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 春
阳春布得泽, 万物生光辉!
春天是一个春阳和暖、万物复苏的季节!
在这个美好的季节里,南关村村民忙碌于春天的辛勤播种。
数日来,正值春季农忙时节, 旌德县农机局几名农机技术指导员纷纷走出机关, 进村入户,穿梭在田野之间, 开展春耕备耕、春管、春播等技术服务。
春忙,主要是忙着播种小麦和播种油菜。
春忙, 比是秋收要轻松不少。
但,就算如此,江静兰的手心还是起了一层薄薄的、软软的茧。
这是一个星空璀璨的夜晚!
江静兰微蹙着眉, 悄无声息地出了小屋,没有打扰屋内就着昏黑煤油灯正在专心解题的杨铁峰。
她慢腾腾地戴上卫生院内部才使用的一次性手术手套, 准备清洗自己那已留到细腰的乌黑油亮长发。
她提起只有一半的暖水壶, 回到屋里,把军用水壶与搪瓷缸子加满, 提着空壶, 去了灶间,在大锅里加了一半水。
花了十几分钟, 烧到半开,
先将暖水壶加满,她一屁、股坐在竹椅上。
眼前是刚装满热水的暖水壶与装了一半冷水的搪瓷盆。
江静兰有条不紊地用牛角梳通了百遍头皮。
弯腰在冷水里渗了一半热水,闭眼低头, 动手打湿滑顺的长发,挖出洗发膏。
手上不停地按摩着头皮,可思绪已不知飘散去何处?
这两个多月,发生的几个事情,令她十分沮丧!
其一,灵气空间消失了。
或者也可以说是她无法使用了,也可以说是她进不去了,当然也无法收旁的什么进入。
包括人或是物,皆不能进入。
其二,储物空间内带有灵气的瓜果蔬菜米面等物都消失了。
或者也可以说是她这个‘肉眼凡胎’看不见了。
其三,她炼气二层修为没有了。
她丹田内没有一丝灵力,就算她重修了两个多月,丹田内依旧如初,那小树苗依旧是小树苗样,可怜兮兮的。
这个她是不急——
因她的精神力很强,入定后就可以看到周遭星星点点的灵气点。
可以说外界不如灵气空间,如果将两者的灵气密度进行对比。
那外界还不如灵气空间内的百之八-九呢,那要进入炼气一层,少说也是一年半载了。
为了那个所谓能出灵液的‘宝葫芦’,她付出的不可为不大啊!
仿佛一朝回到解-放前。
如果不是还有那强大精神力和无限大储物空间,以及储物空间各式各样的物资。
那让她呆在这穷乡僻壤的山沟沟,还不如去死一死得了。
反正她觉得自己也活得够久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次次的穿越?
“兰兰,可以冲洗了。”身后的杨铁峰出声提醒道。
他已立在木门前,已经瞧了许久。
见她头发上已无泡沫,还是久久不冲洗,就忍不住上前提醒一声。
“啊,哦,好。”正是江静兰思绪万千时,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帮你吧!”杨铁峰见她有点迷糊,忍不住道,他想亲近她,无时无刻不想,无时无刻不找机会。
人与人,看眼缘的。
第一眼就喜欢她,就想对她好!尽己所有的对待她。
有好吃的,一定要给她留着,看着她小口小口,细嚼慢咽的,比自己吃的还香,还满足。
这段时间,他几乎晚晚过来知青点。
知青点,住着一群思想比较进步的青年,又与村民住处有点点距离,因此这一处好像是世外桃源般,令人自在。
比如说,夫妻之间有些亲密的举动,男女朋友之间耍耍流氓,也不会被检·举挂‘破鞋’。
“好,谢谢你!”反正他们已经是公开的一对,江静兰不介意他对她献殷勤。
“低头,别动,闭上眼,要开始冲水了。这个水温可以吧?”杨铁峰用那带厚茧的黝黑大手掌冲洗着女朋友秀发。
表现得十分轻柔,这源于他有个从小抱到大的妹妹。
“嗯,哦,可以。”江静兰用带着鼓励的语气应合着。
“别动,水会流进耳朵。”
“脖子有点痒,我想挠一挠。”
“你别动,我帮你,这里吗?可以了吗?”
