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个多小时?这怎么可能?”罗佛九惊道,就那短短几十个字的经文,默念一遍居然要三个多小时。
“什么不可能?明明就是三个多小时了呀,我买水果回来差不多是九点的样子,现在都中午了。”叶青芝道:“你头受伤挺严重的,一睡几个小时在正常不过了,我买了苹果,梨,香蕉,你要吃什么,我弄给你吃。”
“苹果吧!”罗佛九道。
叶青芝拿出一个苹果,先削皮,然后切成小块,动作娴熟,着实让罗佛九有些意外。
这可一点都像那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呀,难道真是我弄错了,此叶青芝非彼叶青芝?
“想什么呢?还不张嘴吃?”
只见叶青芝用牙签插着水果块已经递到他的嘴边。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喂东西我吃,谢谢!”罗佛九道。
“那你是不是应该记住我呀!”叶青芝笑道。
“会记住你的,我肯定会记住你的,曾经有一位漂亮姑娘开车撞了我,然后非常细心的照顾我,还喂我吃了水果。”
叶青芝玉脸不由红了红:“你是我撞的,照顾你是我的责任,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家人呢,我把你伤成这样,应该和你家人见见,然后谈谈赔偿的事,该赔给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
“我的家人?”罗佛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从我记事起我就和师父生活在一起,我也很想见见我的家人。”。
“啊……你是孤儿。”叶青芝一脸不相信看着他。
罗佛九微微点头,心中一阵儿不是滋味:“可以这么说吧!”
“那你从小岂不是很苦?”叶青芝问道。
“也不是,师父他老人家除了比较抠门儿,对我其实挺好的。”罗佛九道。
“哦,那你师父是干什么的?”
“我师父是道士。”罗佛九道。
“道士?这么说你是小道士?嘿嘿……”叶青芝笑了笑:“不过我看你一点儿都不像道士。”
“我就帮师父他老人家打打杂,算不上是道士。”罗佛九道:“而且师父他老人家老说我与佛有缘,是要当和尚的,不能当道士。”
叶青芝撇了撇嘴:“这你也信?你跟你师父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用来骗人的吗?”
罗佛九笑了笑:“有些东西或许是骗人的,但有些东西却不是骗人的。”
“那你跟你师父这么多年,见过鬼吗?”叶青芝一脸兴奋的问道。
“我没见过,不过师父说他见过。”
“你师父说的你也信?”
“当然信!师父他从来没骗过我,他说那人会死,不出三天那人就一定会死。”罗佛九道。
叶青芝再次撇了撇嘴,一脸不信道:“你师父既然这么牛,怎么没算到你会出车祸呀?”
“谁说我没算到这臭小子会出车祸呀?”一个声音突然从病房外传来,门被推开,一个邋遢而苍老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花白的胡子上还有油渍,远远看上去油亮油亮的,身上穿着一件长袍,已经看不出曾经是什么颜色。
只有罗佛九知道,那是一件灰色的道袍,至于道袍上的太极八卦图,由于洗的次数过多,早已经分辨不清了。
老者虽然一身邋遢,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手里拎着一个黑的发亮的酒葫芦,如果仔细看的话,一定会发现酒葫芦上雕着一副太极八卦图。
人还在病房门口,一股酒气已经飘进了病房。
罗佛九看到来者笑了笑:“师父,你怎么又喝酒了?”
白发老者白了他一眼:“你师父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嗜好,不喝酒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双明亮的眼睛随即移到叶青芝身上,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道:
“不错,不错,这个小女娃娃生的好一张旺夫之相,谁将来要是娶了你,必定事业有成。”
叶青芝闻言脸不由微微一红,虽然明知道这老头儿的话当不得真,依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您就是佛九的师父吧!实在不好意思,佛九因为我而伤成这样。不过您请放心,该赔偿的钱我一分钱都不会少。”
老者摆了摆手道:“一切命注定,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虽说是祸,何说不是福呢?”
叶青芝一怔,显然没听明白老者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青田一壶酒,唯我自在人。”老者道。
叶青芝一脸疑惑,只好看向病床上的他。
罗佛九暗暗一笑,这个老家伙,又在卖弄他那点酸不溜秋的风骚:
“叶小姐,你就称他一声青田道长吧!他就是这副德行,你别在意。”
“青田道长您好,我叫叶青芝。”
“叶小姐好,说起来贫道与叶小姐很久之前还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叶小姐刚刚出生,没想到时间一晃,叶小姐便出落得如此大方了。”
“啊……”叶青芝心中微惊。
“叶小姐脖子上的那颗辟邪颗,便是出自贫道之手。”青田微笑道。
叶青芝震惊,要知道她脖子上从小戴的那颗珠子,可是极少有人知道的。
“原来道长便是当年救我的恩人。”叶青芝一脸激动道。
青田笑了笑:“当年之事,不提也罢,佛九,伤都好了,你还赖在床上干什么,还不快起来,跟为师回山。”。
罗佛九一怔:“师父!”
“青田道长,佛九头上的伤挺严重的,得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才行,现在恐怕还不能出院。”叶青芝解释道。
青田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的罗佛九,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头上的纱布,直接扯了下来。
“啊……”叶青芝一声尖叫:“青田道长你这是做什么?”
“叶小姐,你不是说佛九头伤的挺严重吗?你看看他的头,有半点伤痕吗?”
叶青芝看着罗佛九的头整个人愣住了,原本那道长长的伤口她是见过的,现在居然没有了。
叶青芝揉了揉眼睛:“这不能呀?他头上的伤口那去了?”
青田笑了笑:“伤口自然是好了。”
“可这才多久?就算要好也没这么快呀?”叶青芝不解道。
就在这时,几个身着白衣大褂医生走了进来,一见罗佛九头上纱布不见了,顿时就不乐意了。
“你们怎么照顾病人的,病人头刚刚动过手术,头上的纱布还不能拆,万一伤口感染,是可能危及病人生命的,简直就是在胡闹,王医生,还快给病人消毒重新包扎伤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