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块钱的红酒果然不是几百一瓶能比的啊!”范瑛长叹一句说。
要是让她知道,这些酒都是她姐姐付账,买给李逸喝的,范瑛非要疯了不可。
李逸赶紧站起身,屁颠屁颠跑到范瑛身旁,拿起酒瓶,就给范瑛倒酒,一边还满脸笑容的说:“是啊,你要是喜欢喝,咱多要几瓶,我请客!”
反正最后都是付心付账,李逸也乐得借花献佛,做人情讨好范瑛。
范瑛美目一瞪,毫不领情,举着酒杯说:“你再敢开口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把这杯酒淋你头上?”
也不知道范瑛一个人喝了多少,反正最后两瓶酒差不多都是她一个人喝光的。
范瑛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啊,白喝了李逸两万块钱的酒,心里的怨气也算是弥补回来一点了。
在别的方面她处处被李逸占便宜,这次能占到李逸的便宜,范瑛可不能放过。
李逸一直干站在旁边,给范瑛当起了服务小斯,倒酒添水,服务周到,就希望服侍范瑛爽了之后,能忘了他们之间结下的梁子。
范瑛满脸通红,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说起话来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李逸却有些担心起来,就怕范瑛突然发酒疯。
他好好的来约会,实在是为想到会碰上了这个冤家。
等会付心来了,见到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别的女人,还喝了她的酒,那算怎么回事?
“小组长,你来着是要干嘛的?总不会真的是来专程看我的吧?”
李逸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就怕一不小心惹毛了范瑛。
经李逸一提醒,范瑛喝得晕乎乎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一些。
“哎呀!”范瑛一拍脑门,很是懊恼的皱起了眉头。
我是来找二姐的,怎么跑这来喝上了?自然而然的,范瑛又将所有的过错,都赖在了李逸身上,恨恨的瞪着李逸说:“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闻言,李逸嘴角一抽,这小妞比我还不讲道理啊,又不是我请你来喝酒的,怎么又赖上我了?
李逸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不敢说出来,只能一脸无辜的苦笑。
范瑛一进来,就看到李逸正一脸享受的模样,品着美酒,看到李逸这样的表情,范瑛心里就火大。
她屁股火辣辣的疼一天了,坐不是,站也不是,什么心情都没有,李逸这家伙倒好,还在这里享受。
她这样的性子,肯定就忍不住要过来想教训教训李逸一顿再说。
可没想到,她却不知不觉坐下喝起了酒,而且还喝了很多。
范瑛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付心的电话。
过了好半响,电话这才接通。
范瑛舌头打结,口齿不清的说:“二姐,我到了,你在哪?”
那边也是口齿不清,有气无力的说:“你到了啊?太好了,我在卫生间,刚喝多了酒,现在全身发软,都不想动了。”
“你怎么喝那么多啊?我这就去找你。”说着范瑛就挂断了电话。
范瑛扶着桌子准备起身,双腿一用力,想要站起来,却不由自主的双腿发软,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范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是真喝多了有点上头。
李逸赶忙伸出手,笑嘻嘻一脸殷情说:“小组长这是要到哪去啊?我来扶你。”
范瑛手一甩,没好气道:“谁要你扶了,走开!”
李逸无奈耸耸肩,只得悻悻走开。
范瑛深吸一口气,双腿又一用力,终于站了起来。
可是,她刚走出一步,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扑到,本能的用手一抓,拉住了餐桌上的桌布。
顿时噼里啪啦一阵脆响,桌上的杯碗摔碎了一地。
当即就有两个服务生跑了过来,李逸赶忙上前扶起了范瑛坐下。
看着满地的狼藉,服务生走上来对李逸说道:“先生请您移步到那张桌子上,这边我们来收拾一下。”
李逸扶着范瑛换了桌子,餐点李逸又重新要了原来的两份摆上。
范瑛闭着眼坐了一会,稍微缓过点劲来,想起付心还在卫生间等着她去搭救,又站起身来。
李逸想去扶着,又被范瑛一瞪眼又缩了回来。
还好这次范瑛总算没有再摔倒,只是脚步有些轻浮,慢慢的走向了卫生间方向。
李逸扶额,一阵虚汗。
范瑛这个母夜叉终于走了,还好没有破坏他今晚的约会进程。
心里也在纳闷,付心怎么去了这么半天还不回来?
酒被范瑛喝光了,李逸就坐在餐桌前等待付心回来。
而就这时,李逸却看到了一个靓丽少女,被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架着,向外面走去。
显然,那少女已经被灌得烂醉,不省人事了。
而那个喝醉的少女,赫然竟是袁慧慧!
李逸当即站起,向着那几人走去,目光中闪着冷光。
服务员见李逸起身走开也不拦阻,并不怕李逸吃霸王餐跑路。
因为付心的包还留在餐桌旁,还有一把车钥匙在。
李逸走近后,就听到其中一人一脸猥琐的笑着说:“吴导,这妞真是水灵呀,今晚可要好好享受享受了。”
一个秃头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挺着啤酒大肚子,咧着大口笑道:“等我爽够了,自然有你们的份,哈哈……”
几人都是哈哈大笑,一脸的兴奋饥渴神情。
几人夹着袁慧慧走出了餐厅,来到转角一部奔驰车前,车门刚打开,李逸就快步走了上去。
“放开那女孩!”李逸声音冰冷,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那几人都是一惊,可等看清李逸穿得不伦不类的模样,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们根本没把李逸放在眼里,还以为是一个拾荒的叫花子。
其中一人笑道:“看你样子是要饭的吧,爷今天心情好,赏你一百块钱,快点滚,别多管闲事。”
说着还真摸出一张一百块钱,甩在李逸面前的地方。
李逸眼中寒芒闪烁,他是真动怒了。
不管是谁伤害到他关心的人,他绝不会有丝毫怜悯同情。
“最后一遍,放开那女孩,然后滚!”
“草,你还真他妈不识相啊!知道我们……”
一句话未说完就戛然而止,紧接着,就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替代。
说话那人的手肘已经完全扭曲变形,一截白骨从皮头里刺了出来,血肉淋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