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不眠的夜
"你快点吃呀,不准浪费,这可都是你最喜欢吃的。"他拿纸巾用力的给她擦嘴。
乔阳玫疼的丝丝抽气,恨不得将背后的手甩出去,直接劈晕了他。按照他这样乱来,她想,不到三天她一定会被他给折磨死的,一定会的。
好不容易吃完饭,乔阳玫只觉得半条命都没有了,威廉姆斯笑着亲了亲她的嘴角,她忍着作呕的冲动死死的闭着眼睛。
"啪"的一声,他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凶狠的双眸都红了,"下次再闭着眼睛用这样厌恶的神情对着我,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完,转身大步的朝着楼梯口走去,脚步一声一声的非常沉重,那双坚硬的皮鞋好像要将地面蹬穿一样,'叭叭叭八';的在乔阳玫的心上敲击着。
地下室的门开了又关上,乔阳玫眼睛一闭,顺着柱子坐到了地上。
"嗤,神经病,这么用力。"她的左右两边脸各挨了一个巴掌,威廉姆斯的力道极大,像是要将她的半边脸给打碎一样,几乎立刻便肿成了一个大包。
手指有些惊颤的摸上脸颊,顿时疼得她脑门都痛了起来。
她想,她对威廉姆斯再也没有一丝的愧疚一丝的同情了。他的绑架,他的羞辱,他的巴掌,都将她心里对他的愧疚消磨的干干净净的。如果出去,在和他对峙的时候,她不会有一丝的手下留情。
乔阳玫站了起来,手脚发软的朝着楼梯上方走去。地下室的门是一扇厚重的木门,许是长久没有用处,开合之间都会发出'吱呀';的声音。
她观察了一下锁眼,发现只是普通的锁而已,在她看来,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困难的是,她出了这个门,要如何才能经过放映室和狗窝,还有这之后的N道门以及N个保镖。她只有一次机会,失败了,威廉姆斯就会变本加厉的困住她,估计再想逃出来,已经是再无可能的了。
乔阳玫有些恼恨,正想着,锁眼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一愣,"靠"了一声,既然回到柱子那边,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幸好她的布条都是缠绕在手上,没有拿下来过,再缠上也是瞬间的事情。
楼梯上走下的人是维卡,她还是有些嫌弃的捂着鼻子走到她面前,嘴角的笑有些肆意,在乔阳玫身边走了一圈后,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开口向我求救?"
"你会救我吗?"她反问。
"不会。"维卡摇了摇头。
乔阳玫将脑袋转向一边,这对母子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专门来让她不痛快的。她懒得再和她说话,那纯粹是浪费口舌。
"你知道吗?宝贝真的很爱你。"维卡转个身又走到她面前,"他从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他找了你好多年,你知道吗?"
乔阳玫一愣,七岁?那不是就在她五岁的时候吗?难道那个时候威廉姆斯也认识她,而她失忆后也将他给忘记了?怎么可能,她从来没听到他提起过,更没有听父母提起过。
维卡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表情,捂着嘴低低的笑着,"你是他第一个那么上心的女孩子,他为了你,做了很多的努力。你应该知道,虽然你家在拉斯维加斯有着不错的地位,但是到底是赌徒的身份,想要进我们家的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为此,宝贝在长大后再次见到你的那一天开始,就在到处收集关于赌徒正面的消息,收集你身上的优点,有意无意的将那些东西呈现在我和他爹地的面前。他耗费的心力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他这辈子都认定了你。可是你却让他失望了,他给了你那么多你却要跟他解除婚约,他也是不得已才会这样做的,我相信你能理解的..."
"我不能理解。"乔阳玫微微抬眸,看着她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说道:"即使他为了我做再多,如今我这样的状态,就已经抹杀了一切了。我不是好人,你知道的,我没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概念。我不爱他,即使你说得再多,我也无法去体会他的心情,但是我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我很不爽,很想杀人,很想将他碎尸万段你能理解吗?"
"你..."维卡皱眉,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威廉姆斯为她做了再多,居然抵不上这一日一夜的锁押?
