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
卫思芳素来是浅眠的人, 哪怕是一个轻微的吻都能扰到她,半梦半醒间她翻了个身,宽宽大大的睡裙在她无意间动作之下, 大幅度地滑向一边, 露出锁骨和肩‘头’。
谷谆看着,原始本能一下子就被挑起。
昨晚, 谷谆是恶梦一个连着一个,忙碌的很, 之后便不再阖眼,一直动作轻柔的搂着卫思芳,看着她睡觉, 早就想在她身上寻求慰藉。
昨晚的恶梦皆因她而起,不管梦到什么, 结果总是离他而去。
他凑上前去碰了碰她的肩头, 锁-骨,脖-颈, 弄得卫思芳瘙‘痒’难‘耐’, 睡意顿时退去一半。
迷迷糊糊地看见谷谆在她身侧,她揉揉眼, 动作里满是清纯的可爱,半梦半醒之间声音也闷闷的,道:“还早呢,再睡一下。”
谷谆摸摸她光滑的脸蛋, 再俯身‘咬’住她的耳垂,道:“芳,我们结婚吧。”
“嗯。”卫思芳没有过激反应,只是睡意浓浓的给个单音节。
“先扯证,等毕业再举办婚礼,行不?”谷谆还不想同家里去抗争,太费时间与精力。能拖两年,便先拖两年吧。
“哦。”卫思芳清醒了些,心里还是有些小失望。
“咱们先过几年二人世界,孩子不着急要,好不好?”谷谆低低地诱导着半睡半醒的小女人。
“……”卫思芳闭上眼,装睡中。孩子,是马上要,她是来完成心愿任务的。
“好吧好吧,孩子就顺其自然吧。”见状,谷谆马上改口,不过他想:那几天,自己小心些,过去几年也没有发生过意外,之后几年也不会发生意外的吧。
可,他哪知道自己的女朋友非平凡人,不想怀孕时,便是进入千军万马,一样被她化成一颗颗灵力,吸收掉;想怀孕时,对她也非难事。
“嗯。”听到满意的话,卫思芳才给了点反应。
“亲爱的,现在就起床吧,咱们去挑戒指……”谷谆习惯性地在卫思芳额前落下一吻,接着便连人带薄被的抱起来送进浴室,殷勤地帮着挤牙膏,取漱口杯接满温水,送到她嘴边,一副要帮她刷牙的架势。
“……你帮我选一套外出的裙子,搭配鞋子与包子,好不好?这里我自己来就行。”卫思芳一时无语,片刻后才用手肘撞撞他的腰-腹,提醒着道。
之前一个月自己独处习惯了,几乎夜夜睡灵气空间,可谷谆回来了,便得私下偷偷摸摸的进灵气空间,心想:凡事总是有利有弊。
“好的,都听你的。”谷谆亲了下卫思芳的香腮,笑着出了浴室,转身进了两人的衣帽间。
谷谆为她选了一套富有垂感的棉麻长裙,布鞋,棉麻挎包,以及一个遮阳帽。
如此一搭配,卫思芳一米六八的个儿,被衬得愈发简约大方,穿出知性优雅的婉约小女人味,卫思芳更是穿出一种清晰的文艺范。
八点多,谷谆带着卫思芳出现在某家五星级酒店一楼餐厅,俩人安静的用着早餐,小圆桌上插着一朵带着露水的玫瑰。
“走吧。”
“嗯。”
十点多,卫思芳已经坐在珠宝专卖店vip独立贵宾室,挑选着婚戒。
边上的谷谆拿起一枚六克拉的钻戒,温柔的为她戴上,捏着她白皙修长的左手,翻来覆去的看,半响后才微点了点头,觉得不错,最后才象征性的问了下:“喜欢吗?”
卫思芳单眼皮笑成月芽儿,抿嘴点头。
谷谆一时迷失在她的笑容中,双手捧起她那吹弹得破的素颜,看着那一阵阵泛起的红晕,心跳也开始加速了。
他们互相对视着,彼此都默默无语。
慢慢的,谷谆把双唇凑了上去,卫思芳闭起了眼睛,不长却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胸‘脯’剧烈起伏着。
从卫思芳的嘴里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幽香,引的谷谆心火熊熊燃起。
他把‘舌’头-伸了过去,先碰了一下她的樱唇,然后再起开她微合的牙齿,最后和她灵活-滑腻的香‘舌’……搅缠在了一起。
边上的两个服务员,见惯不怪的转开了视线,见没完没了,便悄悄退出了贵宾室,将不大的空间留给了这一对热情的男女,将要结婚的未婚男女便是如此,时不时腻歪一下。
她们不以为然的想:也许过不了多久,便分开了,这样子的事情还少吗?
