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丹伸手摸了摸栏杆。
作为重要看台的栏杆,这些木材绝不是一般木材,而是木质特密、结实耐用的木材,如此密实的木质,别所劈开,就是用刀扎进去也需要很大力气。
不羁卿有大力气,不羁丹还是知道的,但而如今那佩刀几乎扎穿了木材,实在是诡异。
不羁丹的手探到腰间摸自己的佩刀,却突然发现,他也可悲的失去佩刀。没办法,取来一只刀,其长度、锋利与佩刀相仿,而后走到无人处,对着栏杆狠狠扎了下去。
虽然不羁丹用了不少力气,而其又天生神力,但也未扎穿,而与不羁卿所扎的不相上下,换句话说,不羁卿轻松用的力气,与不羁丹用的全部力气可抗衡。
若不羁卿真的使出全部力气……其后果很难想象。
“喂,你在看什么?”下了看台的夏初萤发现了不羁丹,好奇问。
不羁丹赶忙闪身挡在那刀的前面,额头滴落一滴冷汗,“没……没什么。”
初萤眯起眼,“没什么?真的吗?为何我看你那么诡异?”
不羁丹努力镇定下来,一翻白眼,“疑神疑鬼的,难道你年纪大了?”
夏初萤伸手就给不羁丹一拳,“你才年纪大了。”
两人正闹着,不羁卿的声音再次传来,而夏初萤的注意力也忍不住到不羁卿的身上。
不羁丹松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眼神却是瞥向夏初萤,而后趁其不备,将刀狠狠拔出,这才松了口气。
不羁卿的声音依旧平静,即便刚刚发生了种种事件。
“根据卷宗,一百多年前,子车家族曾犯了贪污霸占部落粮草之罪,将整整一年的部落粮草据为己有,更是分发给子车氏族人,当时的部落首领大怒,派人调查此事,而后证据确凿,将子车家族大长老处以死刑,其他长老入狱服刑,子车家族所有钱财充公,而子车家族也被变为贱民,永不被录用。”不羁卿复述卷宗上所载之事,不急不缓。
众人这才知晓,原来子车家族被贬是因为贪污霸占部落粮草。
“这是年历卷宗,”不羁卿从侍从处又取来一份卷宗,继续道,“这是刑房卷宗,顾名思义,便是子车家族喊冤,申求首领派人调查。其中喊冤的原因是,有一日傍晚,作为服侍首领的必氏家族之人携带首领令牌前往负责押运搜集粮草的子车家族处,以令牌为信物,宣布首领口谕道,首领念子车家族有功,将整批粮草赐给子车家族。”
“子车家族大喜,但也有谨慎之人,便将盟主的令牌反复查看,最终确认其正式盟主令牌,这才欢喜领命。随后,将所赐粮草一部分分发给子车族人,一部分收入仓库,更是将一部分拿到集市换了布匹等用品。”
几万族人们略有讨论嘈杂,但大部分却安静无声,专心听这一百年前的冤案或者说是恩怨。
不羁卿继续道,“问题出现了,子车氏族长老说见了盟主信物接了口谕,而那名所谓下发口谕的必氏却拒不承认自己传达过口谕,只说当日前去子车家族与长老叙旧,而盟主本人却肯定没下发过相关口谕,真正的令牌依然在自己手中并未下发,那么,这三个人中,定然有人说了假话。”
台下议论纷纷。
不羁卿自问自答,“你们肯定会有人问,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说假话的是子车家族之人,他们想侵吞部落粮草,是吗?但我有个疑问,如果子车家族真的想侵吞粮草,为何不在押运的过程中神不知鬼不觉动手脚,而非要将整批粮草吞食,留下这让人无法忽略的把柄呢?”
必氏家族中,有一名年轻长老道,“三公大人,这问题确实显而易见,但一百多年前的事,大家没亲眼所见,您又如何根据这个不妥之处来推翻整个案子?”
不羁卿挑眉,慢慢道,“答案很简单,就在这卷宗中。”说着,举起了刑房卷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