军冲去。
中军一乱前军和后军都停住了,刘琮疾声喝道:“王林,速速去中军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王林带一队人马刚走,就停四下里杀声大起,跟着曹仁、牛金、陈矫自中路杀来,曹纯、曹虎自左路杀来,许诸、侯成自右路杀来,齐攻后军,张飞怒吼一声,催马直取曹仁,离着还远就被曹纯给拦住了,二人矛、镋齐举战在一处,当日小五虎大战下邳的时候曹纯还有些稚嫩,此时已经成熟许多了,张飞的长矛刺去,他用镋翅子挂了出去,然后挥镋缠斗在了一起。
许诸一眼就看到了刘琮,大吼一声:“先拿刘琮小儿!”说完舞动九环泼风鬼头刀向着刘琮冲去,普元中途冲了出来,舞镶金嵌宝浑铁禅杖拦住了许诸,四对都是勇将,激斗在一处,杀得天昏地暗。
刘琮提了双戟正要指挥兵马应付曹军冲阵,一旁的士仁挥丧门剑向他冲了过来,在士仁身边不知何时冒出了左贤、潘才两个也跟着向刘琮杀来,范东灵银牙紧咬,舞掌中八宝淡金荷花锤冲了过去,以一抵三,一锤砸到士仁的剑上,把他的丧门剑砸成碎片,吓得士仁拨马逃开。
此时后军也被士仁的部下给冲乱了,王茂舞着青铜大悍刀一面助刘琮抵敌曹军,一面指着士仁骂道:“士君义,我等都受皇叔大恩,你怎敢背主!”士仁冷笑一声,叫着王茂的外号道:“王踱头,你愿意跟着他们等死,那是你的事,我们你就不用管了!”
刘琮气得暴跳如雷,此时料是左贤、潘才两个联络士仁作乱,而中军显然也有士仁的同伙,就是不知道是苟安还是郤真了。
曹仁知道张颌奉命专抓刘琮,所以也不去管刘琮,掌中金篡提卢枪一指,叫道:“直插中军!”部将牛金、陈矫两个一左一右冲开乱军,带着人马向刘琮中军冲去,曹虎带着虎豹骑四下冲荡,把刘琮的人马分割成一片一片的,侯成则像刘琮冲去,他在徐州放跑了关羽,这会想着抓住刘琮戴罪立功。
中军眭固只管去抓苟安,大军乱得无可收拾,陈矫先杀到,指使部下四处放火,张飞的粮草都在中军,这会全被点燃了,王林急忙来救的工夫被牛金缠住,战在一处。
苟安向前军逃去,前军立时被他冲乱了,李严他们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工夫,曹真、曹立,曹休、夏侯尚四将一齐杀到,李严、董厥、邓铜、马玉都被困住了,那里还顾得了苟安了。
刘琮眼看大军就被一条被人按住了全身的蛇一般,滞而难逃,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叫道:“东灵,别和那两个混蛋玩了,杀出去,把全军串起来了!”说完双腿一夹玉骓直扑侯成,大戟狠劈,侯成急提牛角啄来迎,刘琮发了狠劲,用尽全力,双戟落下,把侯成的牛角啄劈成三截,吓得侯成抱头鼠窜,刘琮刚要再追,就听有人大叫道:“刘仲坤,你好武艺,却来和我一战!”说完间刘琮身后的兵卒纷纷倒下,血光之中哀嚎四起,曹彰挺着方天画戟向刘琮冲了过来。
刘琮知道若是被曹彰给缠住了,那就不用走了,于是也不去理会曹彰的大叫,挥开双戟向前冲去,双戟左右飞扬,挡路的曹军也都被劈飞开来,玉骓和爪黄飞电,一前一后的向前疾驰,三只戟就像开路机一样荡着,竟无一人能挡住他们两个。
范东灵心里着急,大尖喝一声,左手锤一扬,左贤的长枪就飞了,跟着他向前冲去,右锤领了潘才的眼神,左锤跟下,正砸在了潘才的头上,砸得潘才脑浆迸裂,栽于马下。
左贤不敢再来缠斗,范东灵催马去追刘琮,张颌这会也被刘琮和曹彰两个人的武力给震住了,他暗自计算:“刘琮若是被三公子缠住,那三公子那怕不是他的对手,看这样一时半会也输不得,只要拖住他,刘琮就必被我军所擒。”想到这大叫道:“萧楚,拦住那小将!”说完指挥大戟士向刘琮身前包抄过去,只要能把刘琮挡上一下,就能让曹彰追上他。
