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瓜一闲下来便开始胡思乱想,一会儿想到如同前世般遥远的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一会儿又想到昨晚皇甫墨热烈的吻……
来到古代圣朝至今已有将近三个月了,方萌宝蓦地想起梦里美人说的那三百六十五天,如果她真想回去的话,皇甫墨会怎样呢?
不想了不想了!方萌宝烦躁地抓抓头发,正思考该找些啥活给自己干的时候,那地痞子回来了,手里拿了厚厚的一沓宣纸,方萌宝两眼发光,“快拿过来!”
听不惯那几个地痞奇怪的名字,方萌宝一律将他们叫为:大虫,二虫,三虫,四虫……
埋头苦干了大约一个时辰,名叫丁香的丫鬟来报:“王妃,今日店里的衣裳已经全部卖光了,要叫家丁回府里搬过来么?”
方萌宝斟酌了一会儿,“今天先这样,关门,在门外竖个牌子,只早上营业,还有,明日的衣裳价格在今日的基础上每件加一两银子,买够五件可以任意免费挑选一件。”
丁香点头离去,方萌宝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估摸着这会儿皇甫墨大概已经下朝了,听说西街巷尾有一间新开的小饭馆,味道很是不错,今天生意这么好,她得请皇甫墨好好啜一顿。
正收拾东西的时候,有一位举止大方的公子被丁香请上楼阁,“王妃娘娘,有客人说要跟您做生意。”
方萌宝打量了一下这位公子,虽然身材颀长但一看就是缺乏锻炼的男子,他的肤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估计不是像姑娘一样养在深闺便是重病缠身,眉宇之间带着点点哀戚,但嘴角却是噙着淡淡的笑容。
“公子,请坐。”方萌宝吩咐丁香再送了一壶茶上来,单刀直入道:“公子所说的生意是指?”
“本公子的衣裳都旧了,请问小姐店里做不做男子的衣裳?”
这倒是个好主意,毕竟去到哪里,男人总比女人多,方萌宝起身去敲英闲的门,待英闲出来后,便介绍道:“这是我们店里的裁缝,公子有何要求可以详细与她说,价钱方面我们会有专门的丫鬟来负责。”
那公子倒是客气,带了许多点心出来,方萌宝负责在一旁狼吞虎咽,英闲则手执毛笔,细心地将那公子的要求一一记下,然后核对,“请问公子贵姓?”
公子温润地一笑,看着方萌宝誓不撑死自己不罢休的样子心下一动,帮她擦净了嘴角的糕点屑,“我姓皇……”
“大皇兄?”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公子回头便看见换下朝服且大汗淋漓的皇甫墨,打开摺扇道:“七皇弟,别来无恙。”
在这里见到皇甫净是出乎意料的,今日太子称病不上早朝,却乔装打扮到此,究竟是什么意思?
皇甫墨与这位太子殿下说亲不亲,平日里兴致来了的时候亦会相约骑马或者对弈,只是近几年皇甫净的身体日渐愈下,精神也不太好,兄弟间的来往便少了些,再加上皇室之人对亲情生性凉薄,慢慢的时间就将这道缝隙越拉越大,甚至传出他们兄弟不和的谣言。
但今日太子殿下竟然翘了早朝,来到小娘子开的成衣店,皇甫墨有点儿捉摸不透他这个大皇兄在想什么了。
“早朝间,小亚子不是上朝禀报大皇兄身体出现不适,不能早朝?怎么大皇兄不在东阳宫好生歇息,却出宫了?”皇甫墨皱眉道。
从小到大皇甫墨的大皇兄就是个平淡温柔的人,说话细声细气,从不会大声怒斥下人,脾气温润,看起来与世无争,就连别的几个兄弟暗中想要争夺他的位子也视若无睹,就是因为他这样纯良的品性,父皇才不太放心将江山社稷重托交付与他。
只不过看在皇甫净的母后面子上,父皇才顶住压力,迟迟不肯通过朝中一半大臣要求废太子的决议,就连皇甫净多次病重父皇也未改立太子,为此,几个兄弟可是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巴不得皇甫净早日见佛祖阿弥陀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