"还有,你说他为我付出很多,但是我感受不到。你说他为了我在你们面前做尽功夫,呵,他真的是为了我吗?他难道不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能得到我吗?"乔阳玫的手在微微的颤动,她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这是个好机会,维卡没有身手,纵使她手脚发软,也能抓住她当成人质的,桌子上有叉子,可以作为武器。
乔阳玫的眸子微微发亮,可以一试。
她的手在动,身后的布条被她一点一点的松开,只是没想到她刚有所动作,楼梯上忽然传来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对,我就是为了我自己。"
紧跟着,便看到威廉姆斯凶恶的走下来的模样。
乔阳玫心里一咯噔,幸好没有下手,没想到威廉姆斯是和维卡一起进来的。她抿着唇,立即不动声色的又将布条缠了回去。
威廉姆斯直接走到她的面前,重重的掐住她的脸蛋,冷笑数声,"对,你说的对极了,我就是为了我自己,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让你走出这个门一步,你永远呆在这里吧。"
他说着,又来重重的吻她。乔阳玫的双颊肿痛着,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起来,下颚的骨头好似要被他捏碎了,她觉得她快要忍不住了。
'唰'; 的一声,威廉姆斯撕掉了她大半领口的衣服,白牙森森的扑了上来。
乔阳玫狠狠的闭眼,手上布条被她一挣,眼看着就要抽出来招呼他身上去了。一边的维卡却忽然将威廉姆斯扯了开来,"宝贝,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她成为我的人。"他说着,双目赤红的又要扑上来。
维卡眉心一拧,用力的将他推到一边去,"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你父亲差不多就要回来了,你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不成?你要想要,晚上等你父亲睡下以后再来。"
威廉姆斯一怔,瞬间回神过来,猛然甩了甩头,抹了一把脸,看也不看乔阳玫一眼,转身匆匆的走上去了。
维卡捂着鼻子,也跟着快速上楼。
乔阳玫大大的呼出一口气,有些无力的瘫坐在地。
威廉姆斯一出地下室就回房间洗了一把脸,一想到刚才撕开她衣服时露出的雪白肌肤,他就有些心猿意马。他从前真的是太过君子了,居然白白放过她这多年。他有些忍不住,急急忙忙去找维卡。
"小兔崽子,放开。"维卡轻叱了他一句,将他往旁边推了推,嗔怒的瞪他,随即忽然正色了起来,将他拉到一边坐下,"好了,你父亲都要回来了,别闹了,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他有些不甘不愿的收回手。
"我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我看,还是将乔送出去吧,关到别的地方去。"
"别的地方?"威廉姆斯皱了皱眉,"他们已经来这里闹过搜过了,应该不会再来了,关到别的地方去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的。"再说他不能老是离开家,否则父亲会怀疑的。
维卡揉了揉眉心,话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感觉到不安。"宝贝,你忍忍,这几天就暂时不要碰她了,先将她转移到别的地方晾几天,等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再带回来,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威廉姆斯是极度不情愿的,只是自家母亲都这样说了,他想了想,只好点头道:"好,我去安排。"
气温陡然变得有些渗人,冰冷的寒意一直往上蔓延。威廉姆斯悄悄的摸了摸手臂,掀开被子下了床,看了一眼时间,正是凌晨三点的方向。
拉斯维加斯的夜是不眠的,到处灯火通明亮的有些刺眼。威廉姆斯的家离市中心的赌场有好长一段距离,很是幽静,只是即便如此,附近的人们还是歇息的比较晚,外面的灯光要到两点多才会熄灭的差不多。
三点钟...这也是乔阳玫在等待的时间,她在地下室并不知道时间,只是依照威廉姆斯送饭的时间来慢慢推送。她知道他家的晚餐时间是几点,也知道一般几点才会所有人熟睡的时间。她想,趁着这个时间段,逃出去的几率会很大。
三点钟...同样是冷子宸他们等待的时间,他们一早就埋伏在威廉姆斯家附近,只等着大伙都睡下以后就开始行动,即使,冷子宸已经等的有些暴躁起来。
这一夜,威廉姆斯家,注定是一个纷乱精彩的夜。
乔阳玫揉了揉手腕上的淤青,小心翼翼的朝着楼梯口走去。她的双腿没力气,比先前还要严重,她想,威廉姆斯一定在今天送来的晚餐上下了药,他也在防着她,即使她看起来被他结结实实的绑着。
但是这也让她更加确定了要立即逃走的想法,她的力气是不会再恢复的了,威廉姆斯会每天都给她下药,她根本等不到有作战能力的时候。
出口的门就在面前,乔阳玫微微弯腰,将鞋底里的一根细针拿了出来。她有时候会半夜偷偷潜入那些白日在她赌场里出老千的客人的房间,在他们原本的手脚上再做点手脚,毕竟赢得太多是要遭天谴的。因此久而久之,她慢慢的练成了一身当偷儿的本领,鞋底上也会随时放着'作案工具';。
当时威廉姆斯拿掉了她身上的所有东西,手机,首饰,甚至连发夹都拿走了,就是预防她身上有什么东西会让她作怪,只是他一定没有想到鞋子的夹层里,有一根这么细小的针,足够她打开任何锁了。
'咔嚓';低微的一声脆响,她慢慢的将细针收了回来,脸上噙着一抹笑,要不是双腿有些发软,她会笑得更加得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