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熙与武娇娥自然都明白小孩子们容易生病。
因此, 除了让照看龙凤胎与三胞胎的奶妈婆子们越发用心外, 还保持着一日一诊脉的习惯。
幸亏,跟着进京的仆人晕船得不算多。
这也是上船前,姜熙便让大家服下晕船药之故, 也是因大船更稳当之故, 更是因江南本就多船多水之故吧。
从南到北,温差、气候、水土等等皆不同。
姜家几个孩子一场病都没生过, 身为父亲与大夫双重身份的姜熙很是心慰!他并非有野心的男人,家人安好, 他便满足。
虽然他本人是大夫,又准备了药材,可能不生病还是不生病的好。
船, 行驶了二十多天后,到了天津码头。
自天津再往京城去, 便只要一天的路程。
码头这里龙蛇混杂。
姜熙有过不少外出游历的经历, 了解一些黑暗面,什么拍花子什么碰瓷什么偷鸡摸狗啊, 他都听过也见过不少。
如今, 自家小孩子们多。
妻女们又皆生的肤白貌美,自然是得事事小心, 一一嘱咐着妈妈婆子们,让她们一停船就抱好小主子们,让女主们戴上帷帽,婕丰还小, 倒不用戴上。
武娇娥早在天津郊外买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庄子,如今大家都疲惫不堪,先回庄子上休整两日,再行出发去京城。
下了船。
便有庄子上的管事与京城几个铺子的掌柜,带着下人在等着他们一家。
等几个管事和掌柜一一见过礼后。
姜熙让妻子带着孩子们先回庄子上,这里他来处理,这一船的东西除了这两日要用的衣物首饰,别的都直接拉回京城的新宅里放置着。
武娇娥欣然同意了。
古代女子不好抛头露面的,武娇娥带着孩子与妈妈们,以及各人所需用的衣物上了车,装了满满的五车。
古代出行太不易了。
就算武娇娥已将贵重物品放入空间,可日常生活用品还是那么多。
马车行驶大概一个时辰后,便到了庄子上。
姚丰和陈燕两个大姑娘与龙凤胎精神极亢奋,直叫喊着不累不累。
磨着武娇娥答应,让他们在附近逛一逛。
武娇娥环目四顾。
庄子外,已经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春天里的田野,别有一番野趣!
武娇娥当下便同意了,叮嘱让人好好跟着,便让三胞胎奶妈抱着孩子们,跟着她回庄子上那几间新建的青砖瓦房,先行休整一二。
武娇娥本想要好好泡个澡,睡一觉。
可,京城里自家针线铺子一口气送来了五位上好的绣娘,同时也带来了最时兴的面料,与样式等着她这个主子呢。
她们只等她选了样式与面料,便开始带着丫头妈妈们一起赶工制衣。
武娇娥向来利索,不肖片刻,就给主子与下人们指定了样式与颜色。
每人只需先赶两身出来便可,别的衣裳回京城慢慢做着。丫头婆子们让她们自己动手,又让身边的妈妈将主子们的尺寸告诉五位绣娘。
这一回,从老爷太太姑娘少爷们到妈妈丫头们,做的都是京城最时兴的款式。
女主子嫁妆铺子做着这行生意,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去。
更何况武娇娥也不浪费,从去年开始从主子下人们的衣衫开始减半,当时就承诺过,到了京城补回最时兴的款式。
武娇娥可是继室呢?!
