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光线,越来越强,沙漠的沙土所有的水分,不断的被阳光吸收,叶心盯着沙子看着,完全看见它们在发烫,就好像被火烤一样。
他又感觉到很热,突然间想喝水,沙漠之城,虽然让他很感兴趣,不过还没有一个重点,让他去认真的思考,甚至是担忧他们的生命。
"罂粟!你应该听说过吧!"寒直又说道,这个名字,他好像用尽了全力才从牙缝里挤出来,叶心能感觉到他对这个名字的恨意,这股恨比杀父之仇还要可怕。
寒直无疑是一个聪明的人,选择这个点和叶心说这些事,就是分散叶心要喝水的注意力,现在的叶心可是很渴,如果没有一个能让他觉得高级的介入点,他会一直想着喝水。
有一个点介入以后,那么他的注意点就不在水的身上,这就是寒直一直没有对他说的故事,叶心可是不止一次问沙漠之城的情况,寒直都没有说,此刻才对他说,不愧是一个老司机,还真是了解人性的需求。
"一种药材。"叶心说道,罂粟原本就是药材,他了解得不是很多,在药店他看到过名字。
"不单单只是药材,还是一种毒药,吸食以后可以使人出现某一种幻觉,而且会产生强烈的依赖性。"寒直的身体有些颤抖,语气同样很恐惧,对于那一种感觉他有过,他知道多幸福,同时也明白有多痛苦。
"这么可怕。"叶心有些怀疑,虽然他对寒直的话很认同,却还是有心怀疑,难道人不能控制自己。
"最好不要存有疑问,曾经我何尝不是这样认为,总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东西可以控制住自己,那不是控制,而是让你沉迷,最好不要有现在的心态。"对于现在的叶心想什么,寒直很清楚,他曾经就是像他这样走过来的,最后呢!还不是沉迷在其中。
"可以戒掉吗?"叶心明白他戒掉了,虽然他知道还是问了出来,毕竟这一切他都没有见过。
他同样很担心花静他们,如果他们吸食了以后呢!这几个货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遇到这种事,不挑战一下怎么行,那几个货可都是不怕死的主。
"如果你面前有酒,有人不让你喝你会怎么做。"寒直不答反问,酒对于许多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叶心就是这样的人,他虽然可以几个月不喝一次,但只要有酒他必须要喝。
"打死他!"有酒不让他喝,不是找"屎"是什么,既然都拿出来,还不让喝,那拿出来干嘛看吗?麻皮这不是气人吗?不打死他,怎么说得过去。
"罂粟比酒恐怖一百倍,不是你看见才想着要喝,而是你要去找来吸食,只要有人肯给你,你做什么都愿意,哪怕面前是一坨屎,只要他愿意给你罂粟,你就愿意把它吃了。"寒直的这一句话并没有一丝的嘲讽,他的曾经就是这样过来的,虽然还不至于吃屎,不过这种比喻通俗,有时候越是通俗,越让人觉得可怕。
"为何不禁止。"这是叶心的想法,既然都那么可怕了,沙漠之城的城主,就不该禁止它流入市场吗?寒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人心谁知道呢!
"前面的那群人你看见了吧!他们都是戒掉后,所呈现出来的后遗症,他们之所以恨我,原来就是我的手下,是我带他们吸食,最后又强迫他们戒掉。"寒直对于罂粟,可以说恨之入骨,此刻他说每一句话都是一种可怕的折磨,那些记忆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事,那么的清晰。
"好在能戒掉。"这也是叶心比较欣慰的一个点,能戒就说明了还有机会,不然那几个货还真会死这里,他对他们可是太了解,突然他又想到一个点。
等等,望月楼留下的记号,难道并非他们所留,而是有人希望他走进沙漠之城,去解救他们,这几个货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方式留下记号,他们骄傲的同时,更相信自己的实力,尤其是罂粟这个点,这件事按理说并不困难。
那又是谁!
要他去解救他们!他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有困难,这一系列的事,填满了叶心的脑海,既然都有些种实力,为何还要找他。
不然红姐对他的态度不会这么好,望月楼背后的背后究竟是何人,叶心想到一个人,小少爷,这个人他同样很期待能见上一面。
望月楼,红姐隔着屏风一脸恭敬地说道"禀主人,叶心已经走进沙漠之城。"屏风背后有人,至于是谁,谁都看不见包括红姐,她头都不敢抬一下。
"收拾一下回去吧!"屏风后面的人传出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很淡,却是一种不可拒绝的命令,这种淡让人心颤。
"主人我..."红姐还想说点什么。
"回去吧!你爹娘年纪大了需要照顾。"声音又传过来,至于是男是女,没有人知道,只感觉很淡。
红姐直接就跪了下来,满脸的恐惧,额头上豆般大的汗珠落下,嘴唇发白,她想到了自己的结局,望月楼有望月楼的规矩,她从未听说过有人能活着退出望月楼,红姐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切都是按照上面的意思,为何又要抛弃她,可惜她永远都不可能想事了,毕竟死人永远都不可能存在想这种情况。
从未死过人的望月楼,突然间就被一团火淹没,原本是没有死过人,可身在里面的人都死了,就如同这一栋楼一样,完全化为乌有,对于叶心杀死孙晨这件事,江湖中都不在传,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没有事发生过,整个江湖再度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叶心和望月楼之间并没有一点的关联,远方的房间,黑白棋摆放在棋盘上,有一个人坐在棋盘前,拿起黑棋,又放了回去,再度拿起白棋,不管是他的眼神,还是气息都无比的淡然,这种淡是一种看破了生死的淡。
黑白棋,在棋盘上,形成了一个字,死!
