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轻, 得多吃点。九十有吗?”冯向西抱着顾兰下了地, 轻松的转了个身,就将她送到了对面的炕梢。
“没有吧。你也没有一百二十吧。”目前,哪里找个胖子, 好像也只有厨师了吧。
顾兰伸手撩起垂挂在木加上的席子, 撑着冯向西的手臂,从他怀里一步跨到了炕梢, 冯向西也跟着上了炕。
顾兰快速的脱了那兔子皮毛背心,以及粗布棉袄与粗布棉裤, 只剩下那棉布改的小背心与大裤|衩时,被转身过来的冯向西搂到了怀里。
冯向西动作更快,已经将自己脱的, 只,剩下一条·平脚·裤。
完了, 他把顾兰抱起来, 放在自己的怀里,如同袋鼠妈妈抱着袋鼠宝宝般。
耳边是岳晓夏那颤悠悠的吟声, 冯向西伸手掀起了顾兰的小背心, 道:“我帮你。”顺着上拉,一下子就拉出了顾兰的头顶心。
干干净净, 没有任何衣物,冯向西没有任何迟疑的伸向那一对。
小小巧巧的,与顾兰本人一样一样,机灵鬼, 可爱极了!
自己稍一揉|捏,就给自己回应。
顾兰,当然也不甘示弱,伸出白|嫩的手心,轻拍下他那瘦得没有一块肌肉的胸|口。
冯向西轻笑了一声,手心揉|搓着,嘴巴却在顾兰的耳边,说:“今晚,我要弄,两回。好不好?”
“今晚?我还是十六岁呢。做多了,会怀孕的啦。”顾兰吓唬他,其实她只要在事后吸收掉那些液体,转化为灵力就不必担心怀孕。
反之,想怀孕就不去理会那些。
如果想一次中奖,就用灵力包裹住所有全部的液体,这样一来,有很大可能是多胎,如同那试管婴儿般。
不想要多胎的话,在未来几日内,只要留下最活跃最强悍的,吸收掉剩下的就行。
“那咱们也结婚吧。开春后,跟着杨知青一同向刘大队长申请地基,行不?”冯向西边说边伸出舌|头,灵活的对着那小小的小小的粉红的一点点……允|吸。
“不行,你是不是精虫上脑了啊。我们还没有到结婚年龄呢。男二十周岁,女十八周岁呢。”顾兰一本正经的道。这个时候没有规定是周岁还是虚岁。
“可是刘二娃不过十八就有了个儿子,刘三狗不过二十岁,他家的大娃已经三岁了。”冯向西抬起头,凑近亲向她的唇瓣,想堵住那反对的声音。
顾兰伸出手掌心拦着他的嘴,先把话说明白了:“在农村,他们只认办一场喜酒这种形式,没有去公社领证。这样子,只有环山村人认可,到了外头就没有人认可了。”
“嗯。好吧好吧。要一回就要一回。”冯向西抓住她的小手用力吮了一口。下一回,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冯向西放慢了进度,凑近要亲亲。
“乖。”顾兰搂着冯向西的肩膀,跪坐起来,亲亲他的额头。
没有春晚,也没有钟声和鞭炮。
在环山村的头一个年,顾兰是在冯向西的怀里度过的。
大年初一,不能睡懒觉,大伙儿按着习俗天刚亮就从暖烘烘的炕上起来。
简单洗漱过后,冯向西烧火,顾兰动手做了两碗玉米疙瘩,也没忘记在汤里加两个荷包蛋,这年头也只有鸡蛋可以天天吃。
不多不少,就两碗玉米疙瘩,在锅里加了点雪水,顾兰正要用粗巾抹布擦擦干净时,章越正眯着眼过来,与她挨着很近,低声道:“不必擦了,让我来。”只要能入口的,就别浪费一滴一点,就算是刷碗水也没有关系。
“行。不是怕你们嫌弃脏吗?”顾兰端起自己的木碗木筷就进了屋,耳边传来轻轻的一句怎么会嫌弃呢?
顾兰就当没有听见,自己美滋滋的上了炕,盘着腿吸溜吸溜几口就下去一大半,刚刚出去放水回来的冯向西,见状,柔声哄她:“拜完年回来,给你开个罐头吃。”
“一起吃。”顾兰仰头对着冯向西笑,笑完又道:“过年好!”