所谓的继室,是要在原配牌位之前行妾礼的。
不过在无锡时,姜熙还没有让她去拜见过原配李氏呢。
姜熙只要她真心待姚丰那可,这一点她是明白的,因而,这几年武娇娥面上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不,没有端平呢,头一份都是姚丰的。
比如说,庄子上送来了新鲜的果子,那头一份永远是送到姚丰院中;铺子中送来了新料子,那并没有一个挑选的永远是姚丰院中……这一切行为,其实不过是在行本分;姚丰,即是家里的嫡长女,又原配所出……从礼法上讲,就是姜熙所有儿女之中最贵重的。
可是,不管是姜熙还是姚丰瞧在眼中,便是分外的感激,又将这份感激加倍还在了陈燕身上。
因此,姜家这些年来,那是和睦幸福的很。
京城的姜老太太与姜大太太可能会瞧不起她这个再嫁之妇吧。
本朝对守寡的事并没有什么规定,极少见贞节牌坊这种东西,也不禁寡妇再嫁。
然而到底还是受宋朝遗风影响,对于再嫁的女子还是有几分轻视的,尤其是在京城这样的地界,尤其是自诩有底蕴的大户人家。
其实,不说古代,就是现代时,头婚与二婚还是有不同的待遇的。
武娇娥自己是没有不良的……什么。
可是如今她有一大群孩子们,因而还得靠钱财添金。
听说,京城米贵,有钱的亲戚总比没钱的亲戚受欢迎吧。
当晚,姜熙回到庄子时已经是午后,错过了午膳,武娇娥亲自伺候着他洗漱用点心,见他面有疲色,便缠着他一同午睡了。
睡着睡着,夫妻俩自然而然便滚成一团。
这倒不是姜熙有多猴急,当真是在船上不大方便,不能尽兴。
姜熙舔着武娇娥细腻脖子后那一截雪白,又在那一截雪白肌肤上吮出淡淡的红晕,慢慢的沿着武娇娥的脖子向上滑,姜熙将濡|湿的舌尖滑向她的耳际。
武娇娥不禁嘤咛出声,姜熙轻轻嘘了声,道:“别出声,孩子们就在厢房呢。”
“那老爷您就别……”姜熙的提醒,招来了武娇娥的嗔怪。
“是娇娥招人疼爱。”姜熙双掌托着武娇娥薄薄兜衣下那饱满绵软,细细把玩片刻,才扯下她的白色亵裤,挺|进。
“嗯唔。”武娇娥不可避免的漏出声音,不过很快便堵住了,被姜熙用嘴堵住了。
渐渐的,渐渐的。
一股强烈的酸麻电流,从一点向周身,渐渐地渐渐地扩散开来。
泛着香汗的热烫娇躯,在姜熙的怀中战栗着,哆嗦着。
丰沛的液体顺着武娇娥滑下来,落下去,将她身下那特特缝制的加厚的米黄|色纯棉布儿弄得泥泞,且湿漉。
待武娇娥的战栗稍微平息后。
姜熙才松开手,任由武娇娥双眼茫然,衣衫尽褪,媚态诱|人的样子,任由她无力地贴着自己结实的胸口歇休。
姜熙大手轻轻一拂,便是满手的湿泥,送到她的唇边,哄道:“甜的,娇娥。”
“……”武娇娥给了他一个白眼,却不知道这一眼则是妩媚之极。
两日的时间一下子过去了。
孩子们都说这里好,武娇娥承诺以后常来这里住住。
武娇娥还跟姚丰与陈燕说,在这附近给她们找两个小庄子当嫁妆,以后出嫁了,还是可以一起来玩的。
第三日一大早,姜家一大家子便整装,向京城方向出发了。
武娇娥坐在马车里面偶尔也会掀开车帘,看看这个朝代这个世界,总而言之在马车上的时间是很憋屈的,想睡觉也总是睡不好,不像三胞胎除了吃便是睡了。
还是姜伯丰最是痛快淋漓,他虽只有五岁,却是男丁,又是个鬼精灵,他让武娇娥压着从小便是日日喝羊奶,长到五岁,小小年纪便力气大,现在正在外头,让小厮抱着骑马。
说起羊奶。
在无锡时,姜家后花园养着两头羊,让武娇娥养得很肥,产下的奶每日主子们喝不完,而下人们也喝不惯。
最后让武娇娥送给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洗羊奶澡,每回的羊奶澡水都是她亲自动手在羊奶中加入灵池水。
也因而姜家三个大小姑娘让她养着‘冰肌玉骨’,姚丰在广州回来后,还撒娇地向她要方子,说自己身上皮肤没有之前细腻光滑。
可武娇娥哪有什么方子啊?!
只不过身上多了几个金手指罢了。
但,武娇娥也不能直接说没有,只能说个差不离的啦。
不然,姚丰会觉得自己对她这个继女有藏私呢。
武娇娥从马车上望着越来越近的京城,只见高大地壮观地黑灰色城墙,如同一头巨兽匍匐在此处。
京城姜家派出了嫡长孙——姜松丰并几个老仆,在京城外的驿馆附近接人。
姜松丰是大房的嫡长子,今年十七,是个童生,算是个清秀少年,眉间一片忠厚模样,与姜熙倒有几分相像。
他规规矩矩向带着帷帽地武娇娥行了礼,又向几个堂妹堂弟们问好,十分知书达礼。
一行人问安行礼毕,又分别回了各自的马车。
也不是,姜熙与这个堂侄儿一个马车,其他人不变。
姜熙对这个伯父就像对亲生父亲一样。
虽只有几步路就能到家,仍旧忍不住拉着堂侄儿,问起姜老太爷的身体状况与生活起居。
姜松丰脾气极好,答起来不厌其烦,且说得十分清楚。
显然平日对姜老太爷也十分关切,并非虚言孝顺之人。
姜熙知道老太爷身子依旧很好,还是天天打五禽戏,闲着就整理医案什么的,便笑容满面。
马车从南面正气门驶进京城。
姜家一众人等都忍不住凑在车窗边上,观看外头的街景。
街道上行人如织,车马如流。
连穿着都与南边不大一样,同她们身上的新衣也大不同样,大概这一带是住着贫民吧。
任何时代,贫民与贵族都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