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招呼,慕浅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看着院子了一切,却唯独少了那抹身影。
“小姐,真的要让云锦住进来吗?”云锦的传闻,她听过不少,对云锦,初晴有几分防备,慕浅画留下的目的,是为了她,初晴有岂会不知道。
“放心,他不会来打扰的。”慕浅画直接说道。
云锦是聪明人,她与赫连殇的关系众人皆知,若云锦上来打扰,反倒惹人非议,如今,云林之事,已经让他忙得焦头乱额,他自然不会前来打扰。
黑夜与白天交替着,云锦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可月城的百姓,每当看到云锦,就议论纷纷,堵住悠悠之口,何其困难,云锦心中十分清楚,可每每见到云林,却又惹来如数的抱怨,若非要除掉魏名扬,他便不会亲自来月城,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棘手。
三天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彭永利一家被处刑,初晴雇了人,安葬了彭永利,看着几座孤坟,初晴无喜无忧,只觉得一切都过去,人生一世,最终不过是化作尘埃。
“郡主,对身边的人还真是体贴入微。”云锦见慕浅画和初晴回到驿馆,走上前,开口说道。
“以心待我之人,我以心待之,难道云尚书不是如此吗?”慕浅画看着云锦说道,心想,看来云锦的确为云林之事,忙得不可开交。
“听闻郡主棋艺不错,不知云锦是否有幸,能与郡主较量一番。”听到慕浅画的话,云锦突然对慕浅画有了些兴趣,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话。
“若云尚书有兴趣,又不怕惹人非议,我定当奉陪。”慕浅画笑着说道,若她和云锦下棋之事传出去,对云锦而言,怕是会惹来云家之人怀疑,难以得到云峥的信任了。
“请。”云锦立即说道。
两人对面而坐,某萌在房内,看慕浅画还未归来,心情十分不爽,于是跑了出来,到院中后,见慕浅画正在与云锦对弈,狠狠的瞪了云锦一眼,哀求的看向慕浅画。
慕浅画直接见萌萌抱了起来,心想,这个小吃货好像越来越粘她了。
“郡主的宠物很可爱。”云锦见慕浅画露出了温和的表情,三天来,他是第一次看到,有时候他真想看看,慕浅画的脸色,会不会露出笑容。
“谢谢夸奖。”
“久闻郡主聪慧,以郡主的聪慧,觉得云锦目前的处境,应当如何?”云锦试探的问道,救出云林的方法很多,他一直碍于慕浅画的存在,迟迟没有动作。
“我从不涉足朝野之事,云尚书问错了人。”慕浅画毫不犹豫的回道。
“郡主可否将我当做云锦,而不是云尚书。”云锦明白,他与慕浅画之前,隔着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墙,可几天的相处,他自己十分清楚,他对慕浅画很敢兴趣,或许从慕浅画打败赫连鸿的那一刻,他派人查慕浅画的时候,他就对她产生了兴趣。
“你心中不是早有决断吗?又何必问我,月城之事,已经了解,明日我便启程会羽城了。”慕浅画淡淡的说道。
云林不过是淡淡的咆哮公堂,若非碍于月城众人的议论,此事并不会发展到这样的结果,况且云林并没有定下任何罪名。
“不知郡主何时启程。”云锦开口问道。
“一早。”慕浅画淡淡的回道,她就算不说,云锦也会让让人注视着,她自然也没有必要隐瞒下去。
两人陷入的沉默,棋局最终以平局结尾。
云锦的棋艺,让慕浅画十分惊讶,看来云锦能得云峥的信任,在云家身居高位,也不是没有原因,可真是因为这样,云锦的处境怕也不是那么好受。
云家是几百年的大家族,先不说来自外面的压抑,哪怕是家族内部,若云锦不够聪明,怕是早就死了无数次了,看着棋局,她没有用尽全力,她清楚,云锦同样也是。
云锦看着棋局,最初他觉得慕浅画是女子,本想想让,可看着慕浅画每落一子,渐渐的不由得认真了起来,但却没有下杀招,只为求和。
“郡主棋艺果然不凡,若有机会,云锦希望能与郡主再次切磋。”云锦看着棋局,随后说道。
“若你有兴趣,我一定奉陪。”慕浅画看着云锦说道,棋品如人品,她觉得云锦不是一个小人,不过,有这样的敌人倒也不坏。
云锦看着慕浅画离开,脸上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了他的心。
“小姐,云锦的资料。”慕浅画刚走进来,刚从羽城回来的侍书,递给慕浅画一份资料说道,或许一直在慕浅画身边,侍书渐渐开始习惯称呼慕浅画为小姐,而不是主人。
“昔颜如何?”慕浅画立即问道,羽城是云家的大本营,对昔颜而言,是个艰巨的考验。
“小姐放心,昔颜有画魅亲自培养,画魅让我告诉小姐,多谢小姐此药,还有,她一定在小姐见到昔颜之前,把她培养成一个完美的属下。”侍书立即说道,对于画魅的话,她绝对相信,唯一不想的就是怕昔颜也染上了画魅那爱财的性子。
“恩。”
慕浅画看着云锦的资料,发现云锦并非云啸天的正室所生,当初,云锦的母亲为了让云锦进云家的大门,不惜自杀。
“画魅将资料给你的时候,说过什么?”云锦的母亲自杀,时隔二十多年,本应是难以查证,慕浅画问道。
“对了,画魅说虽然难以查证,但可能却有其事,还有,云锦可能不记得五岁以前的事情,是云啸天再一次醉酒后说出来的。”侍书吐了吐舌头说道。
“恩,我知道了。”慕浅画看完后,直接将其丢入火盆中,没再多说什么。
日次清早,慕浅画一行人启程离开月城,透过窗户,云锦目送慕浅画离开,自始至终,却未曾踏出房门一步,连慕浅画都没有察觉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