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 司徒乔在屋里呆着。
“小姐, 小姐,姑爷回来了。”奶妈急急的进屋来回话。一着急,就将旧日的称呼喊了出来。
“这样快?怎么没有在府城玩一玩?”司徒乔吃惊道。不是说学子们喜欢用各种名义的文会诗会吗?还会叫上几个青楼女人, 各种方式红袖添香吗?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黄斌已经走过来了,她忙道:“妈妈, 去烧水等老爷沐浴,下碗热腾腾的面, 再炒几个小炒,相公这一路辛苦了。”
“是。”奶妈忙不迭的应下了。
奶妈一出屋,司徒乔也放下手上的书, 起身,准备出去迎迎。
可这时, 黄斌已经一身寒气的进了屋, 嘴上还说着:“不急,不急, 别出来, 外面冷。”定是在外头听到了里头的对话,家里有个女人准备着热汤热水, 感觉还不赖。
司徒乔笑着过去,给他解了外面的衣裳,又给他送了一杯热茶。
黄斌脱了外裳,又喝了热茶, 才从衣袖里摸出了一个赤金如意灵芝花钿给她,是镶了玛瑙石的花钿,柔道:“看看,可喜欢?”是从当铺里买的,是死当之物,比起店铺里的新品要低几成。
黄斌明白自己中举应该没问题。
不过,如果要去今年直接进京城参加春闱,便要马上出发,可他身上也无多少银两,去京城必要妻子的嫁妆贴补。
当年母亲在病中向恩师——司徒家里提亲,也是为司徒家里殷实,又只有一个独女,只要不是入赘,便是花了妻子的嫁妆也无防,只要以后好好的补偿便可。
只是要自己开了这个口,那便是下下策。
他在心里琢磨了有些日子,得让妻子自己主动开口,还得让妻子亲自打理他进京的行李,才是王道。
因此,黄斌才会将最后的一点钱,买了这无用的首饰来讨好新婚妻子,如果这时候妻子有了喜讯,就更加顺理成章,也不枉他在备考之余还夜夜向妻子发力。
司徒乔细细摩挲着手中之物,细长的眉眼笑成月芽儿,满口赞道:“喜欢,十分喜欢,谢谢,举人老爷。”
“……乔儿,还不知道能不能中呢?”黄斌摆摆手,谦逊的道。为什么妻子没有好消息告诉他呢?他又不好说请大夫过来看看喜脉。
“相公必是能中的,爹爹早早就说过。”司徒乔喜滋滋的对着铜镜照了又照,还问:“相公,好看不?”
“好看,好看。”黄斌淡笑着。
黄斌在府城考过试,便匆匆忙忙的回到家。
开头几天在家里头什么也不管不顾,只是抱着妻子睡热炕头,很是浓情蜜意了几回。
后来,知道妻子买了崭新的驴车,又花了银子修了村里的黄宅,心头堪是心慰,不过他却绝口不提花多少银子之类的话,开口闭口便是风花雪月,他要妻子习惯在他身上、为黄家花银子成自然。
几日后
恩师司徒先生得知他回来,便派人来请他过去一叙。
黄斌便携妻坐着驴车去了泰山书院拜见岳父以及各位师长们。
到了司徒家,他让岳父请去了前院书房。
司徒乔去了后院,陪母亲说话。
她很放心,因她前天便让奶爸爸给父亲送了一封家书,说起‘贵移妻’之事,让父亲劝相公别去参加明年的春闱,再读三年书。
她还说,京城很多高门庶女会嫁新科进士,有了三年的时间,到时她有了黄家子女,也不必成下堂妻之类的话语。
司徒乔想,都已经如此这样说了,司徒先生是她的父亲,总不会反让女婿绕了进去吧。
更要紧的是,司徒太太有了喜,不管是儿是女,总是另一个希望。
“乔儿,可有消息。”司徒太太一见闺女,便让身边人各忙各的,自己拉着说私密话。
“娘,女儿年龄小小的,这时生育于身子不妥,我小心避着呢,过个两年再怀,不是更好。”司徒乔直接了当的说,又低低的在她耳边加了句:“相公不知道呢。不然就有想法了。”
“嗯,这样子啊。也是也是,你没有公婆,晚些便晚些,谅黄家也无人说话。”司徒太太想想觉得有理,自己还不是过早的生育,才伤到身子,整整十五年,才又怀上。不过当年她有婆婆,哪会考虑这个啊。还是闺女比她聪明。
“娘,你身子可好?腹中,弟弟可好?”司徒乔关切的问道,随手又倒了一杯热茶给司徒太太,当然加了几滴灵池水。
“好,一切都好。听说你花钱将黄家老宅修了一修,可还有银子,要不要娘补贴给你?”司徒太太怜惜地问道。
“可别,司徒家的一切,给弟弟们留着吧。娘,你给我的嫁妆也不少,我嫁入黄家,哪能让司徒家养着呢。”司徒乔很自然的回绝了母亲的好意。
