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青界, 平原战场, 地下市场
白澜儿先是换了装,才悠闲自在地逛一遍整个市场。
了解大概情况后,才逛第二遍, 这一回……有看中的或是特别的就果断买下, 最后才去买卖腰牌处,又是该上交腰牌的日子。来这里已经有三年的时间, 一切都已习惯。可以说只要有钱,一切好说。但, 物品很杂,很乱。购买之前,了解情况是必须的, 之前她吃过几个小亏,慢慢地就学乖了。
“给我三块腰牌。”白澜儿掏出60个中品灵石, 她身上中品灵石较多, 当然要买三块腰牌交这个月的差,火焰打来的, 可以先留着。如果不是每人一个月只能买三块, 她还想一次性买个够本。那样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她是个爱好和平的现代女性,就算活得很久很久了, 还是没有改变本性。
“刚刚得到消息,以后一人只能购买一块腰牌。”那卖腰牌的修士对着白澜儿摇摇头。
“哦,给我一块腰牌。”白澜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能买就买吧,也许以后就不能够买了。她连着购买了整整二年半, 一共买了90块,花了180000块下品灵石,如今全部上交了。火焰受伤之前存了近20块腰牌,如今依旧存着,在火焰伤好之后都是主宠连手,打赢了30来场,听起来挺多的,其实也只有一年多的量罢了,对手愈来愈厉害,筑基初期的菜鸟已死得七七八八了(别指望受个伤,就想回到后方,没有这回事,一切靠自己。真正有背景的修士,是不必来这里,当然真正有本事的背景修士,是不怕这些的。总之,死的都是没背景没后台的修士。),剩下来的不是大boss就是小boss。如果真不成,只有躲入空间过余生,到时就在空间宅着吧。
“三千灵石。”
“哦,给……”还涨了价,不过这是独门垄断生意,爱买不买的。算来算去,还是差一点差一点。明天就开工吧,有便宜就捡,遇上强手就逃。
次日
白澜儿按计划上了战场,自己先出手,在打不过却可以打的情况下再放火焰出来。
可好像运气不大好,这次的对手是一个年纪约五十岁的大汉,看起来精瘦彪悍,双眼冷酷无情,一看就是经历过战斗洗礼的魔修,最要命的对方修为竟然比自己高出一个大阶段,是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
当下,白澜儿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打不过对方,以对方的经验,拿下自己根本不在话下。
那还是逃吧。她可不想让火焰出来硬扛着!万一受了伤咋办?
可是对方二话不说,法器早就祭了出来,死死的将白澜儿缠住,就是捏软柿子的架势!
魔修当然早就看出自己的修为要高些,也瞧出对方想要逃走。哼,想走没那么容易,把命留下吧。
白澜想要逃走,但已经被对方缠上了,刚一交手,白澜马上就吃亏了。想要动用红网,可惜没有那个准备的时候,对方招招狠辣,白澜一不小心,手臂上被对方刺穿,唉啊哟,好痛啊!
魔道修士见白澜受伤时身体一滞,机会来了,法器幻化成一条白蛇张开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吞掉白澜。
白澜没有办法,用未受伤的手一摸就摸出一大把攻击符禄,在扔出的同时瞬间回了空间。一回到空间,就给受伤的手上药,真痛!抬头望外面,那个魔道修士还在原地,一脸的蒙蔽样,先歇歇,再想想如何出去?如何干掉对方?先是用红网出奇制胜吧。
可,还没等白澜行动起来,那魔道修士就用一个法器将这一带设了个结界。
这样一来,白澜更不敢出来了。这,这……这!在别人的地盘上,她真不敢出去了。
就在白澜计划死宅在空间时,火焰开口了:“主人,让我出去试试吧,不成就收回我。”
“不急不急……”她就不信对方能宅得过她,她在空间里有吃有喝有书看,还有七日一回的‘近代’游,看谁耗过谁。
最后白澜儿在空间呆了三天,趁着对方不备时就红网秒杀了对方。后来她才知道那个魔修对她用上了一个叫困龙锁的上品法器,这法器有个很坑爹的属性,困龙锁一旦启动就形成一个结界,不论当时在结界内有多少人,谁如果想出去,那就得杀光所有人,只剩下一人时,结界就消失了。
后来,困龙锁让一个同门用一个洗灵果和每一月一个腰牌的承诺换走了。换走困龙锁的,就是那位单火天灵根的天之骄子,他早就可以结丹了,听说他一直在压制着修为。每个月,有了他给的一个腰牌,加上去地下市场购买一个,以及火焰之前打来的,她可以高枕无忧了。那之后,她再也没有下过战场,战场太可怕了。听说那天之骄子天天下战场,用困龙锁一天杀一个,杀得个个是魔修高手,让对方恨得牙痒痒,可对他又没有办法。他就是那种有本事有背景的修士。
五年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当时同去的同门师兄弟,在回门派时只剩下三层。
1967年,初冬
谢母怀胎十月生下一个六斤妹妹,十分健康!
