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乔在动手画设计之前, 她首先就考虑到一个问题, 很接地气的问题——新府大了,房屋多了,会不会有什么鸟儿雀儿出现?
真的不是司徒乔她在瞎想, 是京城内, 有个不大雅观的习惯,小京官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起, 喜欢相互赠送‘俏俾、美妾’。
先前因黄家无妾,黄斌又表现出惧内的样子。
也许是小京官太太们嫉妒黄家只有正妻嫡子女吧, 反正三年内有很多妙龄姑娘们送来,当然不是顶尖人物,顶尖人物都是给皇家或是高官备着呢。
毕竟黄斌还只是个小人物, 然,将这些姑娘留在身边, 当个粗使丫头还是有点暴殄天物。
因而, 司徒乔都是右手入左手出。
这也是她了解过她们本人的意思,她们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的, 受不了半点难, 吃不了半点苦,正是大好年华, 不想白白辜负了大好时光……听从她们本人的意愿,司徒乔给她们物色了比较合适的去处。
对此,她们是讥讽高高兴兴的,黄家太小了, 她们只能与粗使丫头们睡一块,黄老爷是很年轻,可是黄太太比起她们更加勾|人,在黄家她们是出不了头的。
而,黄斌对此,也没有任何表示。
当然,原因嘛,夫妻们都十分明白,不过只是想装着无事,一心要瞒着对方罢了。
司徒乔,她下药给相公,让相公知道,那一定被休,这个世界的任务就难了;
黄斌,他只对乔儿有反应,让她知道,还不上天去。
外头有人八卦黄家——说黄斌是因为一直住在妻子嫁妆宅子内,不敢纳妾呢;有来家作过客的就说,那是因为家小,真的是没有多余的房间。
反正黄氏夫妇很是坦然,都是以黄家家贫、屋小为由,转送出去,慢慢的也没人送来了。
其次,还考虑到黄斌的手头紧张,1000两的装修银子还是借来的呢,国库的500两不急(当今为了显示自己的仁爱,十几年就对臣子们开放了国库),可向同僚们借来的500两,却是要还的。
好事多磨,黄斌在她定稿后开始联系中人时,又反悔了,气得司徒乔牙齿痒痒的,转身进了浴间。
再次出浴间时,司徒乔是顶着到臀部的湿发。
“头发湿湿的,不舒服!”司徒乔款款走近黄斌,刚刚沐浴后的她学盼姐儿撒娇的样儿,拉扯了下他宽大的青色衣袖,娇滴滴的说话。
本来一到只有俩人独处的室内,黄斌他心里便会如同有‘火星’在冒,当然他是不会让妻子知道这一情况,而司徒乔却喜欢在此时来挑|逗他,撩|拨他。
此时她便离他这般近,近得他一呼吸更能够闻到一股子淡淡地幽香。
“过来,爷给你擦擦。”黄斌的声音有点嘶哑,看着司徒乔的目光有着难以掩饰的炙|热。
司徒乔甜蜜蜜的笑了一下,也不客气,递了只暖香炉过去,然后就特别自然的上了床榻,整个人躺下,只把脑袋枕在黄斌的大腿上。
司徒乔的长发非常的美丽,又黑又光泽,他手指穿过去像是穿过一最丝滑的绸缎。
黄斌抿着薄唇,板着俊脸,微垂着头,一边用手指玩弄着,一边盯着枕着他的她,见她露出小猫一般舒服的表情。
如此擦着,撩着,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司徒乔舒服得只想叹息!
可,下一秒,司徒乔只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已是已被男人……狠狠压下。
此时,两个人嘴对着嘴,先是轻轻的试探着。
然后,便疯|狂的亲|吻起来,直到,她被吻的几乎缺氧。
黄斌这个男人,在激昂时,似乎特别的喜欢撕|扯她的衣服。
“别撕……”司徒乔嗔怪地道。身在贫民区的黄家,哪有那么多的衣服让男人撕着……玩啊。
“那你自己脱……快!”黄斌努力压制自己,声音低低的,哑哑的。
没有多等片刻,黄斌再一次吻上了那张气喘吁吁的小嘴儿。
司徒乔只得自己摸索着衣带,找到后,一拉,便松开了,露出空荡荡的里头儿。
黄斌在平日里总爱抿着的薄唇,立马便从这香|甜且性|感的小嘴儿向下移,玉|颈,酥|胸,平腹……一直到三叉口。
红撒帐内,红烛摇曳,一室春|光旖旎。
男人的喘声,和女人娇|吟声渐渐响起。
夜晚,才刚刚开始。
次日,司徒乔到底又听从黄斌的想法,重新画过。
这一回,司徒乔将新府一开为二,500平方米,开成两个250平方米。
中间用宽宽高高的葡萄架分开,各开各的门,黄家自己人住一边,出租另一边。
黄斌的说法,一年出租百、八十两银子还是比较合理的,有同僚就是这样做的,他不能太出挑,不是还欠着外债吗?