“那也别委屈了自己,娘也不会有了弟弟就会忘了你的好。有了弟弟给你撑着,你在夫家更好些。”司徒太太拍拍她的手,安慰着闺女。
“嗯,那当然好。弟弟出生了,让爹爹好好教着,我以后就靠他了。”司徒乔好笑的打趣。
“有了弟弟就好,老家也不会说什么让你爹爹选个嗣子之类的话。”司徒太太也不好意思对闺女说,婆婆还在时,时不时的打发丫头来,让老爷收房生儿子,还好老爷不喜庶出子女,才会没有纳了别人。
“娘,您放心吧,有一就会有二,不说男子可以生到五六十岁,便是女人四十岁之后怀孕生子也不少呢。您如今不过三十,到四十,少说还能生三个弟弟,不是吗?”司徒乔打趣着。也是怕母亲有生女或是生男的压力。
“如能给司徒家添三个儿子,那我也对得起你去了的祖母,她到死还不放心我们这房没个儿子呢。”司徒太太悠悠的道。婆婆到死,还念着孙子呢。
两人,如此这般的说个不停。
在司徒家陪了母亲大半天,用过晚饭后,司徒乔才与黄斌坐驴车回了家里。
晚上在帐内,俩人叠交在一起活动了一番后,才开始细声慢语的说起话来。
黄斌抱着司徒乔,揉着她的酥|软,呵着她的耳后,柔道:“乔儿,要苦了你了,为夫真是心痛啊!”
“哪苦啊,出嫁从夫,一切都是应该的。”司徒乔甜蜜的道。
“唉,我知道你在卖绣件,那可伤眼睛,本不想你如此辛苦,可,岳父让我再苦读三年,好一口气进三甲,以后必要好好补偿你。”嘴上说着心痛,手上可不心痛,越揉越重,最后还用力的吸着,咬着。
他想早日赶考的计划没法子使行,他是真的不想等三年,可,恩师的话不能不听,如果他不主动讲想马上进京,妻子也不会想到的这一点。
“别,痛……知道你读书辛苦,为了给你补身子,我愿意。只是想添些田地吃出息,却是无能了。那些还是得靠老爷你了。”
“嗯,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言罢,用嘴封住了怀里人的嘴,用舌吮住舌,不论银丝横流。
翻身上去,骑了起来。
“嗯,一切靠相公了。”司徒乔边说着,边享受起这男人的伺候。
这几日,她是知道这男人用心的讨好,必有所求,不过,她是有底线的,吃喝穿,她是不会少了他,不过用度吗?
对不起了,她没银子呢。
家里都是她的人,一下子也收买不了,就是收买了又如何,一切贵重物品,都在她的空间里头,想偷也偷不了。
半响后,屋内,帐中两人方歇。
奶妈自己送了热水进来,没让身边的丫头进来,只让她送到屋外,小姐还没有生下嫡长子,可不能让别的妖精得了去。
黄斌起来,自己去耳房净了身。
司徒乔让奶妈去收了被褥下去歇了,自己就着热水擦了身子,躺回帐中。
黄斌这个男人,这方面挺强的,还喜欢玩点花样。
司徒乔知道身上又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进灵气空间泡上一泡,三五天是去不了。
在入睡前,黄斌躺在她身边,搂着她。
次日
夫妻便收拾一部分物什,留下奶妈与奶爸爸将剩下的大件送到她的陪嫁院子,还要将那个院子租出去,带着两个粗使与灶上妈妈回了黄家村。
黄斌白日在三间土屋内开始了苦读,黑夜才回青砖瓦房的司徒乔身边,卖力献身。
而,司徒乔便用起隐身异能,上山游玩加修炼,山上什么都有,只是年份不够。
还别说,她这几个月好吃好喝,又爱修炼,倒是长高了不少,胸前的两团也大了些。
有一回,黄斌在她耳边得意的说,是他的功劳呢。
如何这般过了数十日后,报喜的人来了,黄斌中举的消息传开了,黄家村里着实热情了几日。
不过,黄斌的目标不是这些,因此他不大热情,也没请客。
有人送礼送好处,可收的他便让司徒乔收了,不可收的便让司徒退了。
家里一下子宽裕起来,多了很多布匹、食粮、茶叶等物,只是没有直接收到银子。
也不怪人人想科举想当官。
还没有当官呢,就开始发小财了。
黄斌对这些不在意,自己依旧在旧居里苦读着,他觉得抓好妻子的心,便一切都是自己的。
司徒乔见此,也便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偶尔还会用灵池水给他煲个汤,补补身子。
黄斌的味觉特灵,喝过一次她加灵池水的汤,便爱上了那一口,很会夸她,说她心灵手巧,煲得汤特别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