“嗯。”
“把你手边的毛巾给我。我给你擦擦,左边一点,左边左边。”
“哦,给。”她把手举的高高的,半湿的水又滴下来,很笨呢,看的杨铁峰暗暗好笑,伸手接过。
把热水冲完,他放下瓢,要了江静兰放在膝盖上的两条干毛巾,轻柔地为江静兰擦拭着长发。
知青点,目前有两对夫妻,两对关系公开的男女朋友,只有‘小白花’陆令仪单着了。
自从屋内不必烧炉子开始,一对对十分默契地分开了,不再去‘小教室’学习,‘小教室’如今已如同虚设。
从南京两对夫妻知青扯证回村请吃酒后,江静兰已不会在大晚上放开精神网出去溜达,生怕一不小心就看到夫妻那点事儿。
哦,前不久,陆令仪吱吱唔唔地对她透露一个消息,现在她都一个人睡觉了。
呵呵,她也想向方洁看齐,不知杨铁峰还是不是,元阳还在不在呢?
元阳对修炼之人大有用处,记忆中在修士冲级之即,有个‘炉=鼎’,那往往是事半功倍!
不知有没有可能助她进=入炼气一层?
她十分期待呢!
她隐隐约约有个预感,体内有了灵力,那就能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明不白的,十分难受!内心焦急的她真的等不了一年半载!有捷径不走是笨蛋。
“这里风大,咱们进屋吧。”春耕一过,田里的活儿就不重,他也就恢复了晚间过来学习的习惯。
兰兰让他先学完理科,她说文科简单,以后有机会多花时间背一背就能过。
他们已谈开,知道杨铁峰要争取今年工农兵大学的招学。
村里,向来有名额的。
“好。”随着杨铁峰进了屋,江静兰拂过半披在背部的半干长发,暗叹自己好久没机会用用太阳能吹风机。
屋内,在桔黄色的油灯下,杨铁峰很自然地拉过蹙眉不语的江静兰,一同坐在竹躺椅上。
不对,是杨铁峰坐在竹椅上,而江静兰侧坐在杨铁峰的大腿上。
杨铁峰楼到她,情不自禁地附过去,亲亲她的脸颊,关切地问:“怎么啦?是不是累了?明天我上山套兔子给你吃。”
家里下蛋的母鸡已没了,只有几只小鸡仔被妹妹护祖宗一般的护着。
“嗯,不累。”真不累,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异能者,自我修复能力挺强,自我突破能力不错。
就是干活时,不能用灵力包裹着小手,小手总是起水泡。
次日醒来,水泡被异能修复了,可是那水泡渐渐成了一层薄薄的、软软的茧,真是刹风景!!
此刻,江静兰虽然如同平常一般无二地坐在他怀里。
可也许是因为心里有了点那个那个想法,反倒不知该说什么。
这身=子还是头一遭,总显得局促不安,小手不停地拉扯着脖颈的干毛巾。
杨铁峰也瞧出她的羞赧,好看的眉头挑了挑,嘴角也不禁向上勾起。
抬起江静兰的下巴,让两人四目相对,笑道:“怎么了,兰兰?”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江静兰的脸不受控制地就马上变成了一片绯红。
美丽双眸掩饰性的下垂,那两排成扇形的眼睫毛时不时地颤抖一下,显得脆弱而动人。
“啊,没,没什么,我就是想家了。”
杨铁峰那双狭长的眼睛一直地盯着。
半晌后,他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将她的下巴缓缓抬起。
他的大拇指指肚温柔地摩挲过她的粉唇。
让江静兰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他才叹道:“今年过年你可以申请回家探亲。”
公社已有消息,不过南关村一个工农兵大学的招生名额。
但公社还有几个招工名额,只是有‘插队’三年以上的限制条件。
“你准备好了吗?我可以碰你了吗?”杨铁峰低下头轻吻着她耳侧,手指就势滑过她的耳廓,滑下她微凉的脖颈。
“嗯——”江静兰的声音,听起来颤抖,且破碎,但,又意外的动听!
不明白为什么,次次会受到年轻身=子的影响!
明明她是‘老司机’一枚啊!
不过,这样子很是正常的,年轻的、未经人事的身=子总是不同的。
每一世的破身,总是疼痛的,不是吗?
“我就当你同意了!”杨铁峰轻笑出声,故意含着她的耳垂,轻轻拉扯。
十分满意看到她在煤油灯照耀下的羞赧,最后便印上她的双唇。
江静兰的双手轻抵在他的身前,感受着他在她的嘴里。
身子软成面条般。
他的手轻轻摸索着她的衣襟,温暖宽阔的手覆盖上她扣子。
她不好意思地瑟缩了一下,暗示道:“隔壁,隔壁那谁在呢?”