半晌后,谷谆才松开气喘吁吁的卫思芳,笑问:“那就要这一款。”
卫思芳一时之间说不上话,只会点头。
谷谆心满意足的下楼去刷卡。
卫思芳对着自己的手,拍了一张戴钻戒的照片,很美,很赞,堪比手摸,发上了微博,文字是——冲入围城!
发毕微博,卫思芳才款款下楼。
“走,去扯证!”谷谆有点意气奋发道,昨晚是壮士断腕般的下了决心,可此刻却多出种幸福感!
卫思芳点头,道:“好。”
到了民政局,正好是工作人员下班时间。
“先吃饭,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谷谆说出自己的安排。
“听你的。”
之后,俩人在附近用了饭,又开了一间钟点房,俩人相拥午休。
午后两点,俩人又一次赶到民政局,拍了照,办下了结婚证。
再次回到白色奥迪车内时,谷谆捧起卫思芳的脸,亲了又亲,最后亲出了火来。
谷谆坏坏一笑,手掌由衣裙下摆……滑‘入’,分别附在她两侧的‘腰’上,作势还要往上,却被卫思芳拦下。
“刚刚在房间不是才……?怪不得说你们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卫思芳极力抓住他的手,但也知道他要真使起力来,她又不能全力以赴,因而她绝不是对手。
午休时,他便趁机作乱过,当时她顺着他,前前后后,花了两小时,说是午休,其实毛也没有休到。
谷谆喉间发出几声闷笑声,他极爱看到她‘娇’羞的模样,甚至还爱她和他闹小别扭时的样子,调侃道:“怎么叫才?我可是刚刚才领证上岗的,洞房花烛,名正言顺,你就这么不想吗?”
怕谷谆真的一时兴起,大白天在车上,卫思芳不自觉地放软语调,细声细气地问:“回去,再继续行不行?”
言下之意再明了不过。
谷谆其实本来也没那方面的意思,为的不过是逗逗她而已,却没想到得到她变相的主动求‘欢’,他心底一下子就被甜到极致的情绪满到快要溢出,胸口顿着股动荡不安的暖流。
谷谆发现自己今日越来越容易不自觉的微笑,多半都是因为身边这个小女人,他的小女人怎么这么可爱呢?!
原来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是一件能让他时不时微笑的事,之前那丝丝不情愿彻底化为乌有。
“回去啊……”谷谆似是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可下一秒双眼就射出一丝亮光,使坏地说,“说句好听的就回去。”
“谷谆,你还真会得寸进尺!”
“你叫我什么?”
卫思芳被他问得先是一愣,然后没好气地回道,“谷少爷,谷公子,谷先生,你是没事找事呢,你说我叫你什么。”
“谷太太,你是不是该改一下称呼,嗯?”
被谷太太三个字一提醒,卫思芳当下就明白谷谆所指为何,其实喊一声确实没什么,本来他们就是新婚夫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些喊不出口。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喊过的,在床上他有时也会逗着她喊,他也会喊宝贝,亲爱的,亲亲,乖乖的,老婆等等。
谷谆凑近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耐着脾气哄她:“宝贝,喊一声给我听听。”
还真是威逼利诱都用上了?!
卫思芳瘪了瘪嘴表示不满,却不料与此同时,薄唇被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她感受得到他指上的薄茧,也感受得到他鼻间吐出的热气,一向淡定的她瞬间变得不淡定起来,她就犹如十八岁的小女孩似的,面色‘绯’红,心扑扑乱跳起来。
而,火上浇油的是,他低哑好听的嗓音由她耳边响起:“乖乖的,嗯?”
卫思芳想:她这辈子是注定毁在他手里了,他太懂怎么引住她的心,怎么让她服软。
哪怕她心里对着新任丈夫不能马上带她回家见公婆,不能马上举办婚礼仍有些怨念,但到底还是乖乖地唤了声:“老公……”
谷谆满意的吮了吮她的唇瓣才放开,启动白色奥迪,向淀海区方向驶去。
卫思芳安抚过新任老公,又拍了一张结婚证照片发上微博,配上文字——老公说:婚礼要押后,等我研究生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