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堂,秦南天父子坐在上首,秦绍立在下方。
“怎么样,他答应了吗?”秦南天沉声问道。
他对这个得到金剑令的偏房侄子,并没有多少客气的意思。
高高在上的态度,一览无遗。
也不怪秦南天,秦家的天才实在太多了!
尤其是在秦天的光芒掩盖之下,秦绍的成就,并没有那么耀眼。
“他和我定了三年之约!”秦绍道。
秦南天先是有些意外,接着眉头一皱,不悦道:“为什么是三年?三年时间,变数太大了!”
秦绍心中不悦,但是当着秦南天的面,他还不敢放肆,只得耐心道:“约定生死战,必须要双方自愿!他现在只有洞玄中期,立刻进行生死战只能是送死,他不会答应的。”
秦南天皱眉道:“三年,难道他这三年能够实力突飞猛进,达到能和你力敌的程度吗?”
秦绍的实力他是很清楚的,同辈之中罕有敌手!
叶远的表现他们也都了解过了,在战力上绝对远逊于秦绍。
秦绍比他高了两个小境界,而且法则感悟极高。
这在神道境界之中,几乎是不可逾越的差距。
三年时间,对于神道强者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叶远能做什么?
秦绍想了想,道:“我猜他应该是在领悟某种武技,他自信能在三年之内领悟成功,这应该就是他的倚仗!”
秦南天陷入了沉思之中,忽然道:“那你三年之后,有把握杀他吗?”
秦绍目光坚定道:“家主放心,这三年秦绍必然全力以赴,冲击剑冢第四层!三年之后,我必斩他于剑下!”
秦南天点了点头,对秦绍道:“好,这三年如果需要什么资源,尽管和家里开口!但是这一战,必须要赢!”
秦绍抱拳道:“是,家主!”
“好了,回家去看看你父母吧!”秦南天挥了挥手,让秦绍离开。
秦绍走后,秦南天对秦天道:“依你看,秦绍的胜算有多大?”
秦天道:“如果是其他人,以绍弟的实力根本没有悬念。不过对手是叶远的话,他的胜算恐怕要打个折扣了。”
秦南天面色一沉,道:“这话怎么说?”
秦天笑道:“父亲不必担心,以绍弟的实力,只要他在三年内能通过第四层,胜算最少在八成以上!我对那叶远不放心,主要是他有些捉摸不定!”
秦南天皱眉道:“你说的是剑冢第一层发生的事情?”
秦天道:“是的!我的看法和绍弟一样,叶远应该是在领悟某种厉害的武技。他敢越阶挑战,必然是这个做为倚仗!只是他恐怕没想到,绍弟的天赋也极为出色,三年时间足以让他进步很大了。想必绍弟对叶远的忌惮,比我还要深刻,所以这三年时间,将是绍弟蜕变的三年!”
听了秦天的分析,秦南天才神色稍缓。
秦绍的性子他们很清楚,非常要强!
在叶远三年之约的刺激下,秦绍可能会迸发出让众人侧目的潜力。
即便秦绍的天赋不如叶远,但是仅仅三年的时间,他绝对不会被拉开太多的!
毕竟,秦绍可比叶远高出两个小境界。
这个差距,绝不是三年时间能弥补的!
……
武蒙学府里,叶远和秦绍的三年之约,已经风一般的传开了。
谢静宜听说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找上了叶远。
“叶远,你有没有搞错?你明知道秦绍是这一届的魁首,还敢答应他的生死战?”一见到叶远,谢静宜就气急败坏道。
叶远笑道:“我敢答应,自然是有些把握的。”
“有些?你脑子抽了吧?”谢静宜气道。
“呵呵,正如秦绍所说,我想要崛起,他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斗了,他的挑战,让我战意沸腾!”叶远兴奋道。
自从来到通天界,叶远一直都是以一副弱鸡的形象示人。
他身边,总是需要别人的保护。
这几十年的时间,叶远几乎都没有真正意义上战斗过。
现在,他领悟了一门极其高深的功法,也正在领悟一门极厉害的武技。
秦绍的约战,点燃了叶远战斗的欲望!
“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你要战斗,为什么非要找秦绍?他在剑冢,马上就要闯过第二关了!三年之后,他的实力不知道要达到什么境界!”谢静宜怒其不争道。
叶远看着谢静宜,笑道:“你这胖子,还有心思来操心我?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家族恐怕已经有所动作了吧?”
谢静宜神色不由一窒,尴尬道:“你……你怎么知道的?家……家族已经断了我所有的资源!这帮家伙,真是岂有此理!”
“这还用猜?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们没把你逐出家族已经不错了!不过……你要小心你那个三叔!”叶远道。
谢静宜一窒道:“三叔?他……他应该没有恶意吧?那天他之所以那么做,应该也只是想要救我。”
叶远道:“小心一些总没错!这里有五百万下品神元石,你先拿着用,不够了再来找我。”
小胖子哈哈一笑道:“那胖爷我就不客气了,我知道你背靠万宝楼,是个土财主!今天,就打一打你这个土财主了。”
见小胖子那贪财的模样,叶远神色不由一窒。
这小子,也太不客气了。
……
从那以后,剑冢里有多了两个疯子。
一个疯狂的自虐,一个疯狂地练剑!
三年之约后的第二次进剑冢,秦绍就闯过了第二层,进入到了第三层!
而秦绍的修炼,也进入了疯狂模式。
每次进入剑冢,他都弄得遍体鳞伤才肯出来。
与之相对的,秦绍的剑道法则也在飞速地飙升着。
叶远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次都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才出剑冢。
然后休养几天,再进去,如此反复。
剑法久久未成,叶远却并不着急。
他在等!
等待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被虐了这么久,一个雏形已经在叶远的脑海中渐渐形成。
第二年的一天,叶远又在第二层坐了下来,缓缓拔起了一把剑。