她的小屋与隔壁‘小白花’独自睡的大屋之间有一排竹竿之隔。
这屋发现的事儿,那屋一定能清楚地听到动静。
不像那两对南京知青的屋子,像村支书用改修过。
用厚厚的泥土垒了高墙,也隔开了旁人听墙角的行径。
也不像方洁与刘海国他们,隔壁是空荡荡的‘小教室’,可以肆无忌惮的。
那个,让熟人听墙角还是挺羞羞的。
他双手一通摸,然后才用粗着嗓子道:“那,走吧,去我家。”
江静兰犹豫不决,最后想了想修炼的事,到底没有拒绝。
杨铁峰给她拢了拢秀发,整理好紊乱的格子红外套,挎上装着书本的包。
拉起她的小手,吹灭煤油灯,悄无声息地出了屋,并上了锁。
外面,漆黑一团!春风拂风,带来阵阵凉意!
开始时,杨铁峰还只是用带茧大手包裹着江静兰白皙如软糖般的小手。
可,一出知青点,杨铁峰就抱起目前只有45公斤重的江静兰。
他的大掌轻轻松松的托起她,将她修长笔直如筷子般的双=腿一分。
用低沉的声音让她夹=着他的窄腰,接着将她披着长发的小脑袋按压在自己的脖窝,让带着植物清香的长发铺散在少女消瘦的背上。
他的滚烫双唇贴在她的耳边,低低地问:“怕不怕?这样好不好?”
江静兰无法控制少女本能的颤抖,但,她心底是不怕的,因而,依旧顺从本心的摇了摇头。
杨铁峰没有大步流星的向杨家去,而是满面春风地绕道而行,今晚是他与兰兰的好日子,总得个什么仪式吧,接下去,他们几乎走遍南关村的角角边边。
还时不时在她的耳边说着不为第三者知晓的情话,月儿也羞羞答答半遮半掩起来。
正路过村中‘牛棚’时,江静兰铺展开的精神网在百米之内探到了牛棚内‘母猪下仔’的盛况。
此时,牛棚内有不少重要人物,比村支书,村会计,妇女主任,还有村内的赤脚医生以及村内‘徐娘半老’的接生婆,还有就是几位下放来的特殊人士。
“大队的母猪在下仔呢?咱们进去看看。”安静地窝在男人怀里的江静兰,突然出声。
杨铁峰立马一口拒绝:“不去,那边脏。”罢言,杨铁峰好不犹豫地加快了步伐,生怕江静兰非要去,几乎三步并作两步,他才没有那么傻,不抱着媳妇回家,去看什么‘母猪下仔’。
片刻后,杨铁峰就抱着江静兰回了杨家,开门,进屋,点灯,锁门一气呵成。
杨家是村内为数不多的砖瓦房,杨铁峰屋内放着的是大码木头床,而非她那边吱吱哑哑的竹床。
正在江静兰就着昏黑的煤油灯打量这首次进入的大屋子时。
杨铁峰大手十分熟练且灵活的去了她的格子外套,与红色毛线衣,以及黑色裤子与七分束裤。
只剩下别致可爱的内衣裤,露出一身洁白无瑕!
“白的,像最好吃的嫩豆腐!”杨铁峰没有说出来。
但他心里就是这样子想的,看了片刻,将头抵在她的颈,亲着她。
江静兰脸蛋儿被荷尔蒙熏的火辣辣,感觉到使不上力气。
令她羞赧的是她这身子,太敏感了,有点点风雨就受到波及。
当杨铁峰那带着厚茧的手指滑过时,她不由地轻呼出声:“阿峰,阿峰。”
想说什么,可是如同短路了般,最后只是喊了两声名字。
杨铁峰低低地、粗粗地喘息声在江静兰的耳旁荡开,紧张地道:“嗯,我在,别怕!”
说话间,嘴唇轻挨着她的脸颊,轻轻的蹭了蹭,让她有了落地感。
接下去之后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发生,一切水到渠成!
事后,激情的光亮却耀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许久才恢复了意识。
而杨铁峰低头便啃咬着她,在她的颈间,留下专属他的记号。
如同动物标记自己的地盘。
心里头想着,要不要明天就准备结婚?
要不要与亲戚朋友打个招呼?
结婚需要什么?
请村民吃喜面,买静兰喜欢的物件,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这样一想,又低头在她汗湿的额头落下温柔一吻。
如同蜻蜓点水,眼底是满得快要溢出的受!
这辈子,有了她就够了!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恨不得,与她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