“过年好。”冯向西被这笑容一晃,乐淘淘的将自己木碗里的荷包蛋夹到顾兰嘴边,说:“阿兰,张嘴,咬一口,长个儿。”小可爱的小腿是有点短,与自己的一比,差一大截呢;抱起来,很轻松。
不过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样子很迷人呢。
“嗯。谢谢。”顾兰一口就咬了一半,露出黄澄澄的蛋黄。
1971年,正月初一
上午,八点
“好了吗?快快快。拜年去。”杨建国在屋外喊了声。昨晚说定了八点出门拜年。
“来了来了。”章越回了声。
四人齐齐下炕,穿棉袄,戴帽子,围围脖,套手套等一通忙活,五分钟后才出了屋。
六人互相道了声:过年好就拉上门出去。
在路上走了几百米后,走过人工河的木桥,进入了刘家人的东山脚下。
这边就热闹多了,一路上出门拜年的大部分都是男人,面对面见着了,便互道一句过年好,又分别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顾兰他们是听从杨建国的,第一家便是刘大队长家。
刘大队长家,说是说分了家。
可还是挨着边住着,这土坯房的排列挺有意思的,头两间屋是老村长的,接着便是老村长唯一健存的儿子刘大队长家。老村长前头还有两个儿子,听说他们在打日本鬼子时,英勇牺牲了。
然后是大队长的二儿子,那个开拖拉机的壮汉;之后是未成亲的小儿子刘会计的房子,不是年龄到了吗?对象一说定,就可以办喜事。
听说,前两年就砌好了,是白青虹用酸酸的语气八卦的,还说他在村里是找不到如意的对象。
顾兰点头,姓刘的姑娘不能通婚,外姓人嘛,只有卢寡妇的闺女长得好,就是家庭条件不怎么好,没有男劳动力的家庭总是吃亏些,还有人说卢姑娘克父呢。
其实,以卢寡妇的体貌,想与她结婚的汉子可不少,只是卢寡妇只说要给去世的死鬼守着,要给闺女找个好女婿,自己就可以带着孙子孙女过下半辈子喽。
进了屋,刘大队长家的大娘十分爽朗大气的将他们几人迎了进来,道:“来,来,闺女,上炕去。外面冷吧。”
刘大娘五十来岁,典型的北方女人,高个儿,大嗓门,大骨架,大屁|股,大胸|脯,大眼睛,高鼻梁。
“冷。”岳晓夏笑着打招呼,边脱外面的大棉袄,边打着哆嗦。外面太冷,屋里又太暖,一冷一热,就会如此。
“哈哈,瞧瞧,这女娃,真俊。”刘大娘笑容满面的招呼着岳晓夏吃瓜子。
三个女知青,她最喜欢这个,圆脸蛋,圆眼睛,一瞧便知是个有福气的;另外两个,一个家庭成份不大好,老头子不同意;另外那个,水灵是水灵,可是脸蛋小小的,屁股也是小小的,胸脯平平的,不好生养。
“大娘,您太客气了。我们坐坐就走。”还是岳晓夏接话,顾兰只是乖巧秀气的傻笑,而白青虹则,斯斯文文的端坐在炕边。
三个男知青被刘大队长叫到另外一个屋。
刘大队长家不光院子大,屋子也宽敞,收拾得挺利索,可见刘大娘是个家里家外两手抓的能干人哪。
说了一会儿客气话,等又来一拨拜年的,他们就顺其自然的起身告辞。
“下一家是去生产队的支书家。”杨建国在先头带路。
支书与大队长,一个管政治教育,一个管生产,在别村可能会面和心不和,可是在环山村却不会,整个环山村只有刘大队长一个人的声音。
比起刘大队长家的大娘爽直好客,支书家的大娘要沉默安静多。
过来时,她正低头盘坐在炕上拿着大锥子纳鞋底子呢,见他们六人进屋,也不言语,只是客气的笑笑。
笑容带着几分温婉,不像是乡下村妇,头发乌黑浓密,盘得整整齐齐的,穿着斜襟袄褂,显腰身的很。
这位大娘是瘦瘦小小的,不像北方女人。
主人家不好客,他们只是简单说几句,就退了出来。
还是白青虹小声的在她们耳边科普了一下。
原来,支书与大娘之前是住省城里的。
因大娘的成分不好,当中|央决定实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调整国民经济“作字方针”,要求精减城市人口时,她们被精减回了老家。
大娘是小脚,平常不能下地干活,她家就三个闺女,多嫁得很好,都还在省城。
所以支书一回乡就被刘大队长提起来当支书。
从支书家出来,顾兰六人又去了妇女主任家,很不巧,妇女主任刘巧巧的小闺女正咳的厉害。
小脸蛋咳的通红,才三岁的小女娃,顾兰一个没忍住,过去在她的小背上又拍又按,三分钟后,孩子就安静下来,不咳了,小眼眯缝起来,犯起困来。
刘巧巧对着顾兰谢了又谢,已经咳了好几天,吃了早备下的药也没有用,又没有办法送县城卫生院。
环山村,顾名思义,三面环山,出村的路就只有一条。
只要雪多的冬季,那条出村的路就会被冻住,长长的冰面,极不安全,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没人在这个时间出去。
住在环山村的村民都习惯了,刚一进入秋季,就将要过冬所需的一应事物备齐全。
大年初二,大伙儿一直窝在被窝里,醒来就东南西北的瞎聊着。
八点多起床又烧了一回炕,再喝一碗蛋茶,顺便上上茅房,大伙儿就又窝回了炕上。
这样子懒散的时间一直混出了整个正月,二月初,刘大队长又用那钟声招集村民们,要开始呕烘养地。
然后,离一年最忙碌的春耕也不远了。
整个二月份,大伙儿都懒懒散散的磨着洋工,一直磨到三月份,雪化了,冰融了,山上的野菜冒出了嫩芽,老人与小孩们也跟着出屋了,上山了。
这时,顾兰才感觉到环山村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