司徒乔想想也就同意了。
250平方米,建四幢相连的小楼,都是三层高,最大的主楼约有120平方米,底下先挖个两层地下室。
反正古人的人工最廉价,又不像现代。
地下室是储存葡萄酒之用,葡萄一年比一年多,生意也一年比一年好,有很大一部分是有些官员或是富商直接向她下一年的量。
主楼三层是这样分配的——
第一层餐厅与起居室,以及孩子们游戏场;
第二层是三个孩子的住处;
第三层是黄氏夫妻的主卧加书房。
主楼旁边是两幢25平方米的三层楼,一楼是车马房,楼上是是仆人们的住处。
另外,再建一个20平方米小楼,厨房仓库等。
剩下的空间,挖个长方形的池塘。
养些鱼类,种上荷花,上面还可以建个水榭楼阁,可以招待同僚或是同僚太太们,夏日也可以请来,在此处避暑。
“……这般如何?”司徒乔详细的解说着新出的设计图。
“好!”黄斌毫不迟疑的答应。
“两边一样,一边自己住着,另一边你去找个家风好的同僚出租吧,以后,佐儿与佑儿大了,再收回来,可好?”司徒乔面上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心里骂他mmp,事真多。
“好。辛苦乔儿了。”黄斌捧着司徒乔的脸,亲了又亲,吻了又吻,觉得够了,过瘾了,才笑道:“一切都听你的。”
只有对着她,他才是‘龙马精神’的男人。
对着别人,他只能被别的男人压的份。
“呵呵……”司徒乔抿嘴一笑,也好,没了空屋子,哪有机会养妾蓄婢啊?
出去偷吃,哪可能呢?
她可是有秘药呢,给他喂了药,面对美女,有心没力,呵呵,这算是他出去‘吃酒请客’,忙个不停,她在家里也可高枕无忧!
每每与相公的同僚太太们吃茶看戏时,听着东家又纳了一个,西家又添了一庶女,云云,她便偷着乐!
没法子,她有金手指啦。
一定下设计方案,便联系了之前的中人,请来了之前的老师傅,说了往好里建。
所谓‘好’,便是用上好的木头,上好的青砖,上好的瓦片,用光滑的花岗岩等等。
不像之前,建了十一个小楼,也不过几百两,那时用得中等的木头,中等的青砖,中等的瓦片,地面上没用光滑如镜的花岗岩或是大理石,一楼只是用青砖铺上,再加一层普通的草制地毯。
那十幢出租的小楼,什么也没有,只有泥巴地上加了层木制地板。
这,便是钱的区别?
这回,黄斌给的钱不少,为了舒服,她便让老师傅用好些的材料。
黄斌是每日上衙。
建新宅子的事情,大部分是司徒乔带上三个孩子看着。
别说孩子们还小,不懂,可建宅子是大事情,不懂也得让他们长长见识。
三个月后,新宅子完全搞定;另一边也以100两一年的租金长期租给了黄斌同僚的族弟。
一个姓颜的小公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清秀小少年,白白净净,斯斯文文。
司徒乔只在次一天,见过一回,她淡淡扫一眼他,他并羞红了脸,很像小受。
当然,他还不是小京官,他去年刚考中了秀才,目前是国子监的学生,特很爱清静,那一边的屋子只有一对老仆人伺候着他起居。
年后,过了十五元宵节。
黄斌一家子欢天喜地搬入了位于中环区的新居,司徒家特别上心,老大远的还特意送来了乔迁之礼。
黄斌的同僚们,个个上门,送厚礼,道一声:乔迁之喜!只为了得一杯黄氏出了名的‘冰灵醉’。
司徒乔当然没有真的用‘冰灵醉’招待大家儿,只是在葡萄酒现添了几滴灵池水。
可,大家儿不知道啊,个个心满意足的回家去,心说:可以吹嘘一整年了。
元宵节之后便是上巳节。
自曹魏以后,这个节日固定在三月三日。
旧俗,以此日在水边洗濯污垢,祭祀祖先,叫做祓禊、修禊。
魏晋以后,把上巳节固定为三月三日。
此后便成了水边饮宴、郊外游春的节日。
说直接些,古代贵族少女们可以在这一日可以出外玩耍,与少年们遇到了、见着了,也是不违反规矩。
为什么说是贵族少女们,那是因为平民少女们平日也是可以外出的,当然大部分时间不是为了外出玩耍。
平民少女外出,是为了讨生活,卖花儿卖朵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