普元和许诸斗了七、八个回合,眼看一时之间胜不得许诸,急吼道:“三将军,斗不得了,快走!”说完虚晃一杖,丢了许诸就走,张飞此时已经占了上风了,曹纯必竟年青,虽然是缠斗,仍然难胜,听到普元的话张飞怪叫不休,怎么也舍不得丢了曹纯,就在这个时候李进从一旁冲了出来轮独腿铜人向着张飞打来,他的马慢,实在追不上曹彰和刘琮,恰好回头看到曹纯落败,于是催马杀过去接应。
张飞眼看曹纯要败被李进给接应过去了,气得破口大骂,挺矛向着李进刺去,李进铜人在胸前一横,张飞的蛇矛狠狠的刺在铜人的胸口,火星四溅,一片片铜屑被长矛擦得飞扬而起,而铜人也被他顶得向后而去,撞在了李进的胸上,疼得李进胸口一闷,喷出一口血来。
一旁的曹纯挥镋向着张飞腰间刺去,眼看刺到变刺为拍,张飞不得不收了长矛用力挑开了曹纯的凤镋,李进回过手来又向张飞冲来,这二人任何一个都是张飞的对手,两个人一齐出手,虽然张飞现在是在暴发的状态,仍然难胜,不得已只得含恨丢了二人拨马败走。
此时张飞这支兵马已经到了溃散的地步了,再也收拾不起来了,曹操大军也从合肥城中冲了出来,向着刘琮的人马压了下来,大军溃败已经是定局了。
刘琮被曹彰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怎么也不能甩脱他,也就无法把大军给串起来,急怒之间动了真火,用力一勒战马,叫道:“曹子文,你以为我真的不敢于你一战吗!”
曹彰大笑道:“仲坤,你总算肯留下与我一战了!”说完舞戟向着刘琮冲去,两匹马还没等冲到一处,范东灵从一旁杀出来舞锤挡住了曹彰,叫道:“殿下快走!”刘琮冷静下来知道这会不是和曹彰动手的时候,于是拨马要走,谁想张颌闪了出来,挺枪叫道:“刘二公子,前翻你在河北潇洒自如,张某心折不已,如今再见如何能就这样走了啊。”
刘琮冷笑一声,道:“张儁乂,你背弃故主在先,如今还好意思与我提河北吗!”张颌听了这话满面羞惭,拨马退去,刘琮也不理他催马急走,径向前军,而范东灵却是死死的缠住了曹彰,气得曹彰火冒三丈,挺戟疾刺,分开了范东灵的双锤,一戟压在了他的肩上,他用得是吕布的单月牙戟,戟杆的部分压在了范东灵的肩上,只需转手,就能把范东灵的肩膀给劈碎了,但曹彰哈哈一笑,道:“小娃娃,难得碰上一个比我还小的,就放你一回吧。”说完一抽手把戟给收了回来,拍马又去追琮了。
刘琮杀到前军,轮戟冲开前路,正好碰上眭固和苟安在兜圈圈,
刘琮马快,抢到头上把苟安给挡住,左戟劈飞苟安的铁枪,右手劈飞了苟安的脑袋。
眭固看着苟安倒下,目光极其复杂,狠唾一口,骂道:“贼子,安敢背我!”苟安等人都是他的老部下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在这种情况下背叛他。
刘琮冷哼一声,道:“眭将军,背了你的还不只苟安,还有士仁呢!”眭固脸色更加难看,刘琮不去管他,道:“如今将军可集一路人马去救后军,我自去救前军就是了!”说完又向前冲去。
这会宋宪、魏续、孔强、郑震也已杀到,刘琮费力杀到前军,就见李严四人带的人马还算完整,急忙轮开双戟冲开一条血种,把几支被困起来的人马都给连了起来,然后大声叫道:“正方,带人向外冲!”
曹真远远的借火光看到了刘琮,眉头一动,叫过来十几个弓箭手向着刘琮所在的方向乱射,刘琮双戟轮开,把飞矢都给打落在地,就在这个时候,曹休从一旁冲了出来,人在马上立起,一箭射去,正中刘琮额间,刘琮大叫一声向后倒去,躺在了马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