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的门虚掩着,方萌宝思及皇甫墨大概是睡着了,便放轻了步伐,孰料刚一进门便被一股蛮横的力道强势挤压在了门上,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酒味。
“皇甫墨,你喝酒了?”方萌宝捂着鼻子皱眉道。
抬眼却看到他仿若琉璃般美丽的眸,盛满了点点哀伤的星辉,他没有醉,他还很清醒,一个人将王府里的酒几乎饮尽,也依旧清醒,但此刻,他想装糊涂。
有什么办法能够将她留在身边?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就算下三滥他也顾不得了,如果幸运的话,一次就能够让她怀上孩子,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他一定会对她负责,娶她过门好好爱她的……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请容许他自私一回吧,只为留下她,如果他不足以成为留下她的理由,那便制造一个孩子出来当作那个理由!
有力的双臂将方萌宝禁锢在门与他的怀抱之间不得动弹,这危险的姿势让方萌宝不安地扭动了下身体,皇甫墨的眼神像猎人一样强势,她就像砧板上的鱼肉般只能任其切割。
皇甫墨的手指抚摸上她清丽脱俗的容颜,就这样的容貌足够了,他不要什么绝代佳人,他如痴儿般喃着:“宝儿,宝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灼热的吻急切地熨烫在她的额头、眉心、鼻尖,最后抵着她柔软的舌尖逼迫她与之纠缠,“唔——”
方萌宝觉得胸腔内的空气都被挤压掉了,窒息的感觉如影随形,她无助的手用力地推拒着皇甫墨酒气冲天的热吻,雨贵妃红着脸对她隐晦地说的“房事之道”在方萌宝的脑海里浮现,难道、难道他现在要对她做那种事?
就是爸爸对妈妈的、天底下所有男人对自己妻子的……那种事?
愣神间皇甫墨已将娇小的她抱起,轻放在宽大柔软的床榻上。
方萌宝的脑子像被一阵汹涌的潮水狠狠侵袭,头晕目眩地分不清此刻身在何方,耳畔仿佛听到他无声的表白,还有那对双胞胎清脆嘹亮的哭声。
锁骨间传来凉凉的痛觉,方萌宝感觉到自己的衣襟已被拉开,他的动作是急切的,却终究没有舍得粗.暴地去弄疼她。
她像一片被迫无助盛开的花儿,绚烂极致却濒临凋谢,他的大掌在她柔软温热的血肉之躯上来回梭巡探索,甚至带着些微的颤抖。
“不...”
皇甫墨的唇瓣被方萌宝的手堵住,她拼命地摇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皇甫墨看着衣衫凌乱、青丝全解的她,用力地叹了一口气,为她拢好了衣裳。
看着皇甫墨的身影马上要淡出自己的视线,方萌宝突然慌了,顾不上没有穿鞋子,她一下便跳下了床榻,伸臂揽住了皇甫墨强劲的腰身。
“对、对不起。”方萌宝用带着些微哽咽的声音道。
皇甫墨摇头,“是本王吓到宝儿了,是本王的错。”
“你想去哪里?”
方萌宝突然很害怕他离开,在穿越前,连着三天一直做的梦里,就有一个让她痛彻心扉的男子穿着戎装决绝离开她的视线,她没有忘记梦里的自己是如何地泪流满面、伤心痛苦。
一直不确定梦里的那个好看的男子是谁,但这相似的背影突然让她没来由地心慌,就连美人也说她的宿命在这里,她是为了“皇甫墨”这个人而来!那她……
丝丝缕缕的线仿佛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她看不透解不开,但她知道,她想靠在皇甫墨的怀里,哪怕,就这样一辈子!
这个念头浮起得如此迅速如此清晰,方萌宝的心都在颤抖,第一次被如此浓烈的感情冲溃心灵的防线,她不知所措,害怕未来,而并不是真心想要拒绝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回家”的念头渐渐被压下去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想不起来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了?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习惯了他的陪伴他的称呼他的怀抱还有...他的王府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