为此,谢父整天乐呵呵的,谢大诚也是时时不忘吹嘘自家的六斤妹妹;陈小兰考虑了实际情况出面请了胡同内刚搬来不久的林奶奶为谢母经心地做了40天的月子,不请不成啊,谢母谢父没有近亲好友在京城帮衬,能搭把手的谢父也要上工养家活口,陈小兰与谢大诚还得去学校参加‘停课闹革-命’。
呵呵——
去年这个时间,市委发出指示——停课,大、中、小学全停,但还得上学校。
到学校干嘛?
干革-命,停课闹革-命!
你说不去,那不成,不闹革=命,那就来闹你。
太带劲了,不用再想让人头疼的算术语文了,不用担心考试了,本来挺凶的老师一个个全都和气极了,再也不提什么课堂纪律了,说话,玩东西,下位子乱串,老师只当没看见。有几个老师还跟学生赔笑脸,说欢迎提意见。嘿,早该这样!平时那么凶,现在害怕啦?晚了!除了听广播和政治学习,可以随便出入教室,早点回家也没人管,简直太好了!比过年都好!扬眉吐气,解-放了!
——现在就是这样一片乱象,不去还不成,一大堆帽子等着扣在你头上,好在学校依旧安排了小学升初中的考试,好在学校依旧是按照数分高到低的录取方式。但,已经开始实行‘五四’学制,就是小学五年制,初中两年制,高中两年制,从陈小兰她这一届开始没有高三生了,这是‘读书无用论’的胜利成果!还有一个胜利成果——高考取消了!
学校越是松散,陈小兰在家里对谢大诚的学习就越严厉,为此谢大诚总是小声嘀咕着,但行动上还是不敢违背姐姐的意愿。
这一日
已是亭亭玉立少女模样的陈小兰从外面推车进来,看见因刚出月子而微微发胖的谢母一个人坐在炉子边择菜,忙问:“谢妈妈,六斤今天乖不乖?”六斤成了小妹妹的小名,越唤越顺口。
“乖,乖,比大诚那会儿好带多了。”谢母乐哈哈地回道,话落,又悄声问:“小兰啊,东西换到手吗?”也许是年龄大了,奶水不够六斤吃。
陈小兰嫣然一笑,如同昙花一现,美不胜收,她拍了拍手提袋,那意思就是都在这儿。
“好,你去歇一歇吧。那么远,有些累了吧。”学生这样子一闹,黑市都去了市郊,骑车来回得三四个小时。
“不累!”这哪是什么黑市换的啊,都是自来她的空间,陈小兰搬出小凳子,从手提袋里一一取出:“谢妈妈,你看,这是给六斤买的奶粉,这是给你买的麦乳精。这是猪肉,有肥有瘦,可以熬些猪油。”
谢母笑着一一收起。
一会儿,又开始关心起儿子来:“大诚这孩子怎么还没回来?从你考上了京城二中起,他就不大听话了。好在明年又可以与你同校了。大诚只听你的话。”
陈小兰淡笑不言,心下却想,得将原主的母亲罗萝从空间弄出来了,就是干干家务活也好啊!谢家添了个千金,她干得家务活就多了起来,没有尿不湿,她还得给六斤妹妹洗那啥便便,偶尔洗洗还好,可谢母马上要开始上班了,到时……大概……得她来洗吧。真不想让自己的青春太苍白了!还是让罗萝出来吧……梦中的战场已经很压抑了,得在实现生活中寻个乐子打发时间,不然,她得进精神病院了。
乐子,乐子!她寻来寻去,决定向林奶奶的儿子学吹笛子,听说林叔叔是个专业人士,之前在文工团工作,林奶奶的原话是:活轻闲,挣得多,还受尊敬!可,去年运动一来,全完蛋。还是找关系想办法给他办了个工人。
陈小兰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一周后,在谢母抱着六斤妹妹去工厂上班的第一日,就直接将罗萝放在自己的东厢房内屋地木床上,在床前地红泥炉上温了一小锅灵米粥,两个肉包以及一包红薯干,就愉快地上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