沙漠中,热气沸腾,人在里面就好像身在火上,感觉自己快熟透了。
寒直看着远处的沙土又开口说道"你知不知道为了戒掉罂粟,我亲手杀了我爱的女人,还有我们的孩子。"这句话说出来,叶心差一点没有跳起来,寒直虽然没有高玉龙这么骄傲,依旧是一个骄傲自满的人,他为了戒掉罂粟,能杀了自己爱的女人和孩子,这需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到如此的畜生。
也就是说这是一种致命的东西,留着就是祸害,叶心想过去,一定要灭了它,绝不能让它去害人。
"冰蚕能解毒吗?"花静可是有冰蚕的人,所以叶心破急的想知道,冰蚕究竟能不能解这种毒,如果能他完全放下自己的担心,这算是他最后的底牌。
"不能!"寒直想都没有想直接就给出答案"这不是毒,只是让人沉入幻想里,只要你吸食,你会感觉你拥有了全世界,沉醉在其中无法自拔,一种来至于灵魂的快感,让人很迷恋的快感。"
叶心看着寒直,他带有一种悲鸣,对于人性的悲鸣,为什么人们总是很喜欢沉浸在那种虚无的世界中,不愿意面对生活,可他忘记了不是谁都是叶心,能有那么多的成和败,他更加忘记了人类原本就是贪婪的,得到的时候总是希望更多,没有人会满足,包括他自己。
不过叶心不喜欢沉浸在梦里,如果他是那样的人,他就不会醒过来,完全沉浸在梦境中,他永远都那么幸福,叶心比较喜欢现实,梦都太假,像他这样的人可以说少有了。
"你用了多久戒掉它。"叶心问道,他明白了事态的发展,沙漠之城之所以可怕就因为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三个月。"寒直说道,这三个月他过得并不好,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他的女儿,他爱的女人,任何一个点都能击垮他,可他忍了过来,一个人既然能忍过来这种痛苦,不是仇恨太大,就是他太没有良知,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没有良知的一个人。
风吹过,一阵风沙扑向二人,以前叶心认为风是凉快的,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风可以这么热,风沙吹得二人的眼睁不开,好在风沙很快就过去。
叶心打开了水壶喝了起来,他喝得很少,喝完以后,他又把水壶放回去,才缓缓地说道"好像有人不希望我们出现。"
叶心可是一个老江湖,很多情况看一眼就知道有埋伏"寒将军,当初是怎么逃出来的。"叶心又问道,对于埋伏他并不害怕,如今他的实力在江湖中,并没有太多的对手。
"保护好水,不然你会死。"寒直说道,毕竟这里是沙漠,对于埋伏他完全习惯了,他从绿洲走出来,那一天不是在杀戮中度过,直到他走进望月楼一切才停止。
风沙再起!
这一次的风沙,并非有风吹过来,而是直接从地上飞起来,伴随着风沙飞起来的还有人,他们的剑在起身时,已经出鞘,阳光下,剑光很晃眼,沙漠中总算多出来一丝不一样的风景。
他们穿的衣物很漆黑,虽然是白天看起来,还是有一丝的阴森,尤其是他们手中的剑,杀气腾腾的,看得人有些不舒服。
突然间,杀意四起!
沙漠虽然很热,他们手中的剑却是很快,完全是好手。
沙泥还未落下,他们的剑已经出手,最少有百十来号人,包围着二人,无数道剑光杀向他们,这么多人聚集的力量不能小瞧。
叶心龙吟剑握在手中,杀意突起,现在的叶心根本就不愿意被人打扰,他真的很担心花静他们的安危,飞起来的人,剑刚刺向叶心,叶心的手一挥动,直接就是一剑劈下来。
血洒一地!
人分成两半,落地上,血刚洒地上,就被沙土吸收完,完全看不出来刚有血落下,越来越热,此刻已是午时,阳光很刺眼,原本是人最弱时候,叶心却没有,他的眼中还带有杀意。
今天他要大开杀戒,人来杀人,佛挡杀佛,那可是他的兄弟,绝不容许他们出事。
叶心再度出几剑,剑光形成了一个剑网,防御着他们的剑气,骆驼和水他都要保护好,这么多人的力量,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
寒直同样杀意四起,叶心第一次看到他用剑,他的剑法很高超,虽然和他不是一个等级,依旧算得上是一个高手,寒将军,这个名字配得上他的剑法。
二人绝不留手,一出手就是杀招,他们人很多,还不断的有人从地上飞起来,有的攻击他们,有的攻击骆驼,叶心怒了。
"一剑送终"这一剑经过那个梦以后,已经变得不一样,比过去强了不少,剑气突然间覆盖这个地方,敢攻击他们的骆驼,就是找死,还有水那可是他的命,不是找死,是什么。
不过叶心越打,越心慌,这些人有一部分,他并没有杀死,只是断了他们的手,让他意外的是,他们没有叫,没有声音,甚至是恐惧都没有,还是冲向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怎么和梦境里的干尸有得一拼。
"他们吸食了许多的罂粟,都在幻想中,疼痛感觉不到的,只有杀了他们。"寒直说道,他虽然说话,手并没有停下来。
叶心听见这句话,双脚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他必须要用自己的杀招"万花齐开"这一招经历梦境以后,他使出来完全不需要时间酝酿,直接就可以使出来。
而且比起过去更加的强,他总感觉自己的身体中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这个点很奇怪,不过他觉得很爽。
阳光下!
剑光耀眼!
无数的剑气,从上空覆盖下来,这一招有多强他不知道"砰"一声巨响,就好像爆炸一样,瞬间风沙突起,把所有的画面都掩盖,就好比地震一样,这阵风沙同样很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